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头小哥用右手逆势撸了一把自己头发之后,轻轻地甩了甩头,也是附和道。
“就是,还有理了是吧,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这时其他人见他如此,都义愤填膺,纷纷声讨。
一时间,高瘦男子有点下不来台,脸色铁青,旁边的长黑痣的妇女见状,直接起身,开口就是连爹带妈。
“你这小骚|货说谁呢?穿得跟妓女一样,指不定出来卖的~”
丝袜少妇张口结舌,随即就是恼羞成怒,两人对骂起来,一个说出来卖,一个说泼妇,最后还是丝袜少妇败下阵来。
“泼妇,你等着,我去找乘务员!”
说完,就踉跄着起身,穿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
“呸,我等着,你这个破|鞋,你尽管去找野男人~~”
爆炸头小哥这学聪明了,直接尿遁,嘴上还说什么等着,
“我呸~垃圾,一个鸡窝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望见爆炸小哥狼狈的身影,脸上说不出的得意,随即又将目光直视众人,这时大家纷纷转身坐好,都将头埋得很低。
这个泼妇大家都有点怕了,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争吵,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都是一群垃圾!”
她使劲地吐一口浓痰,一脸的洋洋得意。
见没人再扎刺,她才缓缓坐下来。
之后大家该干嘛就干嘛,车厢先是安静一会儿,慢慢地又嘈杂起来,不过已经没人再关注这边。
至于丝袜少妇和爆炸头小哥,好久都没见他们人影,看来很长时间不会回这节车厢了。
林耀东见此一幕,感觉很迷糊,这里人的骂街功夫也没高出村里那帮婶婶多少啊。
别的就不说了,就他在村里就算得上儒雅随和的了,但只要开口,在座的各位恐怕也遭不住!
不过他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自己刚刚认识的这两位哥哥嫂嫂,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为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他前两年被雷击中,就有了别人没有的能力,那就是能感应别人恶意或真心,以及福运和霉运。
这玩意儿挺玄乎的,在村里试了好多次,灵验得很,不过确实很玄乎,他从没给别人说过。
瘦高个子和长黑痣的妇女是他刚上车就认识的,刚刚接触就知道他们对自己不怀好意。
男的脸上有很多麻子,自称张麻子,他自己介绍做一点小生意,干点倒买倒卖的活,低买高卖,赚点辛苦钱。
至于女的是他媳妇儿,叫朱小芳,跟着丈夫一起做生意,算得上夫唱妇随。
这两人看见林耀东的麻袋有点大,一上车就很是热情,不经意间,看见他麻袋里有一个很好看的瓷瓶,热情瞬间加倍。
短短两天,夫妻二人就差点将林耀东当成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吃饭抢着付钱,花生、瓜子等小零食不要钱地推到他怀里。
林耀东很感动,母亲说的话真管用,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交几朋友总没有坏处的。
这不,新结交的两位异父异母的哥哥嫂嫂,对他好得不得了,每次吃饭都问他一份够不够,一点也不嫌弃他这个刚刚出农村的小伙子。
他要如何报答他们呢?
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报答,不知道让他们迷途知返够不够,目光中时不时闪现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