“克雷队长,那个男人走进小镇了,我们就这么看着吗?要知道小镇里面都是那些玩意。”旁边的一个男人开口问道。
放下望远镜,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们只能看着,哈夫曼你要知道约定的日子是明天,我们要从四个方向进攻,尽量不要放走任何一个魔鬼,不然我们的行动就是失败的,会引起其他恶魔小镇的警惕,所以那个男人我们只能抱歉了。”
“我明白了,克雷队长!”哈夫曼叹了口气,这次行动是四个猎魔人军团的合作,是人类和魔鬼战斗的一次伟大尝试,与此相比,某个人的生死是微不足道的。
他清楚明白这一点,但是心里仍然感到悲哀,自己拿起武器不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普通人吗?可努力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普通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别想太多了,好好准备,明天杀多几个魔鬼,还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人类才有希望。”克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对此哈夫曼也只能勉强笑笑。
黄天源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迎着道路两旁的人奇特的注视,大摇大摆的走在小镇的中央大道上。
典型的中世纪画风,镇民的衣着,两旁的建筑,不过这里似乎没有人气。不是他一眼看出了这些镇民都不是人,而是生活气息的缺失。
怎么说呢?没有叫卖的镇民,没有乱窜的孩童,没有悠闲的坐在家门口看着来往行人的老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违和,就像是一群不合格的演员演出的糟糕电影,还有那些镇民偶尔投来不加掩饰的贪婪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只移动的烧猪一样。
黄天源的嘴角不由得咧了起来,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无视开始默默跟在他后面的人群走到了镇子中央位置,这里有一个小广场,还有一个处刑台,这处刑台有点东西啊!
看起来就像是张开口的獠牙怪物,一点也不像是人类能做出来的玩意。呃!也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会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毕竟也太通地府了。
也没人看守,黄天源好奇的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摸一下但停了下来,鼻子间闻到的是血液干了后被太阳暴晒后散发的的那种古怪味道,而且是那种干了一层又一层的复合型味道。
这个处刑台似乎最近有用过,居然还有鲜血没干,黄天源不由得啧啧称奇,而这个时候,表情怪异的镇民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怎么,今天有处刑吗?你们围上来干嘛?”黄天源好奇的问道,没想到话音落下,人群中让开一条道,几个高大的男人拖着几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走了进来。
周围的人群开始欢呼,这让黄天源很是惊讶,这几个人是犯了什么罪,这么讨人嫌。还惊讶着呢,身后两个大汉架住了他,跟在了那几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后面走到了处刑台的后面。
“哈?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干啊!你们抓住我干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黄天源没有挣扎,一脸无辜的问道。
架住他的大汉没有回答,反而是伤痕累累的男人之一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人类吧!他们是恶魔,这就是答案,别浪费力气了,落到恶魔手上。”
“不是吧!那你们怎么被恶魔抓了,不会这整条镇子的人都是恶魔吧!”
“我们是猎魔人,被俘虏了,他们要先献祭我们的灵魂,再生吃掉我们,看见处刑台了吗?据说那是恶魔领主,真身在恶魔界。献祭一定的人类灵魂就能从恶魔界召唤一个恶魔出来,这里的恶魔就是这样来的。”
“恶魔为什么长成人的样子?”
“你以为看见的是他们的本来面目吗?不是的,那只是伪装,人类的表皮之下隐藏了恶心的怪物。”
“真想见识一下。”
“快了,它们会在献祭的时候恢复真身,你会看见的。”
“只有献祭的时候吗?”
“只要它们想,它们就会露出来,否则你能看到的都是它们的伪装,这是一种很爱伪装的怪物。”
“谢谢啊!你人还怪好的,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猎魔人哈尔·布思。”
多亏了热心人哈尔·布思,黄天源总算弄清楚了大概情况,传送门就是这个处刑台,而这个小镇的居民都是恶魔,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恶魔统领。
既然弄清楚状况了,就可以开砍了,转头看向扣住自己双手的大汉,轻声说道:“不好意思,能把我的手放开吗?我想砍一下你们,谢谢!”
两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两道寒光突闪,他们的两只手臂齐根而断,伤口处却诡异的没有多少鲜血喷出,这让黄天源有点惊讶。
他都准备躲一下,免得血溅自己一脸,没想到啊!这些恶魔不会贫血吧!那砍头呢?念头一动,两个头颅就高高飞起。
这一次总算是看到了喷泉,两颗头颅在空中变成了狰狞的模样。什么模样?没必要详细说明,反正不是人样。
“真是难得的奇景,黑色的血吗?你们是不是补铁补太多了。”
黄天源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因为台上台下已经是群魔乱舞。那几个猎魔人被扔到了一边,所有恶魔现场原型,齐齐扑下突然发难的人类。
“你们还真是热情啊!那就让我来回应一下吧!”手上的破魔刀交织出狂风暴雨,将所有恶魔笼罩其中......
第二天凌晨,四个猎魔人军团对着小镇发起了战斗冲锋,可冲进小镇后,入眼的是满地的恶魔尸骸与房子的残骸,这个小镇已经没有了恶魔的活口。
村子中央的处刑台被破坏,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五个猎魔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这座小镇的恶魔都是被一个男人杀掉的。
这不可思议的消息让听闻的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周围的废墟,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