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带着十几个手下,风尘仆仆的到达安然居的时候,杏儿已经于三日之前,踏上了去往京城的旅途。
“侯爷哥哥,你终于来了!”柴达见到沈捷的刹那,不禁泪眼汪汪的扑了过去,哽咽道:“二姐进京城去了,是奉旨进京的!也不知道,二姐去了京城,那个翡翠郡主,会不会派人暗杀二姐?”
这小家伙跟大家担心的不一样,大家是担心圣上会不会对杏儿下手,毕竟帝王无情,而且喜怒不定。只有这小家伙,担心的是那个恶毒的郡主,会不会想要斩草除根!
“哼!她敢?!”沈捷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看向柴达的时候,却温润和煦,笑意点点:“不用担心,沈大哥马上就去京城,一定会护你二姐周全,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一个人去伤害她!”
声音坚定铿锵,掷地有声,仿若那三月的春风,吹入柴五娘一家人的心坎里,无比的熨帖。压在大家心头的那沉甸甸的的大石头,也悄然卸下了。
沐清风开口阻扰:“少主,您带病奔行了六七天,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就在安然居歇息两天,好好的养一养身子再说!”
“怎么了?带病赶了那么多天的路?”柴五娘注意到沈捷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沐清风等人的状态也很不好,似乎风一吹就要病倒的样子,顿时就急得不行,连忙着急的大声喊道:“东方、潮生,快来扶侯爷进去休息!”
东方朗月和潮生就在一旁,听柴五娘这么一说,就连忙过去扶住了沈捷,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往里面带。柴五娘的声音又追了过去:“请侯爷他们去东跨院住,让罗大婶换上崭新的被褥,要前两天才晒过太阳的!”
柴五娘的声音又亮又急,罗大婶听到了,连忙从正院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去了东跨院的主卧室,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被褥,铺在了光秃秃的、干净的大床上。
头重脚轻,手脚发软的沈捷,被东方朗月和崔潮生一左一右的扶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好任由他们带着自己,来到了东跨院的正房,躺在舒适宽敞的木床上,盖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他的心里漫过一股暖流。
“钦差大臣奉旨回京,闲杂人等不得干*扰!”
“杏儿小姐,请下来,让我等一见!谢谢您为篱县的父老乡亲,所作出的巨大的贡献!谢谢您救了几十万父老乡亲,我等无以为报,请让我们记住你的容颜,知道自己的大恩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而且,以圣上这段时间以来的作为,他应该不会对杏儿怎么样。再怎么说,杏儿都是对江山社稷有大功之人,朗朗乾坤之下,就算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为了一个明君的名声,他也绝对不会对杏儿下手的。至于翡翠郡主那边,相信已经官复原职,再度是朝廷重臣的父亲,会对杏儿伸出援手的!
热烈的呼喊声,出奇的整齐划一,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仪仗队,被彻底的阻拦住了,无法移动半步。
杏儿不禁抬眸,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对上他那有点愣怔也含着一点羞意的眼眸,她不禁莞尔,报以友好的微笑。随即,以一种极其端庄大方仪态,走下了马车。
想通了这一点,沈捷就放松了心情,进入了梦乡。这是这六天以来,他第一次安然入睡,再也没有做那让人揪心的噩梦了!
“杏儿小姐,我们是来自篱县的同乡,谢谢你救了我们的亲人,救了几十万父老乡亲!”泪手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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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人一下就涌了上去,对于那威压的仪仗队,似乎视而不见。太监那尖刻的呵斥声,大家也都充耳不闻。
三天前,镇国公沈翰就听到了消息,带着夫人、柴梅儿、柴勇和田园食品商行、香满楼的人,早就等候在了城门口,热烈迎接杏儿的到来。还有十几个原籍为篱县的朝廷官员,以及几十个来自篱县的商人,也带着家人和手下,等候在了城门口,翘首期盼。
稚嫩的脸庞如小荷初露般清雅脱俗,神情澄净明澈,风轻云淡,好像那高远的天空。那双眼睛好像一汪清泉,平静的流淌,有着仿佛久经世事的洗练和豁达。跟她的实际年龄,不是很相衬。
“哇,原来,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小仙女(巾帼英豪)啊?太棒了,有幸见到,实乃福分啊!”
杏儿坐着四匹马拉的豪华大马车,在路上只走了五天,就来到了传说中的京城朱雀城。四匹马拉的大马车,比一般的马车的速度,要快上三倍以上,整整缩短了十几天的时间。
就这样泪流满面的,齐齐涌了上去,齐齐跪倒在了杏儿的马车前面,喜极而泣。感激的泪水,感动的泪水,化成了滚烫的激流,在心间奔腾!
声音淳厚清润,干净悦耳,带着磁性,非常动听。
“杏儿,我是梅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