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东宫驸马都尉的角逐,即将拉开帷幕。
“父皇,现在很多未婚的才俊,都跑去大齐了,东越,北晋都有派皇子前往,这一场选拔,更严格规定了年纪,长相,还需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必须入赘……
“若是大齐的臣子被公主选中,那么,这位臣子就会成为东宫附马都尉。
“若是其他国家的皇子被选中而愿入赘者,那么,这位皇子还会被封为亲王,享受食邑。
“皇太女承诺,一生只嫁一夫,不会另选夫君。但是,驸马也得承诺,这一生也只能以皇太女为妻,若有异心,就会被休弃……”
萧祁御对于这位公主,还是颇为好奇的。
重要的是,一年多以来,这位自小流落在民间的公主,处理起政务来,那是如鱼得水,根本让大齐反对派抓不到一丝一毫的错处。
不过短短一年多时间,皇太女就把大齐因为瘟疫而动荡的局面控制住了。
如今选夫,大齐应该是想通过联姻,稳定大齐的军心和民心,更是为了发展大齐的经济。
“我们大凉也应该派人过去看看吧……”萧离是有这样一个打算:“你觉得谁去比较合适?”
“我们大凉没有适婚的皇子,祁喆今年才十六岁,尚未成年,其他宗室弟子里是有未婚的,或者我可以问一问萧祁瑞?他今年二十有一,因为老王爷和老王妃过世,一直在守孝,至今未婚配……”
萧祁瑞是凉帝弟弟的孩子,如今出了孝,成了萧祁御的跟班。
“或是萧祁和,就是年纪大了一些,二哥一直未婚。也没子嗣,也算是合适的。”
现在也只有这样两个人选比较合适。
“嗯,那这件事,你去传个旨令,马上给办了吧!”
“是。”
“还有,你的婚事,必须给朕放心上。”
萧离现在最揪结的就是这个儿子的婚事了。
“是是是。”
萧祁御的态度,绝对是敷衍的。
待他回到东宫,阿索从外头急距了进来,“殿下!”
“你今天跑哪去了?一早上朝,就不见你踪影……”萧祁喝着茶,看向自己身边最忠心的侍卫。
“我出了一趟东宫,去见一个画师,看了一幅画,然后把那画师给带来了……”
这事,办得有点莫名其妙。
“把画师带来作什么?”
“殿下,您看了这画,就知道为什么了……”
阿索手上就拿着这画,说罢,就把画卷给展开了。
画中是一个小女娃,一身红裙子,裙带飘飘,小脸粉雕玉琢的,眼神天真烂漫的,笑得比那桃还要明丽,手上还拿着一盏古色古香的灯笼。
萧祁御看得眼睛都直了,手上的茶盏险些掉地上:
“清欢?”
“对,画上画的人,正是清欢。”
阿索点了点头:“但她的装束,却是南齐的装束。重要的是:这个人,不是画师随便画出来的,而是看到了真人之后,凭着记忆画出来的。即便有所偏差,但是,这音容笑貌,分明就是清欢小郡主……”
萧祁御忙放下手上茶盏,把画接了过去:“清欢已死,现在在南齐又出现了一个清欢?也是这么一个年纪?这怎么可能?”
清欢真的已经死了,即便不死,五多过去了,那孩子若现在还活着,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而画上的娃娃仍是四五岁的样子。
“快,传画师。”
萧祁御的声音,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是。”
没一会儿画师被传了上来。
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恭恭敬敬冲萧祁御行了大礼:“老朽拜见太子殿下。”
萧祁御将人托起,“免礼,老先生,这画可是你画的?”
“回殿下,是。”
“画上女娃是谁?”
“老巧不知。”
“你怎会不知。”
“是这样的,有一日,老朽在南齐的白璧山访客,在山间小寺遇上了这女娃娃,由一双兄妹带着。
“女娃娃身穿红裙,手持红灯,走在三月的李之间,笑得格外好看。
“老朽正好在作画,就把这个灵动的小娃娃给画了下来……
“一直以来,老朽都不曾舍得将此画出售。总觉得必须遇上一个有缘人,好好爱护这画才行……”
老头说得很是坦诚:“如今家里老妻生病,老巧才挂出此画,想要卖了。可惜出的银钱太贵,无人愿意买,直到遇上一位姑娘,给了老朽一绽金子将画买了去……”
这时,阿索补充道:“这是沐大姑娘无意间遇上,重金买下,并捎信与我,我才知道世间竟有这样一幅画……”
“可知那小姑娘叫什么?”
萧祁御再次追问。
老头想了想,说道:“老朽曾去问过寺中弟子,他们说这三人住在山上某处,姓名从不与人说,只听那对年长的兄妹唤其:欢欢。”
欢欢?
她还活着?
不对!
她已经死了。
那这个欢欢又是怎么一个来头?
把这老头送走后,萧祁御在书房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想不明白这里有什么玄机。
但他已经决定了,必须亲自去一趟大齐。
然而,这个决定,却遭到凉帝萧离极力反对:“不行,你是皇太子,远赴大齐腹地,你疯了是不是?要是出点什么事,谁救得了你?”
皇帝坚决不同意。
现在,其他诸国的刺客都想杀了他而后快,出了大凉,与萧祁御来说,那就是在冒险。
可是,没有人能阻止萧祁御南上的脚步,当天晚上,他就带着阿索,悄悄离宫,潜出了天都。
此行南齐,他定要把那个藏得不露山水的小女人给揪出来,避了他足足五年,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