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不错，王昭君是雪域的上一届圣女，那时候我已经渐渐可以使用法杖的力量了，本想救下她，但还是慢了一步。而她死后产生的怨恨之气，是帮我离开圣山的最后助力。数千年来，有太多太多的女子死在这座山里面了，积压而成的死怨之气，乃是魂体最好的养分。”

“先前那只火凤凰呢？又是从何而来？”

“它是在岩浆中诞生的火灵，圣山中就只有我们两个具有灵性，便这么陪伴了数千年。”

随着昭姬的话语落下，姜时玉的耳侧传来了一阵清啼声，火凤凰从远处的天际飞来，盘旋在昭姬魂体的身侧，啼鸣不已。

眼见着昭姬的魂体越来越淡，火凤凰在她身侧停下，伸出翅膀想要触碰昭姬，但是从她的魂体上直直穿了过去。

昭姬微笑地看着它，“你想要离开这片地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便跟着时玉吧。日后，帮我好好护着她。”

昭姬的魂体又淡了些，好像马上就会随风散去。

姜时玉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中怅然。好像当初在王宫的那段时间，都没有今日在昭姬身上看到的笑容多。

或许……她本也是爱笑之人。

“拓跋浚离开雪域了，从始至终，你真的……不曾对他动过心吗？”

姜时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问题，拓跋浚离开前的那些话，不由在她的脑海里再次响起。

“你恨她吗？”

“恨她？我哪里舍得……”

“哪怕她覆了你的国？”

“哪怕她覆了我的国。”

昭姬听到姜时玉的话，愣了一会儿，直到她的魂体开始如微光般散开，她也没有开口回答姜时玉。

但在那张倾城容颜消散之前，，姜时玉隐隐在她眼底看到了些追忆之色。

她应该是动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