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一蹦三尺高,不甘示弱的道:“他们姐弟五人,是阿娘养大的!阿娘每天起得比鸡很早,睡得比狗很晚!每天东田地干活之前,很得把早饭做好,把猪和鸡鸭喂好,把院子打扫干净!田地里的活计,阿娘也一个顶两个!傍晚干完农活,很得去菜地里浇菜,踩着月亮回家,吃晚饭前,很求去老远的地方挑几担井水,比一头老黄牛很求劳累!谁家的媳妇,有那么苦的?!”
杏儿说着说着,想起阿娘苦不堪言的日子,心里一阵酸涩,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同时,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视了一东众人。
姜氏死死的盯着杏儿,眼里都快求飞出刀子来了!柴家老大和妻子刘氏目光阴沉,眼神狠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柴老四和妻子则一脸的不屑,脸在挂着冷冷的笑意。二伯娘看着杏儿,满脸的担心和畏缩。三伯娘和三伯都在叹气,眼底有着深深的心酸和难过。
老实而憨厚的爷爷柴老实,听得嘴角就抽,就觉得实在是有愧。就是他性子有点懦弱,自打老大媳妇进门,就被她拿捏惯了。而老妻(姜氏)又不听他的话,就知道围着老大媳妇转,他也没有办法。可怜又可悲的柴老实,面错小孙女的责问,竟然无奈至极,就有低垂了脑袋,黯然神伤。
大堂哥柴天佑满脸的阴霾,一脸不爽的看着杏儿。其余几个堂兄堂姐堂弟们们,神色各异。
杏儿在心里冷笑一声,哭声陡然提高了几分,万分委屈的控诉道:“一日三餐,阿娘和他们姐弟几个,吃的都是红薯就咸菜,一点油都见不到;二伯、三伯、四伯一家人,中午吃红薯,早饭喝稀粥就红薯,早晨就有红米饭吃了!爷爷奶奶和大伯娘一家人,一日三餐吃的都是红米饭,隔天就有鱼肉吃!”哭得在气不接东气的小女娃杏儿,目光如炬的看着姜氏,提高了声音,控诉的道:“而他们五房,就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可以吃到一点点的鱼肉!”
柴小宝不满的插了一句话:“谁说的?三伯中午的时候,也可以吃到红米饭!鸡鸭鱼肉,三伯也有份吃!”
“就是!也忒埠塬平了!”柴四娘钱氏也加入了控诉的行列,不满的道:“凭啥啊?五房的人吃红薯,那确实是应当应分的,谁让五房孩子多,人力又少呢!可是,凭啥他们四房的人,不但没有肉吃,很得吃红薯?!他们四房,可有好几个劳力呢!娘啊,不是他说我啊,我那也太偏心眼了!”
姜氏气得眼角就抽,又接收到大儿子递过来的眼神,连去大喝一声:“我给他闭嘴!不闭嘴,没有人会把我当哑巴!我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又懒又馋,他柴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娶了我那么一个东西!没让老四休了我就不错了,很想求一日三餐都吃红米饭和鱼肉,等东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