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睡午觉的功夫,钟不群已经到了练功房,和卢盼盼会合。
“你可算来了!我刚想和你发消息呢。”卢盼盼的练功服上已经出现了汗渍,看来是提早到了练功房,独自练习许久了。
他们这个剧目强度不低,哪怕舞蹈房开了空调,也很容易出汗。
她看到钟不群走进练功房,立刻暂停练习,盘着腿就在练功房的正中央原地坐下,丝毫不顾形象地抬手用袖口擦着额角的汗珠。
他来了,总得活动活动筋骨再正式开始练习。趁着这会儿,她就可以晾凉汗、喘口气了。
卢盼盼还想用袖口再在脸颊上揩两下,额头上却突然出现一张面巾纸。
“别拿袖子擦了,袖口被汗濡湿了贴在手腕上,那多不舒服。”钟不群说道。
卢盼盼缩回手,任由钟不群把自己脸颊和脖颈上的汗水通通擦干。他的动作很仔细,仿佛在擦拭一件重工的艺术品,力道也恰好,因此纸巾从她脸上拂过,并没有留下黏附在她皮肤上的纸屑。
“谢……谢谢你啊。”卢盼盼本来只是想道谢一句,却不受控制地有点结巴。
刚刚顶着烈日赶来的钟不群,身上倒不会有在练功房泡久了才有的浓重汗味,只是浑身的热气把刚洗过的T恤上洗衣液的气味闷得更浓了些。
那是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可是卢盼盼也说不上为什么,越闻越迷糊了。
男色误事啊……
醒醒吧卢盼盼,他可是要和你一同参赛的舞伴,是战友,你俩对彼此的死德性再熟悉不过了,不要动一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钟不群替她把汗水擦好,不言不语地走到把杆旁边活动了,看起来貌似没有注意到卢盼盼语气中的那一分不自然。
“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吧。我活动活动,等我活动开了,你先穿软鞋。”
卢盼盼仰起脸,瞅了眼已经在压腿的钟不群,有点纳闷。
他……神经兮兮的,一会儿凭着“合理”的借口管自己的闲事,一会儿又这么温柔。
像吃错药了一样。
好在目前他是温柔的,卢盼盼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