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瀛:“……”我忍,我忍你奶奶只熊!
连天瀛蓦然发力……然而这时,灵书温温柔柔的一个眼神又看了过来,“别动。”
连天瀛怀疑灵书的眼睛有猫腻。
如果没有猫腻,为什么自己一看见他的眼睛,铁石心肠如己都不忍心拒绝呢。
连天瀛“恶狠狠”地看回去,他不懂通灵传音,但灵书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他咬牙切齿的情绪:你如果阴我,我弄死你!
灵书轻轻笑了一下,解释:“她不会把你怎么样。”
连天瀛:都开始扒我衣服了,还说不会把我怎么样!
灵书:“也只是扒衣服而已。”
连天瀛:什么叫也只是扒衣服而已?老子在繁树面前都还没脱光过呢,凭什么脱给这个恶心女人看?那个,我如果不让她扒我衣服呢,会怎样?
灵书:“会出不去,困死在这里。”
连天瀛:……
灵书:“你在外面拍了两天门,也是想尽快出去吧?”
连天瀛:快快快快快你先别废话她亲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灵书:“蹲下,游过来。”
连天瀛:……
灵书:“亲过去了。”
连天瀛不知自己是怎么蹲下的,也不知怎么游过来的,总之,待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潜在水底了。
眼前,是灵书好看又诱人的下半身,虽然裹着一层薄薄的内衫,但一双大长腿依然熠熠生辉,闪瞎人眼。
连天瀛一个没忍住,在那双长腿上掐了一把。
灵书的身躯微微一僵:“……”
连天瀛破水而出,头发和的上身挂着许多晶莹剔透的水珠,颗颗诱人无比。
灵书手一招,将水面上飘着的一件黑衣兜头兜面的罩住连天瀛。
连天瀛边扯衣服,边没心没肺的笑:“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跟这个魔女在泉里泡了两天,我还以为你……”
连天瀛不说了。
“我怎样?”灵书看着连天瀛,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最亲密的朋友好久不见。
连天瀛目瞪口呆,指着池中心搔首弄姿自娱自乐的舟筝,道:“你别告诉我,她在……自/淫?”
灵书点头,毫不含蓄地补充:“且她自/淫的对象是你。”
连天瀛:“……”
灵书一手扳过连天瀛僵硬的脸,使他面对自己,“别看了。脏。”
“哦。”连天瀛道,虽对魔女意/淫自己比较恶心,但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谢了。”
灵书不打腔,兀自说:“我问清楚了,墓地出口在她的意识之中,我们若想出去,只能先取悦她。”
连天瀛并不觉得意外,这两天他一直明里暗里多方打探出口,几乎一无所获,想也知道或许这个出口根本就不存在,“那两只小魔我也问过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反正一睁眼一闭眼就来了。我也差不多这样。这出口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了。”
灵书看了他一会儿,别开视线:“你不该来这里。”
连天瀛自嘲道:“没办法,运气不好,撞上了。”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阵,大概都不习惯这种奇怪的聊天方式和氛围,双双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连天瀛首先忍不了了,想要走出冷泉。
然而,灵书一把拉住了他,“最好不要出冷泉。”说完,朝舟筝的方向示意一下,“气味不够,恐影响幻术。”
连天瀛无奈,只好又退了回来。
于本性来说,二人都不是呱噪之人,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最好,可身边的氛围实在太诡异。
远处舟筝的娇喘,泉水的泠泠叮咚,近处,湿透的薄衫,年轻的体魄,不足两尺的距离,这些静的动的事物齐心协力直将冷泉中的尴尬飙上了天。
这次,却是灵书忍不了了。
“你,你怎么来的这里?”他道。
连天瀛清明他这是纯属没话找话,于是回答得也不怎么认真:“我不是做过舟家的奴夫吗,舟家连死好几个人,我过来高兴高兴。”
灵书:“……”
连天瀛心底坏笑一声,道:“呀,不好意思啊,戳到你痛处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态度,你和她,”她指的是舟筝,“关系也不怎么样啊,对吧?”
灵书面色阴郁:“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她不复从前,我也不必顾念现在。”
连天瀛怪异的看他一眼,原本已鼓到嗓子眼的问题硬生生又咽了下去,“那你想对她痛下杀手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
“哦?”
“下杀手一定有的,但没有痛。”
连天瀛顿时有点无语,若不是灵书身上缺少了那么一股死气沉沉,他真的会以为灵书是他的同类。但也不能排除他不是同类,毕竟连天瀛就是这么一只善于伪装的魅,过了这么久,晓得他身份的不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二人再度无话,气氛再度尴尬。
许是尴尬着尴尬着就习惯了,就这么站了大半天,连天瀛算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
灵书:“她马上就要醒了,如果到时看不见你……”
连天瀛笑了一声,“笨,你不会跟她说我害羞跑了啊。交给你了,回头好好谢你。”
说完,他也不看灵书的反应,上了岸,走出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问:“喂,你打算让我怎么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