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火焰绽放出最为耀眼的光芒,足以比肩烈日,将天边染红,姗姗来迟的朝阳都因此而黯淡无光。 炼狱杏寿郎与上弦之叁猗窝座的战斗,黛冬寒没有帮上任何的忙,直至上弦之鬼为躲避阳光逃走,他才走了出来。 【木之呼吸*肆之型—— 幻想花开——】 黛冬寒右手握着日轮刀举到了左肩处,低伏身体,剑尖如向日葵一般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以这样的架式积蓄力量,肉眼可见的他身体在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强盛到了足以令一切黑暗消融的地步,他在吸收着太阳的威力! 这是在与灶门炭治郎切磋,掌握了日之呼吸法后,所能够达到的领域,这一刻,他如同太阳的化身降临于这方大地! “……” 站在他身边的栗花落香奈乎险些躲避不及,那灼热的气流令地上的石子都为之熔化,过于绚烂而刺眼的光芒令她不禁伸出手臂遮挡双眼。 【——太阳花田!】 由远及近,黛冬寒远在百米开外便释放了斩击,而此时并没有什么恶鬼,从左肩至地面再划向天空的光弧斩击像激光一般在大地上留下了痕迹,并不是什么破坏之作,而是一路盛开到炎柱炼狱杏寿郎脚下的太阳之花。 “黛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早出现啊,为什么啊,现在挥出的剑又有什么用啊啊啊!” 面对炼狱杏寿郎那冰冷的身体,灶门炭治郎不禁朝着晚来的黛冬寒质问起来。 明明他不应该说这种话的啊,可是他有一种预感,他就在附近,却是没有出手相救。 “那你呢,你们呢,明明我都已经指导过你们了,看来你还是没有能够在这里实现进化啊,因为对战的是上弦之鬼所以才落败吗,你最不应该原谅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可笑!” 黛冬寒将趴在炼狱杏寿郎身边的灶门炭治郎一脚踢开,随后,很快就有打扮成【隐】的杀鬼铳士们将他带离了花田。 “局长!” 【隐】打扮的杀鬼铳士们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整齐划一地列队在黛冬寒的面前。 “把这片地带,以及炎柱,转移到预定的培养室中去,转移后,将他埋入向日葵的下面,尽量避免向日葵植株的死亡。” 黛冬寒将刀归入刀鞘,命令道。 “是!” 杀鬼铳士们并没有被告知目的或者原因,他们只需要按照命令执行任务即可。 陆续地,负责挖掘的施工人员,开着运输车的人员,拥有植物移植栽培的专业人员,等等,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工作,不过一会儿,就完成了转移准备。 “喂,你们在干什么啊,那可是炼狱先生啊!” 灶门炭治郎不能够接受,这些【隐】不应该是听命于鬼杀队的当主吗,怎么听从了外人的命令啊,炼狱杏寿郎的遗体应该由鬼杀队来保管和安葬的吧。 “香奈乎,你的工作到此告一段落了,我分你一些【隐】,把他们送回蝶屋休养吧,处置战场的事情还用不到他们来操心。” 黛冬寒朝着身后的栗花落香奈乎说道,他相信她应该能够领悟这是为什么了。 “嗯!” 栗花落香奈乎来到了大喊大叫的灶门炭治郎面前,然后扬起修长的小腿,一脚将他击晕在地,很快,他就昏死了过来。 “世界终于变得清净了啊,回去要补个觉了。” 黛冬寒满意的点头,接下来就静待太阳花的成长了。 “喂,呆冬瓜,是不是想打架啊,伊之助大爷奉陪到底了!” 嘴平伊之助看着灶门炭治郎昏死过去,顿时就挥舞着像是锯草的双刀朝黛冬寒冲了过来。 “喂,不要啊,伊之助,你完全是找死啊……” 唯一清醒的我妻善逸这个时候连忙跑过来抱紧了嘴平伊之助的腰,虽然暂时搞不懂什么原因,但是【隐】和蝶屋的栗花落妹妹同时出现,怎么想这件事情肯定是得到了鬼杀队同意的。 虽然不明白炼狱杏寿郎先生为什么必须死,但是他们也只能去想鬼杀队没有来得及派遣支援力量,而不是故意为之…… “你想要变成冻死的猪吗?” 黛冬寒露出了坏笑。 “……不要啊,黛局长,这完全是误会啊,我们可是同伴的吧?” 我妻善逸虽然流着泪却仍然不放开嘴平伊之助,惹恼了这个人,后果真得会很严重的啊。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说过我们是同伴哦,虽然都是围绕着杀鬼的组织,可最终目的并不相同的。 回去多多训练吧,指望着我来拯救你们,啊哈哈哈哈,不论是炼狱杏寿郎还是谁,哪怕是蝴蝶忍,我都会看着她去死,哪怕在我的面前倒下,也会无动于衷的! 把我当成一介好人,你们还真得是天真啊!” 黛冬寒双眼冰冷地目视着二人。 “啊啊啊啊……我,我不能够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啊!” 灶门炭治郎再次清醒了过来,他拼命地挣脱着来自于栗花落香奈乎的束缚,冲向了黛冬寒。 他能够闻得到,他在说谎,可是现实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他知道黛冬寒就在附近,所以直到最后一直相信着他会及时冲出来为炼狱杏寿郎先生做治疗,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个掌握治愈型呼吸法的人啊。 可是啊,为什么啊,直到炼狱杏寿郎死的那一瞬间他才不慌不忙地走出来,而且随意让人摆弄炼狱先生的遗体。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样无情的人啊! “看来是我们之前的关系太好而让你们误会了啊,好像我是你们的同伴,正义的同伴,但是啊,你们错了哦,我所效命的对象是官方,官方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吧? 像鬼杀队这种民间组织,即使斩杀了恶鬼之后,也可能会是一股威胁,所以啊,让你们与鬼两败俱伤,最好是同时消失,那才是官方所希望的正确未来。 是的,我所寻求的是正确而非正义啊! 愚蠢的少年们啊,你们不过是我暂时松开铁链的猎犬,训练你们是为了让你们的獠牙更加锋利。 中国有一句古话,狡兔死,走狗烹,说得就是你们啊!” 黛冬寒笔挺着傲然的身躯,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左手将额前明丽的秀发抚起,露出了阴邪的视线。 “喂,收回刚才的话……不然……” 我妻善逸也忍耐不住了,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就算是他也明白这个时机不能够随意践踏死去的人啊。 “不然怎样,三个小菜鸟而已,就凭你们?啊哈哈,你们不会以为你们三个就能够代表全部的鬼杀队吧,就能够斩杀所有的恶鬼吧,不妨告诉你们,所有柱在本大人的面前都是……” “够了,戏耍后辈有什么好乐的,没意思,这可一点都不华丽,黛局长!” 就在黛冬寒继续嘲讽时,音柱宇髄天元却是出现了。 “宇髄先生是不是来问我,你会不会是下一个要死的人呢?” 黛冬寒拍掉了宇髄天元搭在肩膀上面的手掌。 “你真是有够恶趣味的,我明白蝴蝶为什么和你走在一起了,看来她是相中了你这隐藏的灰暗啊……灰暗色的温柔。 你说得没错,我大概最近会执行任务,不过华丽如我是不会死在区区恶鬼手中的,我是来问我的三个妻子的安危,她们的未来如何?” 宇髄天元知道黛冬寒的情报手眼通天。 “三个老婆……这个人是不是在妄想啊!” 我妻善逸顿时就转移了仇恨目标,三个老婆是什么样的甜美人生啊,不可饶恕! “他们是一伙的吧,灰之郎,干脆我们把他们全宰了吧!” 嘴平伊之助看着勾肩搭背的黛冬寒与宇髄天元,脸黑了,怪物又来了一个帮手。 “不是啊,伊之助,那是音柱宇髄天元大人啊,会死的是我们啊!” 灶门炭治郎没有想到宇髄天元并没有因炼狱杏寿郎的死而对黛冬寒动怒,宇髄天元先生应该是刚刚赶到的,看来像是在追踪着黛冬寒先生一样,难道他想错了什么吗。 只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完全无法理解。 “咚咚咚……” 栗花落香奈乎双手拿着洁白剑鞘的日轮刀一下下地敲击起了灶门炭治郎的脑袋。 “小鬼们,还不滚回蝶屋休息养伤,很快就会轮到你们再次出场,下一次可别让这家伙再开口嘲笑了,他确实不是鬼杀队,没有资格为了我们而拼上性命,但是同为人类,那份华丽的憎恶还是留给恶鬼吧,恶鬼可是比坏人更恶劣的! 被人嘲笑不可耻,被鬼嘲笑才是最大的耻辱,给我华丽的记下,说你们三个呢,快给我记下!神明大人好心指导你们人生经验,愣着干嘛,还不快快顶礼膜拜!” 宇髄天元轻哼,真是的,被人家几句话就挑衅到的家伙还幼稚着呢,虽然如此,他们却是继承了炎柱那华丽的气势啊,就是这样,只要他们还会记得他,继承他的事业,那他就不会白死。 “香奈乎,把这三个笨蛋快点带走,告诉蝴蝶,好好修理下他们,面对上弦都不敢奋起战斗,活着只能说是幸运,以及炼狱杏寿郎先生的拼死保护了。” 黛冬寒说着,转身和宇髄天元走到了另一处。 “你拿炎柱的遗体做什么我不管,反而也不会是不正经的事情,能够对斩鬼有用随便,这些不华丽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兴趣。 我来问你,吉原的鬼,厉害吗?” 宇髄天元问道。 自从京樱会议之后,鬼杀队的行动几乎是这个人和主公产屋敷耀哉一起商议的,而他被安排了继续调查吉原游郭之鬼。 炎柱炼狱杏寿郎的死是意外还是巧合,或者是注定呢?接下来要轮到他了吗? 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安排在最终,与鬼舞辻无惨战斗呢,没有想到要成为同伴们继续前进的踏脚石啊。 “放心,你的三个妻子目前还活着,只要你能够及时找到他们的话,吉原之鬼是上弦之陆,带上那三个后辈去吧。” 黛冬寒简单的说道。 “哼!那就由我来华丽地让其引颈就戮吧,我不会像炼狱那家伙一样轻易倒下的,那个家伙明明还可以有更华丽的未来才对——! 黛局长,虽然我对于今天的事情也有着疑惑的地方,你恐怕也知道我在使用忍者的能力和渠道调查你吧。 你这样华丽的人,可不要轻易地背叛人类,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毕竟蝴蝶不可能会在对你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把花柱的羽织送给你!” 宇髄天元看着黛冬寒身披的与他完全不相符的蝴蝶羽织,那三个小子还真是大意,这个情报都没有捕捉到。 无论黛冬寒今后做什么事情,他披着这件羽织就等于在诉说着什么事情了。 “哦……你不提醒我都忘掉脱下了,这可不能够一直穿戴着,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小的,要是弄脏了坏了也不好。” 黛冬寒连忙脱了下来,被人当成怪癖可不好了,属于是限定时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