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曰本,小孩居然要学会比大人更知道对错。
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隔壁的飞鸟听到了这声巨响,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
他想说,可又不敢说。
如果自己承认了那天晚上看到了两个人去过海豚湾,为什么当时不报警,要等到现在才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谁来救救我。
此刻的飞鸟急成一团乱麻,脑子一片空白,他的眼前发黑又发昏。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应该隐瞒。
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报警,钱到手不就好了吗,出风头的事让别人去干啊!
飞鸟啊飞鸟,你以为自己是海雕吗?
你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海鸥而已,做什么出头鸟!
实际上飞鸟大可以直接撒谎说自己以为那两人是忘了东西的船员,可现在的他脑子已经进入了死胡同,一味的幻想着自己坦白后会遭遇什么。
松本清长只以为这孩子是吓的,甚至安慰起飞鸟来。
“我…我……”飞鸟支支吾吾。
松本清长忙问:“你什么?快说啊!”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支支吾吾,松本清长急得想抽人。
知道那天晚上船上还有人后,他就急急忙忙让人把飞鸟带了过来,结果半小时都过去了,愣是半句话没说出来。
飞鸟的嘴唇微微颤动,心脏越跳越快,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面孔涨涨的,大量的血液冲上脑门,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膨胀充血,此时自己的脸肯定红的吓人。
或许几天前的飞鸟是由于内心有余一丝良知而选择当鸵鸟,可现在影响他坐决定的,早就不是那一丝怜悯,而是担心与惧怕。
他不想得罪不远处的大汉,也不敢相信自己瞒报的后果。
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袭上大脑。
松本清长忍不住晃动飞鸟:“唉,说,说啊,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到他,有没有!”
“我…我…”
红色的海豚湾出现在飞鸟面前,由红到褐,由褐到红黑,飞鸟双眼一闭,竟是紧张得晕厥过去。
松本清长轻轻晃了晃飞鸟,表情一愣,惊得抽回双手高高举起,环顾左右:“你们看清楚了啊,我可没动他,是他自己晕过去的!和我没关系。”
手下快速点头。
嗯嗯嗯,您是厅长,您说了算。
您没有晃他,我们都没看见。
松本清长看手下人的目光就知道没用,顿感晦气,现在曰本毕业生心理素怎么差?
还是自己长的很吓人?
“把飞鸟君请下去吧,他可能是中暑了,这该死的空调怎么还没修好?”
松本清长糗着一张脸再次进入审讯室,原先紧张不已的穆加伦见此情形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如果对方真问出来什么,必然不会是这副表情。
穆加伦的脑袋杵在桌面上,大口喘气,浑身的毛孔舒张,挤出大量汗液。
鬼知道刚才那几分钟他有多紧张。
万幸,万幸。
“你不要高兴太早了!”
松本清长略带尖锐的嗓音出现,他望着仿佛如释重负的穆加伦,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