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是要死人的,而且还会死很多很多人。
柳友府上还有许多的如花美眷,还有这些年积攒的无数财货,柳友还没享受够,自然不想死。
只是如今太子来了,先前三人较为潦草的布置显然不行了。
阚荣可以糊弄,太子可是不能随意糊弄。
就算太子不追究,他们也必须要给太子一个交代。
……
“还请太……两位公子乘车,随下臣等前往县衙暂歇。”
这边挨了柳友一脚,顾凡总算是魂灵回体,小心翼翼的对着嬴高请道。
嬴高点点头,也没有拒绝,朝着那唯一的一辆单乘马车走去。
单乘马车,是大夫的出行的最高配置。
在新野县这等小地方,已经是最好的马车了。
……
柳友随意支使了几个家奴带上厚礼去城中各处去请医家,自己则是直奔城西的兵库所在。
隔着老远,连步履都跑掉的柳友就看到满身鲜血淋淋的未建正拄着柄大刀坐在紧闭的兵库大门前。
“县丞不陪着县令迎那阚荣等人,如此狂奔寻到吾这兵库作何?
嘿嘿,莫非县丞也想尝尝杀人的滋味?当真是爽利。”
听到脚步声,未建抬起头,看着披头散发、鞋子都跑掉的柳友怪笑道。
双眼赤红,头脸身上都是鲜血淋淋,此刻的未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黄泉中爬出来的厉鬼,只把柳友吓的一声怪叫,狼狈的一跤摔倒在地。
“哈哈哈!”
他这番模样,又惹得未建放声大笑。
柳友心中恼怒,哼哼唧唧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离未建丈许远的地方站定冷哼道:“本县丞倒是希望希望县尉能一直如此张狂才好。”
“哦?可是出了何事?跟着那阚荣来的贵人?”
未建听出来柳友话中意味,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疑惑道。
他很了解柳友这人,阴险固然是阴险了些,但是却很少当面说这些没有意义的狠话。
阚荣虽说是郡守府长子,但是除了郡守长子的身份,阚荣还真不被未建放在眼里,他相信柳友也是同样的一种心态。
唯一不同的是,阚荣命很好,是阚悻的种罢了。
所以,单单是阚荣自己,绝对不会让柳友如此焦灼失态。
那么只可能是他没有见到的那个跟阚荣在一起的贵人了。
“太子和十八公子,离了陛下车驾,单独南下,阚荣正是跟着太子身侧。”
事情紧急,柳友也懒得跟未建这个武夫计较,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什么?”
听到柳友这话,未建惊声而起,失声道。
“噤声!”
“嘿嘿,如此说来那葛良是死在了铁鹰剑士手中了?他兄弟二人倒都是好命,看来那葛重等人还需留些个全尸了。”
未建嗤笑一声。
“吾知晓了,县丞速速去迎太子吧,可莫要让县令露出马脚,其余之事交给吾就好。
若是太子问起盗匪之事,县丞就推在那英布身上,一月前那英布可是在邓城做了好些劫掠之事。”
未建匆匆给柳友丢下一句话,提着刀转身推开紧闭的兵库大门走了进去,随后兵库大门再次重重关上。
柳友借着兵库大门敞开的一瞬间,只看到了一片残尸碎肉,再也忍不住,转身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