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多感觉自己一直都是晕乎乎的,这是一种因为太过震惊,而导致的症状,并且一直持续到从殡仪馆里出来。
可哪怕是等坐到车上后,他还是很难以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
尤其是不解地看着拿着那副像是被胡乱勾画过的地图,而心满意足的老校长。
虽然在殡仪馆里,这位老校长的表现,并没有超乎他的想象,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失态,可那份谦卑,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也从未听闻过的,在他所知道的任何传言里,这位老校长,都应该是一个狂放不羁,神秘莫测的老人。
可在刚才,他只看见了一个谦卑的学徒,在向某位学识渊博的智者讨教知识。
当然,他也不是不觉得老校长对学识渊博的智者,会有这种谦卑,可是.他们刚刚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应该也是个超凡者,但顶多就比他大一些,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习,又能学多少?
况且,还煞有其事地在地图上,给校长标注了一堆地点,其中有一些的时间,按照她的说法,久远到学院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
而这些地点,就连异调局,或是什么情报部也不知道
这不开玩笑吗?
异调局都不知道的地点,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超凡者能知道?
可校长偏偏就信了。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对方居然以长辈的姿态,在与校长对话。
他的这位老校长,可是目前活得最久的超凡者之一,是超凡者里绝对的老资历,凭借着这份资历,完全不将校董会放在眼里,也没人敢说啥。
但刚刚的那个女人,不仅以长辈的姿态跟校长寒暄,还在临别前,随口与老校长说了这么一句道别。
“你这样的小家伙我见多了,不把心里的事情做完,就不甘心坐下来休息,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应付得了的,命运,也不一定始终是一条不变的轨迹,希望,在下个百年,还能再见吧。”
说完这么一句话后,那女人就摆摆手送客了。
而校长还偏就笑着应了下来,直到坐在车上,也还在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地图。
这一切都太过梦幻,让莱昂纳多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是饿出幻觉来了,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只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也使得他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这个地图,可信吗?”
对此,老校长只是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这地图当然可信,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也知道我不会去做什么,所以又何必给我假的位置?而我也没有丝毫欺骗她的打算,事实上,这么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莱昂纳多已经无力吐槽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听到这个问题,老校长在思索了一番语言后,才缓缓说道:“我之所以来找她,是因为她知晓很多已经被遗忘的事情,对于我们而言,哪怕是对于我个人,那些都是过去的历史,但对于她,只不过是一些回忆,她是知晓过往无数秘密的人,因为她就从中走来。”
看着老校长那认真的表情,莱昂纳多的嘴巴一点一点地长大了。
费奥尔多见状,哑然失笑了一声,因为他也曾如此震惊过。
当他第一次看见那漫长得不见尽头的命运时,还以为自己看错,又或是由于一时的疏忽,已经跨越了边界,步入了疯狂。
直到对方饶有兴致地讨论起他祖父年轻时曾发生过的事,并且将那件虽然出糗,但除却亲近之人外,无一知晓的事情,描绘得分毫不差时,他才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祖父当年出糗的见证者。
当年他还年轻气盛的祖父,为博取一位异国美女一笑,莽撞地想要出个风头,却弄巧成拙,变成了出糗,而现在,那位异国美女,却依旧容貌未变,还笑眯眯地说着他那位已故的祖父,所做出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