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沈禾鱼的脸颊,动作柔和而缓慢,缓慢到透着一丝诡异,“跑什么?放你去哪儿?我是你丈夫,这样抱你,不是很正常吗。”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并且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他抬腿,暗中顶了顶沈禾鱼,后者被他顶得一哼,她紧紧皱眉,忍无可忍大声道:“你到底想干吗!”
他顶的那地方,很过分好不好,这还有别人呢,他竟然敢故意顶她肚子。
她抬起头,看见的是裴宴斯眼里的醋意,很浓,像滔天的风暴。
她心里无语,这男人本来就爱吃醋,还要冠冕堂皇的让陆弋跟来,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
现在好了,还要拿自己开刀。
在自己身上宣示主权呢。
“我干吗?”裴宴斯微微一笑,认真地说:“不是说了,你的腿麻,我给你揉揉吗?”
说话间,他的手又移到了她的膝盖,轻轻地揉着。
他又转头看着陆弋,“她不需要你。”
陆弋看着这两人,他们看起来很恩爱,你侬我侬,也不管旁人在,就要秀恩爱。
他坐回了沈江离身边,没有再说话。
沈禾鱼被裴宴斯摁在怀中,动弹不得,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陆弋两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像是要让自己给烫出一个窟窿。
她动了动,却换来裴宴斯更为用力的禁锢,他扫视了一圈房间,这是一间三室的房子,他问道:“你独自住这么大的房,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吗?还是说,会有人过来?”
会不会偶尔有哪个野男人来,她的家里借宿。
虽然裴宴斯知道,在监视她的那段时间,并没有其他人出现。
但看到,这房间这么多,那两个男人还在沙发的另一边,对沈禾鱼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就觉得不安全。
不是她不安全,是自己不安全。
毕竟她怎么说也是结婚了的关系,那些男人也只能看看。但重要的是,沈禾鱼并不想在自己身边,她是被强迫的。
她可能随时会离开自己。
他一想到这个,就接受不了。
抱住沈禾鱼的力气,也就越来越大。
她险些都要喘不过气来,实在不敢再惹他了,也忽然发现,这男人吃醋起来,比生气更要恐怖。
她于是赶紧说:“没有,从来都没有别人来过。”
她的这句话,也像是在给他阐述,她的身边,除了他,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也包括心理。
裴宴斯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他仍然抱着沈禾鱼,却将她更用力地埋在自己怀里,把她的脸挡起来,随后去看对面的两个男人,“你们来也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沈江离皱眉,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我们想多陪一下禾鱼。”
陆弋也说:“我们大老远来,不可能只是真地看一眼吧。”
说完这话的同时,忍不住腹诽,裴宴斯还真是,为了宣示主权,跟他们玩起了文字游戏。
裴宴斯低头,望着沈禾鱼,“你需要他们陪伴吗?”
她啊了一声。
怎么到头来,问题又到了自己身上。那边是自己的好友,除去沈江离不算,他伤害了沈繁霜,但关于陆弋,却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