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他急忙说:“如果是因为当年的事,我道歉。”
“你不用。”姜梦竹淡淡哧笑。
想起那些事。
看着他这样,姜梦竹吃吃地笑了起来,几秒后,“这些都不需要。”眼角带泪,被她抹去。
聂则远死死盯着她,又道:“我当时一无所知,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如果你当初告诉我的话。”
“告诉你什么?”姜梦竹蓦然转首看他,“是告诉你我爸得了癌症?还是该告诉你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在你和别的女生相互暧昧期间?”
聂则远瞳孔震烈。
终于知道她如此浓烈是出自何处。
聂则远从喉咙头里冒出两字,“癌症?”
他视线追随她余光,一再纠问。
姜梦竹不耐:“嗯。”
原来是这样。
他想起那天在学校,她接了一通电话拔腿就跑。
他身边有人说她又在矫情,又在作什么?聂则远当时还觉得有道理。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梦梦。”聂则远凌乱又孤冷地立于风中,想着她那时会有的害怕,他说,“我没想到,我……”
姜梦竹冷漠地问:“你什么?”
聂则远注视着她,他看见此刻和他对视的女人眼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亦或是心软等别的情绪,他说对不起。
平时面对一众下属和精英时说话流利的男人,此刻竟连话也说不太利索了,他捏紧双拳,不敢去触碰她,他说:“我不知道……”
我没想到会是癌症。
“我不知道,但我没有跟那个人暧昧。”
呵呵两声。
姜梦竹懒得听他找借口。
在一个三角形的彩色灯塔下,她潇洒的挥挥手,留下一句:“迟来的抱歉一点意义也没有,聂先生,知道吗?”
她说迟来的道歉一点意义也没有,是吗?
聂则远撑着路边的行道树树干,感受胃部肆意的绞痛,只觉得难受又酸涩。
是啊,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呢。
-
姜梦竹回到家放好包,倒了杯水,接着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点开邮件。
翻翻照片,那都是聂则远派人跟踪她的证据。
一边看着邮件内发来的信息,姜梦竹一边眯起眼喝了口水。
挺好。
可以找找机会告了。
这边。
十几分钟后,聂则远扶着胃部,低头勉强跟靳弋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隔十几秒才接通,一道低哑似含着颗粒感的声音响起,靳弋说:“喂?”
聂则远皱着眉心将手机拿远了些,再看向屏幕,的确拨的是靳弋的号码没错。
家里环境寂静,窗帘紧闭,靳弋坐起来靠在床边,小心警惕着自己此刻的呼吸。
“喂。”
靳弋低声:“聂总。”
“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聂则远不说话,靳弋找补似的先是咳嗽了一声,紧接着才继续问。
像是一夜宿醉之后的声音。
又像是睡觉没睡饱时候发出的声音。
“你怎么了?”聂则远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