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小六这个小屁孩,念念不忘,想要朋友们礼尚往来,翠花还跟着去了趟蔡祭酒的府上做客。
蔡瀚文真是一个礼节十足到位的孩子,亲自来忠勤伯府,接两位小朋友。
袁文杰和袁文武都木了,他们的幺弟可真能作妖,他们都不敢上祭酒家做客好吗?
蔡祭酒给他们授课了两个月,可真是,怕得很!
这老头,不敢打太子,其他皇子和他们这些伴读就惨了,要是回答不好问题,手板心就得遭殃。
无知者无畏啊,看着穿戴一新,蹦蹦跶跶的小屁孩,两个哥哥只能佩服了。
小五看着两个哥哥,歪着脑袋:「哥哥,一起去!」
袁文杰和袁文武猛摇头,末了还齐摆手:「哥哥们还有大字没写完,弟弟们好好玩去!」
小五皱眉,他觉得有古怪!
小六无所谓:「瀚哥哥说,他们家有香香的羊肉!」
「那小六多吃一点,帮哥哥们那份也吃回来!」
小六拍着胸口:「没问题,我们走!」
翠花这个大人是被附带邀请的,主要是娃才三岁多,没有大人跟着,谁也不放心啊。
等到了蔡府,翠花先被领着去见了蔡老夫人,蔡老夫人看着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容严肃,翠花有种见班主任的感觉,忍不住还打了一个寒颤。
两人见礼后,严肃的蔡老夫人,却道:「早就该邀请伯夫人前来做客了,不过我家孙儿一定要我等到他放假,想要邀请两位弟弟来做客,咱们这是见得晚了啊!」
翠花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心情,听了这话,一下就放松了,她笑着说:
「老夫人,我也是沾了我家两个小子的光啦,不然还没有机会前来拜见您呢!今儿前来叨扰您了!」
「不是说,忠勤伯夫人最是直爽吗?你这般也太客气了!」严肃的蔡老夫人想要调节一下气氛,还开了一下玩笑。
「嘿嘿,这不是同您还不太熟嘛,怕您见笑啊!」
「可别介,你别看我不爱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爽朗的,可惜家中孩子调皮,我家夫君又是个宠孩子的,只能是我来扮恶人,这久而久之,就愈发的不爱笑了,一般头回见我的,都以为我是个老古板呢。」
「我听我家两孩子说,蔡祭酒打板子可疼了,他居然还是宠孩子的呀?」翠花疑惑,她可听说了不少蔡祭酒在国子监的故事,可不是一般的刚。
「哎,他年轻的时候,宠得厉害,舍不得舍不得骂的,现在做先生做久了,就有他的法子了。」蔡老夫人心说,不舍得打自己家的,别人家的总舍得打啊!
「呵呵,少有学生不怕先生的,我家俩小的,还不知道害怕呢,说要出来做客,那一个高兴。」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这俩娃今儿应该会见到蔡祭酒,可别给吓住了,厌学了啊!
「放心,放心,我家夫君可不会为难小孩子,有瀚文带着他们呢,你今儿只管跟着我好吃好喝。」
翠花和蔡老夫人聊得倒还是比较合拍,可能是她上辈子活的年纪在那儿,和五十多岁的人聊起来,也没啥代沟的。
蔡老夫人越聊越觉得同她有缘分,这话匣子一打开,收都收不住。
蔡瀚文给小五和小六带路,带着他们逛自家的院子,俩娃看得津津有味,他们除了在自家,大多时候出来也是去大梨村,卫国公府一年去一次,也没让他们这么到处逛不是。
不一会,就逛到了前院书房,见到了传说中的蔡祭酒。
小五行礼后,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蔡祭酒,心想:也没多吓人啊!看两个哥哥给吓得,别以为他不知道,就像耗
子怕猫一样。
小六甜甜的笑着,对蔡祭酒行礼,还问:「酒爷爷,您是不是鼎鼎厉害的读书人呀?」
蔡祭酒无语,他啥时候变成酒爷爷了,不过,这胖娃娃看着怪可爱的,逗着他说:「爷爷不是鼎鼎厉害,是一般厉害!」
小六眨巴着眼睛,问:「那一般厉害的酒爷爷,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蔡祭酒来了兴致,这娃儿看着不但有趣,胆子还挺大呢,点点头:
「那你想问什么问题啊?」
「酒爷爷,您说,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呀?」
蔡祭酒本想脱口而出,说,肯定先有蛋了,但是一想,这蛋不也是鸡生的吗?
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对,这把老爷子给难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摸着鼻子,不耻下问:
「这个问题,爷爷答不上来,那你们知道答案吗?到底是先有什么?」
狡诈的小孩儿,笑眯了眼,两手一摊:「我们还是小孩子呢,等我们长大了就知道啦!」
「酒爷爷,我还能再问您问题吗?」
蔡祭酒感觉要打开什么可怕的盒子,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你问!」
「有一只小白猫掉进河里了,一只小黑猫把它救了上来,请问:小白猫上岸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谢谢你!」「不对!」「幸亏有你!」「不对!」
「那你说!」「喵!」这娃不但学猫叫学得像,还举起小肉手,做招财猫状。
蔡祭酒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可真是个小可爱!
蔡瀚文笑得肚子都打结了,他家爷爷被这个淘气包给为难坏了,还以为他会问的是什么典故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