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179章流水生产(1) “嗯。” 赵洞庭点点头,“这样也好,喜上加喜。” 可这时,文起竟是忽然拜倒,道:“皇上,文起请命加入飞龙军!” 文天祥和王文富还有王怡源闻言都是微微色变,王怡源差点落泪,文天祥手指微微发颤,但最终也只是叹息了声。 他虽然不舍,但也绝不会阻止自己儿子为国效命,哪怕明明知道飞龙军意义特殊。 赵洞庭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将室内众人的神情全部纳入眼底。文起满脸严肃,怕是和飞龙军此次袭营,将胸中的男儿气全部激起来了。 但是,赵洞庭瞧着文天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答应文起。 文天祥两子六女,其中有两女于战乱中病死,还有两女则是被元军杀害。前几日,他的母亲和大儿子又被元军拖死于城前。在这个年代,且先不论重男轻女的思想,但继承家业却是只有儿子才能干的事。而文天祥,只剩下文起这么一个儿子了。 以他的年纪和身体,怕也很难再生出子嗣来。 心里微微叹息着,赵洞庭道:“文起还是留在军机令身旁,继续跟军机令学习如何率兵打仗吧!” 文天祥眼中顿时露出感激之色来,眼眶有些微红。 文起还要再说,赵洞庭却是已经不看他了。 他还年轻,想事并不周全。但赵洞庭作为皇帝,却不能不顾文天祥,不能眼睁睁看着文天祥绝后。 王文富和王怡源也是悄然松口气。看王怡源幽怨眼神,估计等下文起还有得苦果子吃。 赵洞庭看向王文富,问道:“王老以前是我朝廷国子监祭酒?” 王文富眼神微微变幻。 他们都是在临安历练过的人物,自然个个都是老狐狸,赵洞庭这才开口,他就知道赵洞庭有什么样的打算。 这些年来,其实王文富已经没有多少雄心壮志,也没想着再位极人臣,光耀门楣了。 但是,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婉拒赵洞庭才好,只是点头应道:“是。” 赵洞庭又道:“眼下我朝正在雷州大兴学府,朕欲要聚贤纳才,可朝中并无此类大才,无人主持大局。不知道王老愿意继续为我大宋国子监祭酒,替我大宋广聚贤才。” 说着,他向王文富深深作揖下去。 来到南宋到现在,他也琢磨清楚,这些南宋的老臣们最是受不住这套。 当然,他也是真心实意想要请王文富出仕。 果然,王文富见赵洞庭这般诚恳,心立马就软了,哽咽道:“老朽愿为朝廷分忧。” 乱世之年,特别是向南宋这样濒临绝境的情况,还心想着朝廷的,都是心怀社稷之辈。 赵洞庭和文天祥都是大喜。 然后,赵洞庭亲手写下旨意,并让文起率军护送,等到王文富准备妥当,便将他家老小全部送往雷州去。现在的雷州,可谓是南宋的大本营。 如此,大军在平南县城中度过几日。 城外战场已被打扫干净,宋军如勤劳的蚂蚁,将元军的军营都给全部拆了。 那些阵亡的元军被扒得仅剩下条裤衩子,然后被焚化。 元军所带粮草、军械、战马等等,尽归南宋所有,大大填补了这些日子南宋的消耗。 有不少投降的士卒经过“思想教育……”后,也被逐渐安插到各军中去。那些将领,则多是被安排个有名无实的散官,不过他们已经很是满足,能够保命,而且起码还有个官,总比那些大骂赴死的蠢材要好。 南宋君臣六万余,雄兵镇守平南县,倒也有气吞万里如虎,和阿里海牙争锋相对的气势。 只是,这时却又有件事情让得赵洞庭和南宋诸将忧心忡忡起来。 秦寒和完颜章那边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苏泉荡连派数波信差过去,也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这事太过反常,纵然讨元军已被元军全军覆没,也不该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才是。那些信差也不该回不来。 最为合理的解释,便是讨元军已经叛变了。 这件事情如同阴云骤然压在赵洞庭他们的头顶上,将镡津县、平南县的大胜全部给压了过去。 以秦寒的谋略,再有讨元军,若是投元,他们只怕真不是对手。 但再担忧,再愤怒,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正如那句话,自己约的啥,含泪也要做完。 赵洞庭三万余兵马援助广西,总不能再接连取得镡津、平南大捷后,就这般灰溜溜地跑回去。纵是秦寒投元,也得试试他们的斤两再说。 在平南县府衙吩咐苏泉荡等将不得再派信差去联系抗元军以后,赵洞庭率众赶往军营中监造司。 马蹄铁虽小,但对于骑兵来说却是利器。有这种利器,骑兵战马战外折损的数量将会大大减少。 他到时,监造司里正热火朝天,打铁声不绝于耳。 赵洞庭所过之处,沿路士卒皆是跪拜,赵洞庭只是摆摆手,让他们起来。 那些铁匠见得皇上亲临,更是干得热火朝天。在院子角落里,已经堆着无数的马蹄铁。 只是随军的铁匠毕竟不多,原本只需要干些修补兵器的活,此时纵是干劲十足,进度也仍是有些缓慢。 赵洞庭细细瞧过墙角对着的马蹄铁,大致估算出数目,微微蹙起眉头来。 平南打败,阿里海牙势必不会任由南宋壮大,会要还以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攻来。以这样的进度,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大战起始之前锻造出足够的马蹄铁,给骑兵都装备上。 谁都能预料得到,接下来将会是场大战,兴许阿里海牙会全力以赴。 “这样下去不行啊……” 赵洞庭自顾自在院子里踱着步,眉头始终微微皱着。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自家皇帝这是在烦忧什么。马蹄铁的出现已经让他们极为高兴了。 “流水线!” 忽地,赵洞庭猛拍自己的脑门,露出满脸的喜色。 他旁边有几人登时吓得跪倒在地上,还以为赵洞庭又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