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的嘴啊,素来损人不带脏字。
冯阁老一个人骂人的本事,顶了半朝文人,以至于早朝时候大家的错觉,好像都是在指责张父不检。
为父者好色,贪色,为子者会御前无状,似乎都可以理解了。
张父的事,如今已经移交刑部了。
“可是还有旁的原由?”安红韶惊讶的问了句,这些日子连如期常同她说朝堂的事,她却也明白了,本来大理寺发现这桩脏事,应该大理寺的人去查,为何移交到刑部,说明这个案子不是大理寺有能力能查出来的。
前些日子,大理寺跟刑部的人在卫所起了冲突,现在来这么一个案子,刑部的人必然是要尽力去查的,总不能输给大理寺。
而大理寺这边,并不能因为案子移交了就不管了,大理寺的人肯定也会安排人盯着的,万一能查出刑部没有查出的事,那是不是可以立功了?
连如期点了点头,“登不上台面的人,怕是贱籍。”
贱籍有两种,一种是本来就地位低下的人,二来便是官员获罪之后,被贬为贱籍。
既然要移交刑部,那说明怕是第二次?
张父养的外室,是罪犯?
看皇帝的反应,怕是已经心里有数,突然间朝张页发难,也不是什么前朝上书大选的原由,而是被他的父亲牵连。
安红韶揉着眉心,从前在她心中,张页同连如期走的近,会很自然的觉得张页是好人,自然张父也是好人。
可现在看来,究竟结果如何,还有待商榷。
“会牵连你吗?”安红韶忍不住又紧张起来。
连如期勾了勾嘴角,“不会出事。”
两口子正在闲聊,前头连父已经下朝了,一回来就差人叫连如期过去问话。
连如期起身出门,安红韶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站在连如期身侧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夜里我同你一起沐浴。”
她一点都不嫌弃连如期。
她要让连如期知道。
连如期愣了一下,随即带着几分探究的深意看着安红韶,片刻后他伸手揉了揉安红韶的头,“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自然不会拒绝。”
身子微微压低,就在安红韶耳边轻笑出声,“多喝点水,补上你流的泪。”
安红韶猛的退后几步,眼前连如期的不正经,倒是驱散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愧疚。
连如期到了连父书房的时候,连如信也刚到。
连父穿着朝服,端坐在案前,紧皱的眉头看着被他扔在桌案前,没来得及送上去的折子。
他原想着,皇帝突然斩杀朝臣之后,确实过火,哪怕会被皇帝责骂,他也得上书。
可谁知道,张父也出事了。
张父到底是他手底下的人,在外头养外室,虽说与他无关,可到底面上也得指责一下自己失察之罪。
这指责皇帝的折子,到底还是不能送上去的。
连如信看连如期站在中间也不说话,一个劲的给连如期使眼色,连如期却当没看见一样。
连父缓缓的抬起头,扫了连如期一眼,却没先理会他,只是看向连如信,“工部可有什么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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