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许知然这样的女明星，忍俊不禁地开了口：“底薪是每人每天150块，提成的话，给一只小型犬或者小猫咪洗完一次澡是30块，剪指甲也是30；中型犬50块，大型犬的话是60块。节目组说好工资日结，不过你们今天上午岗前培训，只能拿一半的钱。”

“一天才150？我们俩每天还得交100房租呢！”顾泽江大少爷从来没吃过这种缺钱的苦，忍不住问，“老板，干得好是不是能涨点工资啊？”

“那得先干好再说。”店长脾气贼好，丝毫没有和顾泽江计较的意思，侧身示意他们过来，“那咱们开始培训了？”

随着节目组工作人员的离开，许知然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岗前培训。

很快她就意识到，“宠物店美容师”这个工作看着有趣，但实际上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活。给小型犬洗澡工作量小些，但它们多半都不乐意沾水，常常对陌生人龇牙咧嘴，一通狂叫；中型犬和大型犬倒不喜欢叫，可它们一身毛毛别提有多厚了，力气还贼大，一只长大后的萨摩耶比许知然还重，洗完一只至少也得耗费两三个小时。

许知然深感任务艰巨，和顾泽江一块聚精会神进行学习。

不知不觉，一上午时间就过去了。学会基本操作之后就到了饭点，店长进来招呼几个员工吃饭，然后对顾泽江和许知然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实在不好意思，节目组要求我们不能提供午餐，所以没订你们两位的量。”

顾泽江正觉得店长不知变通，想要和他争取合理待遇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店长满面春风地朝他身后招呼道：“摄像大哥，拍了一路饿了吧？你的饭我们准备好啦，你看看想吃什么，寿司还是海鲜粥？”

许知然&顾泽江：“……”

眼看摄像大哥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说拍完之后就回来融入员工午餐的大潮，许知然和顾泽江面面相觑。许知然只好苦笑一下：“得嘞，我们俩自己出去找点吃的吧。”

“等一下，我们没有钱啊。”顾泽江猛然想起这件事，“我们身上的钱都被节目组收缴了！老板您得给我们预支点工钱吧？不然我们中午喝西北风么？”

店长和摄像对视了一眼，依言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写个收条。”

顾泽江：“……”

他顾公子这辈子就没因为一百块钱受过这种委屈！

顾泽江气呼呼地低头写收条，许知然则接过了钱，试图和其他员工打听附近有什么便宜好吃的饭馆，然后换来员工们一句：“啊？不知道诶，我们店平时的午饭和下午茶都是老板承包，从来没让我们掏过钱的！”

“……”被节目组要求区别对待的许知然十分悲愤，只好自力更生，开始在地图上在线搜索附近的饭馆。

等顾泽江写完收条出门，许知然已经有了大概目标：“你没什么忌口吧？”

“没有。”顾泽江摇摇头，“你想好吃什么了？”

“我们俩一天的底薪加起来一共三百，今天只有一半，那就是一百五；加上回去之后还要付给节目组一百房费——也就是说，可供我们自己支配的只有五十块。”许知然一边走，一边冷静地将刚才的心算结果说过顾泽江听，“五十块吃两顿，我觉得我们也就只能来这里了。”

许知然边说边停步，顾泽江一愣，扭头一看，发现自己停在了一家店面狭窄的沙县小吃的门口。

顾泽江心情复杂地表示：“我从来没来过这样的馆子吃饭。”他左右看看，见跟拍摄像离他俩远，忍不住摸出手机，小声凑近许知然，“我支付宝绑了银行卡，里头还有不少钱呢，要不然我们悄悄跑路？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米其林一星，还凑合能吃——”

“醒醒，顾公子，面对一下人间烟火。你觉得我们当场消失，摄像大哥会不知道我们去了哪？到时候节目组指不定就要把今天的日薪扣光，那我们今天岂不是白干了？”许知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打工人，打工魂，我们是来打工的，放弃你的米其林一星吧。”

虽然早就预料到许知然会这么说，但顾泽江还是皱起了脸。他只好叹叹气，率先走进了这家沙县小吃店，拿着菜单犹豫了一下，给许知然点了一份加牛肉丸的鸡汤馄饨，自己则要了一碗什么都不加的。

许知然一愣：“你怎么……”

“以前在《双侠记》片场，我听见你和尹悠说大学的时候爱吃这个。”顾泽江朝她招招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放心，我算过了，这两份加起来也才30块，不会超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