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让我好好看看,这个水晶球是没有插电吧?】 【没插电!没插电!我不管!今天女塔罗师在我心里就是第一!啊啊啊!姐姐好帅啊!我就说哈利波特中的霍格沃兹是存在的吧!!快点让我入学啊!】 【好家伙好家伙!第二期而已,大家竟然都开始发大招了!你们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姐姐,你的水晶球卖吗!或者,霍格沃茨的门票卖吗?孩子从小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法的存在,而且坚定地相信自己不是个麻瓜……】 大片大片的弹幕从屏幕上飞过去,几乎糊住了整个屏幕。 虽然上一次已经看到过这个水晶球的神奇,但是这一次再见,导演还是忍不住惊艳。 他一个玄学的门外汉研究了这么多年的玄学,还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国外玄学的实力。要是带着这么一个水晶球穿越到古代,多少也得是个国师的配置啊! 女塔罗师望着情景还在不停变换的水晶球,眼神凝重下来。 “怎么还没完……” 水晶球里显现出父亲家暴和男委托者跟母亲吵架的情景后,很快换到了另一个角度,变成了长大后的男委托者和父亲坐在一起吃饭的情景。 父子两个在桌子上推杯换盏,好似童年时期的伤害根本不存在一样,一片喜气洋洋。而另一边,他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独自一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灯亮起来,那边餐桌上的气氛也达到极致,父子俩大概解开了童年时期的“误会”,开始互相抱着大哭。 随后,水晶球里的情形又是一变,只不过这次出现的是殡仪馆门口。 一个和男委托者七分像相像的女人抱着男委托者母亲的遗像出来,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骨灰盒,殡仪馆外的天空飞起飘雪,女人的眼睛通红。 而同一时间,男委托者则是在灯光闪烁的酒吧,和另外几个男的在舞池里扭动着身体…… “啪——” 男委托者看到这幅场景,被吓得猛地抽回手,随着他手抽回来的瞬间,水晶球也跟着咕噜咕噜往他那边滚过去。 眼看水晶球要掉到地上,洪心悦连忙伸手接住,水晶球里出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在冰天雪地里独自洗衣服的场景。 “大师,您的水晶球。” 女塔罗师一把抱住水晶球,这次松了口气,“谢谢你,刚刚可是吓死我了。” 要是这东西被摔碎了,等她回国,她妈得揍死她。 这样一来,女塔罗师也没有了继续算下去的兴趣,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虽然跟计划的时间相比还差两分钟,不过她的表现应该比之前那个黑斗篷的表现好多了。 “看来两位和家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女塔罗师站起来,“不过这位男士应该已经和曾经家暴自己的人达成了和解,这位女士却没有。” 她一双温柔的蓝色眼睛看向洪心悦,声音柔和而语重心长,“虽然我看起来年纪并不比小姐您大,但我这么多年跟人占卜,看到的和经历的事情都比小姐您多多了。” “想离开一个牢笼的方法,绝对不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 “我希望您能好好想想。” 说完,女塔罗师对着两位委托人鞠了一躬,在主持人的引领下往后台走去。 【大家有没有看到啊,刚刚女委托人在碰到水晶球时一闪而过的场景!妈的,让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在雪地里洗那么一堆衣服,谁想出来啊!】 【那得是十几年前的冬天了,那时候的冬天可是真的冷,而且水晶球的里小女孩儿也只有八九岁,就这么在冰天雪地里洗衣服,小手儿都冻成萝卜了!】 【怎么都在讨论女委托者的事情,难道大家不觉得男委托者的经历才让人觉得气愤吗?父亲家暴,母亲拼命护着年幼的姐弟。好不容易长大了,家暴男和父亲解开心结,母亲在医院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还要孤独地上手术台……】 【和父亲解开心结怎么了?难道非要背负着童年时期的枷锁过一辈子才能算是你们眼中的完美受害人吗?】 因为水晶球上的事情,网友们吵成一团。 像这样的话题度,按照平常的操作,怎么也得让大家多吵一会儿,最好引导着观众去其他平台吵,这样话题度和讨论度就能成倍的增长。 奈何刚刚发生了玄师差点掐死委托者的事情,导演只能含泪放弃这一段极度争议的话题,让下一个玄师赶紧上。 下一个上场的是司席。 好不容易等轮到自己,司席站起来伸了个拦腰,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响。 “哎呦,在这里坐的累死了,可终于算是轮到我了。” 他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顺着等候席的走廊往下走。在路过宁枝时,他无意瞥了她一眼,就见宁枝低着头,红唇微勾,眼睛里泛着笑意。 司席往下走的步子一顿,顺着宁枝的眼神看过去,落到她被红裙裹着的膝盖上。 红裙上空空荡荡,没有手机也没有别的。 感受到他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宁枝笑着抬起头,意味不明笑了笑:“其实有时候,男人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 司席:“……” 他愣了一下,总感觉宁枝这话说得不怀好意,但是他又不知道这股恶意来自哪里。 “是吗?”想不出来,他干脆不想了,双手抱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也觉得我是男人中,难得长得很漂亮的。” 说完,他不管宁枝是什么反应,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 台上,经过刚刚女塔罗师的水晶球环节,两位委托人的情绪都不高,直到司席抱着他的盒子上台。 洪心悦无意抬起头,看到身材高大,五官绮丽的司席迎面走来,整个人都是一愣,完完全全被惊艳住。 她身边的男朋友看着她愣神,眼神不善看过去,目光触及到迎面走来的司席时,也不由愣住。 【哇哇哇哇!节目组这次的化妆师是真的给力啊!除了黑大师的衣服,其他几个大师的衣服都好好看!上次司席出场我就觉得他像苗疆少年,没想到这次化妆师直接上手了!导演快给化妆师们加鸡腿!】 【谁懂啊姐妹们,我明明是来看灵异节目的,为什么老婆、老公换了一个又一个啊!(不对,这个节目上没法换老公,所以我老公只有司席一个!)】 【前面的姐妹,难道我们公孙大师不是男人嘛?(盯)】 【姐妹别闹,我都是拿公孙大师当我爷爷的(手捧莲花)】 【拿公孙大师当爷爷哈哈哈哈……孝死我了!】 司席在台上站定,对两个委托人笑了笑,“你们好,我是6号玄师,我叫司席。” 他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男委托人率先把手伸了过来,“你好司席大师,上期节目我就关注过您。您是个很有实力的玄师。” “谢谢。”司席唇角笑意加深。 两个人的手相握,司席唇角刚加深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刚好像感觉……这个男人好像用大拇指蹭了一下他的手背…… 男委托者很快松手,洪心悦站起来和司席握手,这下同样被摩擦到了手背。 知道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了,司席把这种感觉归结到宁枝刚刚的话上。 “司席大师,”一直对人没什么好脸的男委托者破天荒主动开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麻烦两位把手放进这个盒子里,”司席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然后不管摸到什么,都请镇定一些。” 两个委托人之前都了解过这个节目,所以对这件事没什么异议。 【好家伙,这个渣男还是个颜狗啊!对着我老公笑得这么荡漾!我好想扇他两巴掌啊!】 【果然,长得漂亮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优待。刚刚这个委托人对着其他玄师都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面对司席大师都快笑成花了……】 “好了,可以拿上来了。”司席把大箱子撤掉,一抬头就看到男委托人眼镜后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见他望过来,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大白牙。 司席:“……” 这次总不是错觉了吧。 他轻轻蹙了一下眉,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觉得女朋友喜欢自己,所以他故意这么恶心自己。 司席抿了抿唇,脸上虚伪的笑意差点没坚持住,礼貌点点头,便挪开了视线,同时改变了先跟男委托人说话的想法。 “我看好了,那我就先说说这位女士吧。” 司席忽略身边男人的视线,“这位女士,你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对吧?” 弹幕想起来之前在水晶球里看到的,年龄不大的委托人在冬天洗衣服的画面: 【是是是!肯定是!之前那位女塔罗师的水晶球里就显示,这位委托人还在大冬天洗衣服呢!】 【水晶球里的女委托人也就十来岁的样子,让这么小的女孩儿在冬天的雪地里洗衣服,这已经不是重男轻女了!灰姑娘她后妈也就这样了吧!】 洪心悦点点头,“相较于我两个哥哥,我父母确实对我不那么重视。小时候两个哥哥每一天早上都能吃鸡蛋,但是我又做饭又洗衣服,只能吃玉米面窝窝。” “我问我妈为什么我不能吃,我妈家里的鸡就下了两个蛋,按年龄来,从大到小。而家里的鸡每天都下两颗蛋,所以我每天都没份儿。” “后来有一天,我实在太想去吃鸡蛋了,趁着起床做饭的时间去鸡窝里摸蛋,发现家里的7只鸡,每只都下了一颗蛋。我特别兴奋,去跟我妈说我也想吃一个,但是……” 她露出一丝苦笑,重重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妈把我打了一顿。从家里打到家门口,再从我们家门口一路打到我们家外面的胡同口。” “胡同里住了八九户人家,只要有人出来看热闹,我妈就说我嘴馋,说她这次要狠揍我一顿,一定要帮我把这个毛病改过来……” 那天早上,哥哥们吃完早饭和鸡蛋去上学,她被妈妈罚跪在鸡窝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不会再嘴馋”这样的话,重复到她自己都信了。 后来,她就开始对鸡蛋过敏。不是那种天生自带的过敏,而是一种心理性的过敏。 只要没人告诉她,她吃的东西里有鸡蛋这种东西,她吃多少都没问题。但一旦她知道了自己吃得食物中有鸡蛋,全身就会迅速长满红色的小疙瘩,严重的时候会呼吸不上来,好几次因为这个进急救室。 “甚至,”她无奈摊了摊手,“这不是发生在物资缺乏的七八十年代,而是一颗鸡蛋甚至不需要一块钱的21世纪。要不是我说,谁敢相信呢?” 【一颗鸡蛋都不给吃?这已经不是重男轻女,这是虐待了吧?】 【应该不是吧,听女委托人的描述,家里应该在农村?我家也是农村的,家里的鸡蛋也是经常会煮了给爸爸吃,因为爸爸要干体力活,所以要吃得有营养一些。 都这个时代了,哪里有那么多重男轻女啊。照顾你们兄妹四个,妈妈其实也挺累的,多理解一下妈妈的坏脾气,不要总是记仇。希望女委托人能回家跟父母谈一谈,早点解开心结。】 【喂,110吗?麻烦帮我联系一下乐山当地,就说乐山大佛自己跑出来了,还在直播间发弹幕呢!】 【前面的姐妹,你会说就多说点!那个乐山大佛你先别跑,合着妈妈的坏脾气对谁都不发,就对女委托人发,最后还成了女委托人的错?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这些活菩萨是怎么想的!怎么到处有你们啊!】 说完自己小时候的伤疤,洪心悦笑了笑,“不过幸好,我遇上了一个好嫂子,送我出国,帮我改变命运。现在我能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所以相较很多哭着喊着说不想长大的成年人,她只能叹息一句:长大真好啊! 不用因为穿别人的旧衣服而被身边的同龄人嘲笑;更不用因为买不起东西而被人看不起;更不用因为想吃好吃的东西被大人责骂。 “所以说,长大真好啊。自从能赚钱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她轻轻笑了笑,一双温柔的眼睛里满是如释重负。 弹幕上炸出来一大片感同身受的人。 【没错没错!长大真的很好!经常看别人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我就不明白。后来才知道,人家怀念的是爸妈的宠爱,可我一回头,在我童年里阴魂不散的全是父母的打骂和干不完的农活。】 【抱抱前面的姐妹。我也是,咱们都是七八十年代出生的那一代,那时候父母很少关心精神生活,都是棒棍之下出孝子,做什么都是打。但是只要我们对待自己的孩子不这样就好了。他们会长成我们理想中,自己小时候的样子的。】 【哈哈哈哈,谢谢前面的老姐妹。我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更怕自己会长成我妈那样的人,然后生出来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所以丁克很多年了。】 洪心悦旁边的男友脸色不太好看,“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有必要总是拿出来说吗?谁小时候没受过委屈啊,就你天天守着那些事情过,还拿出来让被人议论。” “你把可怜事拿出来说,不是只会让别人可怜你,还有不少人你等在笑话你呢。” 洪心悦:“……” 她脸上的笑意一僵,扬起的嘴角轻轻压下去,眼中的温柔褪去,不耐烦地磨了磨牙。 之前塔罗师说她对这份感情摇摆不定,她当时确实是这种感觉。但是她现在确定了,这种狗男人谁爱要谁要去吧,录完这个节目就分手! “先生,我同意你的后半句,”司席冷笑了声,一双冷肃的桃花眼看向有些洋洋自得的男人,“但我认为,你女朋友受了这么多苦,多抱怨两句也是正常的。” “要是她没受过苦,你觉得她会抱怨?抱怨还不是因为她受了委屈没处说。你也知道现在是在直播,有这么多人看着,那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 男委托人被司席说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张张嘴想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也没有骂出来。 说完洪心悦,司席看了眼男委托人,耳朵上的银质流苏轻响,不太情愿地开口: “你和这位小姐差不多,一样是童年不幸。但是你比她好多了,她被一家人刁难,你小的时候被父亲家暴,有母亲护着。成长中有个优秀的姐姐,只要你要钱对方就打钱。” “长大后,你爸爸需要人养老,突然对你特别好,想把你认回去,给了你一套价值三百多万的房子,你就跟他回去了,四舍五入也就成了富二代。” “……”男人张张嘴,想狡辩什么。可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司席戴着有色眼镜吧,他也没有添油加醋。要说他语气不好吧,他的语气要死不活,好像也没什么错处。 他总不能因为人家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就跟人骂一通,要是这么做,屏幕前的人能把他喷死。 就在男委托人呆愣的时候,司席接着道:“要是说,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不顺利,大概就是你的婚事了。你三十二岁了还没有结婚,而且每次有了女朋友,女朋友这边好像都会出事……” 他话还没说完,洪心悦已经在旁边迫不及待地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没错!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我就经常没有缘故的精神恍惚!去医院查了,医生也说我挺健康的。” “可是我就是会经常无缘无故的做噩梦,而且半夜起来,总感觉床边有人。最主要的是……” 洪心悦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他上一个女朋友和他分手前,精神恍惚出了车祸,虽然人没什么事儿,但是听说倒霉了好几年。” “这就是我们这次来这个节目的原因。”男委托人接过话茬,“司席大师,我们想让您看看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到底是什么鬼,问问它为什么缠着我们。” 司席沉吟一下,“看鬼这件事我不擅长,只能请你们等一下下一位玄师了。” “没关系。” 虽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两个委托人总算在这个节目上找到了一点儿希望。 他们一起站起来,送司席离开。 在司席要转身跟着主持人下台时,那个男委托人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司席大师,能请您等一下吗?” “这个是我的名片。”他把手里的名片递给司席,“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打给我。” 他笑容礼貌克制,要是不停他之前那些下头言论,司席都差点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 面对男人的殷勤,司席看了眼名片上的内容——室内设计公司董事长。 他最近没有装修计划。而且和这种人打交道…… 司席下台途中毫不犹豫撕掉了名片。 他下台的时候,正好看见苏暖和他的干爹要上台。三人在路上碰巧打了个照面,苏暖扬起笑脸挥了挥手,“司席大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人脸,司席对着她笑了笑,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一张五官绮丽的脸上笑容邪魅。“你好,苏小姐。” 苏暖对上司席妖冶疏离的笑容,感觉心脏砰砰跳了好几下,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 不等她心里小鹿乱撞的感觉停下来,走在她身边的干爹悠悠开口:“这人你最好不要靠近。” 苏暖:“……” 她咬了咬唇,不太甘心。“为什么干爹,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黑玄师,”干爹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我跟你讲过的,黑玄师都是杀人如麻的东西。那个司席是专门玩蛊的,招惹了他,他要你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等他对你感兴趣,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被干爹低声教训了一通,苏暖脸拉下来,不太高兴。 等司席喜欢上她,怎么会伤害她? 而且……想想司席总是贴在宁枝身边的样子,她不甘心地咬紧牙。 宁枝她凭什么!身边又是女塔罗师,又是司席,甚至就连那个哑巴一样地黑斗篷都对她毕恭毕敬的。不仅这些人,公孙不疑和那个老道士看起来也好像很看好宁枝的样子…… 明明之前在大陆的时候,她的名声已经超过宁枝了!结果到了这里,她就成了“那个大陆来的女明星”…… 她的干爹孟少堂看出了她的想法,只是不欲再说。在上台前叮嘱她,“港区的民众都喜欢八卦,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别再自作聪明了。” 听到“自作聪明”这件事,苏暖默默咬了下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们好,我是7号玄师,苏暖。” 苏暖还是和上一期一样让人把一个盛满水的金盆端上来,让两个人把手泡进去。 她看着不同晃动的水面,听着耳边干爹秘密传给她的卦象,一双眼睛惊诧瞪大。 “你看好了吗?”男委托人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一下子把苏暖飞走的思绪扯了回来。 “好……好了。”她连忙让两个人把手从水里拿出来,身边的工作人员适时递过来两条干净的毛巾。 苏暖再回想了一边刚刚干爹告诉自己的卦象,重复干爹的话: “这位先生,您应该知道吧,您父母离婚的原因?” “什么?”男委托人警惕皱起眉,上去就要抓苏暖的领子,声音一下子扬起来,“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我……” 苏暖第一次见这种人,被他吓了一跳。 但想到网上那些把她和宁枝拿来对比的话,她只能硬着头皮重复干爹的话: “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你父母离婚,是因为你爸爸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