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

“也不用，你先专注于自己的学业吧。”莎尔娜拿出了大人的说辞。

她们聊着聊着，话题逐渐来到了另一个方向。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啊。”芙罗拉悠然说道。

眼下是联合历980年12月底，她们即将迎来新的一年。

“王都的新年庆典，一定很热闹吧。”

“嗯嗯。”

……

埃鲁，主位面，冷凝器镇。

“马杜尔主教，您一定要帮我查清袭击者的身份啊。”彭罗斯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后，对着他赔笑道。

马杜尔主教隶属于财富之神教会，是彭罗斯能请来的，对他们这些灰色商人提供庇护的头号人物。

财富之神教会，是冷凝器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地位超然，不在那些大公司之下。

彭罗斯请来他，自然是为自己主持公道。那个袭击者，完全没用遵守他们镇上的规矩！

之前他从废墟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整个公司都被洗劫一空，自己私藏的秘库也没放过。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那个袭击者，连他的机械甲和衣服也被扒了个干净！

何等的肆无忌惮！何等的不给面子！

彭罗斯醒来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

这让他想起那些被自己手下扒干净的倒霉蛋——他怀疑敌人是故意看他笑话的。

可是，他居然连敌人长什么样，都没法回忆起来。

这当然是莎尔娜的手笔。

马杜尔犀利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一下，对彭罗斯问道：“那个袭击者，为什么留下了你们的命？”

“这……”彭罗斯擦了擦汗，“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袭击者干翻他们之后，既没有杀人，也没有将他们带走。

“这是挑衅。”马杜尔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从痕迹来看，袭击者没有使用一点魔素的力量，却对你们呈碾压之势。那她一定是掌握了更为强大的东西。”

“比如，神的恩赐。”

“您是说，他是某个神明的使徒？”彭罗斯问道。

能使用神明赐下的力量的人，无论是神官还是牧师，或者其他身份，都可以称作神的使徒。

“未必。”马杜尔摇摇头，“在世的神明教会，我大抵都了解一二。但其中，并未有与其相符的力量表现。”

“或许，袭击者是得到了某个神明的遗泽。”

千年前的大灾变后，虽然有些神只不在回应世人，降下恩赐，但祂们留下的强大物品，还保有着一定的力量，可以被人使用。

使用这种力量的人，便可以说，是获得了神明的遗泽。

“那，在您看来……”彭罗斯问起他被袭击的理由。

“或许，那人急需金钱，而且是在正常流通渠道之外的金钱。”

马杜尔目光深远：“获得神明遗泽的人，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建立秘教的冲动。”

“要建立一个秘教，可需要不少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