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卧槽!真的假的!这几个人全是杀人犯?】 【我滴妈,我就说他们怎么都双手放在腹前,动作这么整齐划一,还以为是港区同胞都很喜欢这个姿势,没想到竟然是手被铐住了!】 “哈哈哈……”屏幕前的白发老者望着宁枝的脸,发出满意的笑声。“不愧是能解决古墓大鱼难题的人,确实是个有实力的。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把所有人的共同点找出来,没给咱们大陆的玄师丢脸。” “慈儿啊,”他含笑望向静坐在一旁的曾孙,“这位宁大师的实力,在你之上啊。” “她现在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古孝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本就属阴,她先天条件上就被我拉下了一大截。等以后年龄渐长,她被困在孩子和家庭之间,而我确实黄金时期,我们二人的差距自然就会拉开。” “而且,”他一双薄凉的丹凤眼中目光炯炯,“我有整个古家作后盾,是我在她之前的那种差距。” 见孙儿身上昂扬起斗志,老者大笑一声,满意点点头。“好!不愧是我们古家的孩子!那曾爷爷就等着你超过她,发扬我古家的那一天。” 这边老者一家人的反应还算平静,其他坐在屏幕前的普通观众快按捺不住了。 【不是,这些求助者到底是谁找来的啊,百分百的“中奖率”,你要不要去买个彩票试试啊!还是说,节目组和警察局合作了,这些杀人犯都是警察那边提供的?】 【前面的小可爱,怎么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啊!这些人怎么可能都是杀人犯,港区警察怎么可能这么离谱呢?!】 【吃完饭再吃瓜果然是最好的选择,等一个结果!这要是真的,开直播表演倒立拉屎!】 网上各种言论满天飞,宁枝的话音刚落,在场的玄师中爆发出一阵嘈杂。 一位穿着灰扑扑道袍的老人站在角落里摇头叹息了声,“我刚刚就发现这个人恐有牢狱之灾,但却没有往这方面想,和在场的年轻人比起来,我还是太墨守陈规了。” “你看,我就说吧!”身上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塔罗师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和身边的一位男玄师争辩,“我就说他身上有人命,你们还嘲笑我!一群什么都不懂的麻瓜,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也配当玄师!” 刚刚其他玄师介绍的卦象,都被屏幕前的观众朋友看在眼里。 之前他们看玄师们说求助者是杀人犯时,虽然惊讶,但也觉得是胡扯,没想到排在最后的宁枝竟然也这么说! 听宁枝说在场的五位求助者都是杀人犯,主持人脸上的笑差点没撑住,吓得后退了两步,忙不迭用眼神求助跟在宁枝身边的导演。 导演很上道地问出问题,“宁大师,您怎么知道这些人都是杀人犯的?” 宁枝:“这5位求助者迁移宫在未来几年里都不会有变化,但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即便是不出去旅游,也免不了要离开家往别的地方去。” “除此之外,他们的官禄宫、命宫、疾厄宫和财帛宫所在的这一条直线上,全部呈现一种青灰色,这是一种衰败之色,只有命到绝境的认才会有这种情况。加上之前的迁移宫的异样,我推测他们是要进局子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算卦竟然也需要推理啊!】 【前面的姐妹,这是正常的步骤,但是跟着宁大师走,你总会遇上不同寻常的!要不是弹幕不能发很长,我真想跟你描述一遍我宁大师曾经在直播间抓杀人犯的壮举!】 【哈哈哈哈,原来这位大师在很早之前就和警察有合作了吗?是拿铁饭碗的玄师一枚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导演还想继续往下问,刚刚被宁枝说过的3号突然大声叫起来。 她的双手被束缚在腹前,短发乱糟糟贴在脸上,藏在短发后面的眼睛通红。 “这不可能,一定是剧本!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算命、鬼神!一切的都是你们为了流量,胡诌出来的!” “你们都是骗子!” 作为当事人都这么说,会场顿时陷入安静,被说成骗子的玄师不乐意了: “我们其他人或许不擅长算命,但是各种玄术都是从祖辈传下来,这么多年也是经过时间验证的,你凭什么说我们是骗子?”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经过玄学协会认证的,都是官方人员,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儿流量胡说八道呢?” 宁枝瞄了眼说话的两位玄师。 这两人眉眼狭长似鼠,眸光闪烁,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由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讽刺。 网络转播的弹幕上开始有人带节奏: 【哈哈哈,节目露馅了吧!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倒要看看这个节目要怎么收场!】 【好人啊!我早就看这个导演不顺眼了,每天神神叨叨的,竟然有人信他,封建迷信害死人的时候大家都忘了吗?!】 【支持把封建迷信纳入港区刑法,把这些骗子们绳之以法!】 但有人同意,就有人反驳。 【玄学和封建迷信还是不一样的,玄学是咱们老祖宗们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文化,前面的别混为一谈。】 【什么当事人发声,这明明就是杀人犯的狡辩!大家看不出来?】 【能为了喜欢人的人杀人,把自己的一辈子赔进去,这分明就是个恋爱脑啊!现在3号队的几位玄师戳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幻想,她怎么可能不破防?】 3号求助者一双眼睛通红,恶狠狠盯着宁枝的方向,要不是现在她身后站着人正在扯着她的胳膊,她已经要冲着宁枝冲过去了。 宁枝望着女人眼底的不甘,轻轻勾唇:“你觉得我们都是骗子?那好,我这个骗子就再给你算算。” 身边的导演很有眼色,见宁枝打算细细说,连忙对着旁边招招手,让人搬过来一张椅子,扶着宁枝坐下。 宁枝示意不用他扶,坐在椅子上含笑望着3号求助人。 “我擅长面相,那就从面相上来说吧。” “你叫封卿,今年27岁,是土生土长的港区本地人。对吧?” 封卿的眼神一愣,随即冷笑出声,“我在港区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大师见人第一面就能把人名字和年龄说出口的。为了流量,你们节目组连我的背景都调查好了啊。” “要调查你的背景确实不难,但是没必要。毕竟从你染上人命官司的那一天,警察局就把你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至于你之前遇到的大师中,为什么没人能将初次见面的人的名字年龄说出口……” 宁枝轻笑,“当然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厉害。” 她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港区玄师脸色黑了。 只有人群中,那个抱着水晶球的女塔罗师一愣,随即欢呼起来。 “华夏的女玄师,你这句话实在太帅了!” 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会场中显得有些突兀,但她脸上的笑容洋溢,没有丝毫尴尬。 宁枝对那个女塔罗师笑了笑,接着说,“你是港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家庭富裕,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医生,所以你从小长到大,几乎所有的烦心事都可以用钱解决。直到你遇上了你的闺蜜,她母亲去世,天天在家里被父亲和继母磋磨。你想帮助她却无从下手,这时候你发现你的钱不管用了。” “你想尽办法想让她的情况好一些,帮她报警,帮她和父母对峙,却让她被父亲和继母针对得越来越厉害。你感到愧疚,所以你不断靠近她,在学校保护她。慢慢的,你们成为了朋友,但你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得性取向和常人不同。” “你喜欢女人,而且喜欢的是你这个一直保护的闺蜜。” 3号求助人不屑一顾,“然后呢,你能不能说点别人查不到的?还是说你们玄师的水平有的就这样?” 她轻狂的话让在场的玄师生气,在场的玄师既希望宁枝不要说出什么东西,以防衬托着他们没什么用,又希望宁枝能说出点东西来,狠狠打脸回去,给他们玄师正名。 “当然不仅是这样,”宁枝对她的激将法反应淡淡,“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说点只有你和你闺蜜才知道的事情。” “在你们上高中的时候,你曾经开成公布地和你闺蜜说过你性取向的事情。那个时候你闺蜜对你的性取向很好奇,甚至听说你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女人,她也好奇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所以在你的暗示下,她开玩笑地说要不你们两个交往一下试试。就这样,你们两个人交往了一个学期,但却以你闺蜜和隔壁班的体育委员交往结束。” 望着3号求助者瞪大的眼睛,宁枝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封小姐?” 封卿停止挣扎,瞳孔颤抖,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宁枝姣好的面容,“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她家教森严,高中的时候根本不敢把自己性取向的问题告诉父母,和闺蜜的交往都是小心翼翼在地下进行的。 只要她们两个不说,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还有更多的事情。”宁枝眼神掠过重重人群,落到人群外的两个男人身上。 两个男人对上她的眼神,一个不太好意思的别过头,另一个屏息凝神等着宁枝接下来的话,眼神里满是期待。 别过头的男人轻轻拉了一下身边的同伴,压低的声音咬牙切齿,“你别这么大大咧咧地望着别人看,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嘛!”身边期待握拳的同伴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在这么多港区人民都知道咱们港区警察破不了悬案,都已经来节目组求助大师们了,回去肯定免不了阿sir的一通骂。” “都是要挨骂的,你就别这么紧张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他说完,握紧拳头,忍不住着急,“哎呀,这个女玄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吊人胃口!她怎么还不继续往下说啊!要是算不出来凶器藏在哪里,咱们回去可就要白白挨骂了!” 两个人的对话被风送过来,清清楚楚回荡在她耳边,宁枝笑了笑,继续道: “因为她和隔壁班的体育委员交往的事,你发现了你闺蜜的性取向不可能和你一样,又因为不想看她和别人暧昧的场景,所以你选择了渐渐和她疏远。之后高中两年,就像你想象的一样,你们渐行渐远。” “至于为什么是高中两年,而不是高中三年,是因为你闺蜜在高二那年就怀孕了,她怀了男朋友的孩子,而且为了嫁给男朋友,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当时知道了这个事情,你去劝过她,让她不要急着嫁人,先把学业搞好。但是那时候你的闺蜜一心想嫁入豪门,觉得等她成了豪门太太,什么学业不学业的根本不重要。所以,在你们高三那年,她选择了在男朋友母亲的安排下,去国外养胎。” “之后数年,你升学、恋爱、工作,你们再也没有了联系。直到半年前,一个下雨天,你在下班的路上遇见了抱着女儿,被老公丢在马路边上的闺蜜。她抱着孩子被淋成了落汤鸡,你看着暗恋十多年的人这么狼狈,就停下车把她们送回了家,你们两个人这才有了交集。” “雨天碰面之后,你们经常联系,每次见面她身上都会出现新的伤痕,你悄悄调查过,知道那个男人不仅有犯罪前科,还经常家暴。甚至因为你闺蜜生的不是儿子,经常打她们母女两个。” “到此为止,我说的没错吧?” 封卿愣愣盯着宁枝深不见底的眼睛,嘴唇轻轻颤抖,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心绪跟着对方的话语往前走,不知不觉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期,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暗恋,再次把她拉回了十多年前。 然后是高考、大学、工作…… 之前的一幕幕从她眼前滑过,最后定格在闺蜜被打得青青紫紫的脸上。 她低下头,半长的头发垂下来,几乎遮住整张脸。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苦笑:“这些事情,都是她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宁枝叹口气,眼中的神情微微转变,“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是你闺蜜打算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在封卿不解的眼神中,她缓缓开口: “说了你知道,现在我说一些你不知道的。” “你闺蜜当时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体,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但是你们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必须得生出儿子,只有生出儿子,一个女人才能在家里挺起腰板做人。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被婆婆针对,她婆婆也在不断给她老公介绍年轻女人。” “原本她和老公的感情还算可以,但是有她婆婆不断拱火,很快两个人的感情就到了离婚的边缘。而这么多年没有出去工作,没有存款,没有房子,还有一个托拖油瓶的儿,离婚后的生活她根本不敢想。” “直到她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撞见老公带着小三小四在她们的婚房里偷情,她产生了除掉老公,和女儿一起继承家产的想法。” 宁枝一顿,“哦对了。你闺蜜其实并没有被家暴,这一切不过是她做出来,给你这个唯一观众上演的一场戏。” “至于你这个暗恋了她十多年的冤大头,也不过是她杀死丈夫,继承全部家产所用的,最趁手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