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吾等先去矣。”
“三位家老好走。”
项梁看着匆匆离去的屈沛、景计、昭丹三人,久久不语。
身后脚步声响起,项梁回头,却是张良、项藉和虞子期三人。
“老夫已尽皆依照子房之计行事,不知子房如今可否告知一二。”
看到张良,项梁沉默半响,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项公,非是良不愿告知项公,实是诸般计谋皆需等到那位大人到来才可。
如今良之所为,不过是为项氏未雨绸缪之举,
良与项公皆乃秦人缉捕的亡命之徒,伯乃良至交,良更得项公所救,岂敢坑害项公?”
张良不为所动,看着项梁诚声道。
“老夫自是信子房的,若非如此亦不会求与三氏,
只是屠睢对百越猛攻不断,沙场之上刀剑无眼,梁与项藉之性命皆在乎子房一身尔。”
项梁看了看昂然挺立的项藉,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好在老天待项氏不薄,给项氏送来如此麒麟子。
“项公宽心,此去南瓯,只需依计行事即可,若有变故,良会请子期大兄即刻传信与项公,
路途遥远,项公可缓行,及至项公到得南瓯,良这方自会有良策送至。”
张良对着项梁躬身一揖。
项梁看着张良,半响不置可否,张良坦然面对。
“项公……”
在一旁的邓季此刻忍不住欲要出声。
“如此,梁之性命,项氏基业,就拜托子房、邓陵公尔。”
项梁打断邓季的话,对着张良深深一揖。
“愿为项公效死。”
张良对着项梁躬身回礼。
……
“此等玩弄诡计之人,叔父为何如此礼遇?此去南瓯,且看藉为叔父将贼将屠睢项上人头奉上给叔父。”
项藉看着跟随邓季和虞子期离去的张良,不屑道。
“吾侄切记,此等言语今后只得闻与你我叔侄之耳,不可言与外人。
张良其人乃大才,奈何不能为吾项氏所用,
吾三请其同往南瓯,皆被其婉拒,想来已同那邓季有所密议,欲要托庇与那人府下尔。
以其才识,定不会被拒之门外,今后吾项氏或还需借其之力,只可交好,不可恶了其人。
此次南瓯,乃是汝之首战,汝需切记,万事皆需听吾之命,万不可随性而为,
兵败事小,吾项氏荣辱寄与汝身,若是有何闪失,汝让吾有何颜面对大兄?如何同项氏祖宗交代?”
项梁盯着项藉,声色俱厉道。
“侄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