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走出来,背后有些微微的凉,应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想到于默刚才那双几乎能透视人心的眼神,他就心有余悸。
“三哥,还是学着接受吧!其实真相处的话,暖姐除了脾气冷硬了些,说话不好听些,其实人挺好的。”
项南笑米米的为舒暖在莫言的心中加分。真有是些。
尚铭瞪了项南一眼,道:“那么美的人,脾气一定很好,说话也一定好听,你对暖姐有偏见啊,干嘛说暖姐这不好那不好?”
项南嘴角抽了抽,“你都还没和她说一句话呢,怎么就知道她说话好听,脾气好了?”
尚铭理所当然的耸耸肩:“我就是知道。”
莫言被他们闹得心里更烦了,烦躁的喝道:
“给我滚远点!”
项南和尚铭走远了,还在不停的争吵着,莫言郁闷的揉揉额头,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梁亦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昨天酒喝得多,此刻脑袋像是被塞了一块石头一般,又沉又重,空空如也的胃里时而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的麻木着,又时而像被尖锐的锥子刺得抽搐,他扶着额头,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的浮出来,沉重的粗喘,压抑的申银,男人的疯狂,女人的哭泣……一段段混乱而又散发的淫靡味道的片段,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一个接着一个的闪现。
明子说完,一双眼睛幽暗不明的看着梁亦清。
“梁局,我可真服了你了!”
梁亦清接连喝了两杯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些,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明子的恶化听进去,盯着凌乱的床看了一会儿,说:“她人呢?”
明子见梁亦清始终不说话,笑了笑道:“我让玫瑰去吧,以她的功力必定也可以把严总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杜韵诗和何华菁似乎聊得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倒是陈愉廷和萧寒没怎么说话,一径沉默的吃着。
梁亦清以手遮面胡乱的揉了两把,扯扯嘴角,笑容稍显苦涩,声音暗哑得如被砂砾磨过一般。
陈愉廷离开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只有萧寒一人,陈愉廷走过去问:
明子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陈愉廷看到萧寒时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走过去。
明子也习惯了他的听而未闻,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乔沐瑶,笑了笑,说:“外面端盘子呢。”
梁亦清沉吟片刻道:“放她两天假,她这两天的工资我拿。”
“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萧寒知道陈愉廷所谓的幸运是指什么,他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萧寒发现她盯着自己看,笑了笑,说:“怎么不吃了?”
梁亦清不耐的皱皱眉头,道:“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就说。”
宏发娱乐城晚上是灯红酒绿奢靡堕落的循环娱乐场所,白天的光景自然不如晚上,但是也有不少客人出没,大都是喝喝小酒而已。
陈愉廷微微一笑,看向萧寒,道:“萧总比我幸运多了。”
萧寒没有抬头,淡淡的回道:“还行。”
杜韵诗没有采访要做,很早就下班了,开着车就来到了环宇,正好萧寒开会结束,两人就一起出去了。
吃的是西餐,牛排,沙拉,意大利面,外加红酒,再配上餐厅里流淌的优美钢琴乐,气氛还算浪漫有情趣。
“萧总是真心喜欢她的吗?”
陈愉廷放下叉子,抬头看向萧寒,清明的眸子底有一处掩藏的苦痛。
杜韵诗点点头,“他入职常务副市长的时候,我做过他的采访,那个女人叫何华菁,是他的女朋友。”
梁亦清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乔沐瑶,她像是受到惊吓却无处躲藏的兔子一般,十指紧紧的攥着托盘,白希的小脸尽是惊慌,唇微微抿着,似有说不出的委屈,长长的眼睫毛垂着掩住了眼眸,直到听到有人喊她,她才抹了一把眼睛,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过去。
当然有,他有太多想问的,可是事已至此,他问再多又有何用。
明子见梁亦清的脸色不对,连忙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立即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把客人来开,乔沐瑶这才逃离开来。
梁亦清恍惚了一会儿,转头面向明子,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沉吟了片刻,只道了一声:“那个女人留着。”。
梁亦清刚走到大厅,耳朵就敏锐的察觉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人正在挣脱男宾客的骚扰,可能是害怕引起客人的不满,她的拒绝显得很怯懦,声音里甚至都带出了哭腔。
“红星电子的严总上次来看上乔沐瑶了,本来是昨天晚上的,但是严总有事没来,就推迟到了今天晚上。”
杜韵诗的眼睛亮了起来:“订婚?好羡慕啊!到时候我一定参加你们的订婚典礼。”
梁亦清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没必要了,不能因为我坏了你的生意,还让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