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珠忐忑之中,又有着莫名的兴奋。
闲话少说,长途跋涉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到达了西北。进城之前,安舞蝶获得了解放,被允许自由活动。
围观的百姓,就不禁有人开始嘀咕了起来:“这侍卫的着装我认识,正是安西侯府的,可是这女子使唤不动他们,看来这女子压根就不是侯夫人。”
安舞蝶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下作的东西,等本公主到了西北,就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将你尉迟家的老老少少,给狠狠的修理一番!不将你们整得哭爹叫娘,本公主就不姓安了!”
心里到底意难平,脸上难免就带了少许出来。
“侯爷回来了!”就有人兴奋的大喊。
宋流珠心里不快,却不敢表露半分,只有温顺的应下。从此,心里就对杏儿有了一丝芥蒂,只觉得丈夫跟婆婆这是拿自己跟杏儿比较,在他们的心里,或者一直都认为,她跟杏儿相比,连根草都不如吧?
许悠然就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一手揽住她纤柔的腰身,一手探入她的怀里,在内衣里面火热的探索。不一会儿,她就全身酥软,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能否入宫了。
我呸!可真是不要脸啊,那脸皮之厚,都赶上城墙了!不!简直比城墙还要厚!
安舞蝶不知道自己快要家喻户晓了,成了西北最大的这座城池的新闻人物,一个臭名昭著的坏女人。丈夫没有跟上来,她也没有在意,执意去了香满楼,点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一坛子的女儿红,吃了个胡天海地。13acv。
宋流珠却喜出望外,盛装出行。
“赶紧给了银子,咱们回侯府去吧!”吃饱喝足,她想要舒舒服服的泡一个澡,去去乏,洗去一身的汗水和尘埃。
许悠然有所察觉,也曾放下姿态,软语安慰:“珠儿,不要想太多了。不赞同你进宫,确实为了你好!那皇宫,日后为夫总会找一两次机会,让你去见识一下的。只不过,得稍微等一等,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去!”
罢了,只要丈夫对自己一如既往,其他的事情,就甭计较太多了!就算如今他的心里依然还有杏儿的位置,那又咋样?他跟杏儿之间,守礼得很,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每天晚上躺在他的怀里入睡的那个人,不是杏儿,而是自己!
然而,宋流珠并没有很领情,她还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说到底,还不是轻看了她,觉得她一个乡下地方来的女子,上不了台面。她就不相信了,她去了皇宫,只要不乱走,众目睽睽之下,皇宫里还有人敢当众祸害她?
安舞蝶见势不妙,就用了内力,大吼一声:“本公主看谁敢?本公主可是安西侯夫人,谁敢动本公主一下,担心安西侯要你们的狗命!”
许夫人,也很少涉足皇宫的宴会,觉得又累人又无趣,除非是陪同杏儿一起去。她觉得还不如邀上几个好友,去郊外随便走走,看看山,看看水,摘一摘野果呢!跟杏儿相处得九了,她也爱上了山野和各种体育运动,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爬山郊游什么的。
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就愤怒的喊道:“臭婆娘,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呢?打死她!”说着,就捡起菜篮子里的一把青菜,劈头就向安舞蝶了过去,正中她的右腿。
在场的众人,大多数是平民百姓,不知道凤凰公主被废的事情。也有少数一部分人,知道这个内情,但是如论如何,她还是圣上的女儿,皇后嫡亲的女儿!
她表现得越疯狂,他就越高兴,她越丢皇家的脸面,皇后就越不被圣上待见!皇后失势了,安然郡主和沈捷的日子就会越好过,连带着圣上也将对安舞蝶采取漠视的态度。只有安舞蝶彻底失去圣心了,那么总有一天,他相爱有希望可以摆脱这颗毒瘤。
说迟一上那。议论声,纷纷响起,虽然声音不高,但是也是此起彼伏。安舞蝶那杀人的目光,也没能压制下去。她就讪讪的笑了笑,想要溜之大吉。
尉迟长运冷哼一声:“公主?狗屁!如今,你就是一个庶民,你当自己还是什么金枝玉叶?这几个丫鬟婆子,你也没有权利生杀予夺!安西侯府,可不是你的那个公主府,家仆们可以任你打杀!”
尉迟长运正要跟上去,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心里暗暗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明明是个庶人了,却依然以公主自居!而且,沈捷哪里又是她的丈夫了?哼!还夺夫之恨!
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没有跟上去,淡淡的笑着,用眼神示意几个负责安舞蝶安全保卫工作的侍卫:“跟紧一点,不要让她有生命危险,其余的你们见机行事!”
“哎哟!该死的,东北边关的那些低贱的军户,竟然挪用了本公主压箱底的银子!可恶的家伙,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一上战场就被敌人给砍死,一个都不剩!”
没有尉迟长运的吩咐,车夫不敢停车,马车依然缓缓前行。安舞蝶怒了,暴虐骄横的本性一下就显露无疑,她一把抢过车夫的马鞭,一脚就将他踢下去,自己亲自吆喝着,把马车停在了当街。一个跳跃,就下了马车,直奔右前方的“香满楼西北总店”而去。
话音未落,果不其然,安舞蝶没有让他失望。
进了城,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安舞蝶就嚷嚷道:“停车,快快停车!本公主肚子饿了,要下去吃饭!”
安舞蝶气得火冒三丈,胡言乱语,失去了理智。
贴身丫鬟却为难的道:“主子,咱们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小伙计毫不客气的接过发簪,认真的看了看,使劲摇头:“这发簪,最多只值二百两银子!”
香满楼的几个护院一个箭步,在她的面前围了一堵人墙,领头的护院大喝一声:“给了吃饭的钱再走!”
安舞蝶一挥手,很豪气的道:“什么一千三百五十两啊?给个整数吧,就算一千五百两好了!那银子,记在安西侯府的账上!”
侍卫们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香满楼啊?哈哈!本公主除了是公主,还是安西侯夫人,在西北这个荒凉之地,本公主可就是最大的那个了!柴杏儿啊,本公主要让这酒楼开不下去,以报夺夫之恨!”
香满楼,是安然郡主跟逍遥侯、无双山庄合伙开的,说实话,如今的她恐怕惹不起。没有办法,只好先退一步,给银子就给呗!反正,不就是一千多两么?
公主?安西侯夫人?!
无奈之下,她猛然从头顶拔下一根发簪:“给你,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发簪了,够不够啊?!”
语气甚是犀利,没有半点温度。一时之间,安舞蝶被震慑住了。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开口斥骂,尉迟长运早已转身走开,隐入了浓密的树丛之中,打猎散心去了。
在场的百姓,不禁指指点点:“这个女子,心肠忒歹毒的。唉,如果她真的是安西侯新娶的夫人的话,那么安西侯可真是倒大霉了!谁家摊上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子,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皇后宣了许悠然的妻子入宫觐见。
对了!新的安西侯夫人,可不就是个公主么?!
金黄色的小野菊,正是杏儿心头所爱。
乱糟糟的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离开香满楼的时候,已经有点微醺了。
一眼望去,琳琅满目,五彩纷呈。
“侯夫人请!”女官盈盈浅笑,前侧引路,态度极其的恭敬。
“谢谢!”宋流珠报以微笑,心里十分的紧张,却又有着难以压抑的雀跃。
女官对自己如此的客气,见微知著,可想而知,皇后娘娘对自己也是看重的。或许,皇后其实也是个有气度的女人,并不像相公说的那么的不堪。今日,只要自己表现得好一点,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对相公的仕途也是有助益的。
----抱歉,昨天恬静的眼镜碎了,今天才配好。失言了,会尽快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