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河去了鹏城,一连一个礼拜都没有消息。 薛宁在家没什么事做,就专心的陪着孩子玩。 她也偶尔带着孩子去姜柔的琴行看看。 或者买点菜回来做饭。 日子平淡又无趣。 她想过再去找赵恒问清楚他脖子上吊坠的事,可她现在又没胆子去了。 要是真的找到了她以前的吊坠,那又能怎么办! 就算得知了赵恒是真正的慕成河,她又能怎么办? 这些她根本就没有想好。 她也能感受到赵恒对她的设防跟有意的保持距离。 既然他都不想暴露身份,她再胡搅蛮缠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顺其自然吧! 薛宁不愿再想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自己忙碌了起来。 每天除了带人,就在家里画服装设计稿。 她的稿子每次拿到慕成河公司里做出成品,都能成为下一个爆款。 这也为慕成河赚了不少的钱。 薛宁现在没有自己赚钱创业的想法,就先帮着慕成河,把钱赚够。 这天,薛宁画完稿子,觉得时间还早,就换了衣服出去找姜柔玩。 姜柔琴行已经步入正轨。 现在有十个小孩在她这边学习钢琴。 姜柔对钢琴的造诣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教孩子对她来说游刃有余。 她常常教完孩子上课后,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薛宁就趁着她没事的这段时间,来找她逛街。 两人去看了电影、喝了奶茶,又去买了几身衣服。 在逛街的途中,薛宁看到了一款很漂亮的男士皮带。 牛皮的,质量特别好。 薛宁就给慕成河买了一条。 买完皮带,今天的约会也差不多结束了。 姜柔就回了琴行,薛宁便回森林公园。 她顺路买了点菜,买的芋头还现杀了只鸡,今晚准备做芋儿鸡吃。 到小区门口,意外的碰到了赵婷婷。 薛宁隔了老远就喊道:“婷婷。” 她快步朝着赵婷婷走了过去。 “最近怎么没看到你啊!你忙什么?” 说完才发现赵婷婷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你怎么了?” 赵婷婷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我小叔他最近情况很不好,经常昏迷,我今天就是过来给他收拾行李的,爷爷准备带他去国外了。” “宁宁,医生说,小叔身上的肿瘤已经恶化了,就算到国外,希望也渺茫。” “宁宁,你说我小叔不会死吧!我就这么一个小叔,他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赵婷婷是感性的人,说到伤心处,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薛宁心脏再次出现紧缩,疼的她喘不过气。 她捂着胸口,艰难问道:“他什么时候走啊!” “晚上八点的飞机,我爷爷已经到医院在安排出院了。” 赵婷婷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钟。 她急道:“宁宁,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去医院。” 她急急忙忙的拉着行李箱就走。 太过慌乱的缘故,口袋里的一枚吊坠掉了出来。 薛宁看到了,刚要喊住赵婷婷,可目光在接触到那枚吊坠后,硬生生的,哽住了喉咙。 薛宁弯腰,颤抖着手将系着红绳的吊坠捡了起来。 一枚葫芦形的吊坠,晶莹剔透,里面还有像雪花一样的棉絮。 手感冰凉。 她试着心里默念着兔子。 不一会,手中的吊坠开始发热。 直到一只洁白的兔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吊坠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薛宁喉头阵阵发紧。 这枚吊坠,是她丢失的那枚。 更是在医院里,赵恒带着的那枚。 她认得这种红绳,是绝对不会错的。 想来,应该是赵婷婷在帮着赵恒收拾东西时,顺带将吊坠戴在身上的。 薛宁目光下移,看着眼前的兔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赵恒,真的就是慕成河! 不,确切的说,是上辈子的慕成河来找她了。 “慕成河。” 薛宁握紧了手中的吊坠。 紧张到浑身都在颤抖。 “晚上八点的飞机,我爷爷要带小叔去国外了。” 赵婷婷的声音突然在薛宁的脑海中响起。 薛宁回过神来,看了眼手中拎着的东西,没在多想,拔腿就往小区里跑。 一路回了家,打开房门,正准备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玄关处,就听到楼梯口有了动静。 脚步声传来。 慕成河穿着黑色的毛呢外套,从楼上走了下来。 薛宁愣愣的看着他。 直到男人走到她近前,她才有所反应。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成河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睛里血丝不少。 “才到家。” 他上前,一把将薛宁搂进怀里,脑袋埋在女子柔软的脖颈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媳妇,我奶奶去世了。” 他的声音很闷,透着疲惫跟无力。 慕成河虽然跟自己亲奶奶没啥感情。 可在接到她去世的消息时,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若是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慕成河,或许在他听到自己奶奶死后,他还会嘲讽两句,大骂活该。 可现在慕成河已经快三十了。 而立之年的他已经成熟稳重很多,以前的那些事情,他真的不想去计较。 计较太多没有意思。 想着慕老婆子是他亲奶奶,好歹血浓于水,于情于理,他这个做孙儿的都是要回去吊唁的。 慕成河推开薛宁。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薛宁的眼睛。 “媳妇,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现在最想薛宁陪着他,那样的话,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能保持理智。 薛宁没想到慕老婆子死了。 “你跟爸什么时候走啊!” “就现在,我是在鹏城那边得到的消息,在路上已经耽搁几天了,得尽快赶回去。” 薛宁突然犹豫了。 “现在……” 慕成河心一沉,拳头渐渐攥紧。 他克制的问道:“怎么了吗?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 薛宁有些慌乱:“我……我想先去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