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无语望天,眼底一片寒芒。
让太后娘娘赐几个女官?哎呦喂,老天爷哟,这不就是说给国公爷赐几个贵妾么?!这一招,够狠也够毒的,她可承受不起!
“不,不要!”沈夫人失控之下,尖叫了一声,断然拒绝。
“好,谢谢相公。”杏儿确实精力交瘁,从善如流。
杏儿摇头叹道:“母亲,即便如此,那么我肚子里的这个娃娃,芍药是否舍得伤害?”
杏儿不想跟婆婆发生冲突,本想要好言好语的解释一下百合的事情,刚一天抬起头,就对上了芍药挑衅的目光。那目光分明在说:柴杏儿,咱们走着瞧!
杏儿眉头微微皱起,淡淡的道:“这恐怕不妥吧?”
声音甚是严厉急切,听上去仿佛有多心疼沈捷,有多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憋出毛病来似的。实际上,眼底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有着某种红果果的算计。
这两年以来,芍药对她忠心耿耿,把她解决了许多难题。甚至有一次,还把她挡过刺客的刀子,可以说是对她死心塌地,是她最信赖之人。沈翰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一个月里也有十来天会歇在她的院子了,芍药也功不可没。这样忠心可嘉的奴婢,她可不能寒了芍药的心,否则日后就没有人肯为她卖命了!
芍药神色大变,疯狂的喊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你说谎!我的妹妹百合,就是被你的嫉妒心给害死的!如果你不这么善妒,不这么没有容忍之心,百合那样骨朵一样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侯爷又怎么拒绝得了?都是你,都是你给害的,百合就是被你的嫉妒心给害死的!”
声音的主人,正是沈捷。
临走之际,她转身看着沈夫人:“母亲,如果您闲得发慌,那儿媳就请太后娘娘赐几个女官给父亲。这样的话,母亲也可以多几个姐妹,日后就不会那么的无聊了!”声音很冷。
沈夫人吞吞吐吐的道:“我把她领回去,安置在一个农庄里吧!”话音未落,门外蓦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拖出去,仗毙!”
“来人,拖下去,仗毙!”沈捷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指令,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
芍药冷眼旁观,昔日的乖巧听话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看向杏儿的目光,蕴含着浓浓的恨意和愤怒。如果对方不是郡主,而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女子的话,此时此刻,她或许早已扑了上去,用那尖利的指甲,在杏儿的脸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有什么不妥?不就是一个贱妾的身份么?这全天下,也找不到比你嫉妒心更重的女人了!不答应的话,就拿着休书,回柴家去吧!”沈夫人又气又怒,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芍药安插在儿子的身边。13acv。
见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杏儿啊,你实在是太彪悍了,这若是在其他的人家,早就以善妒之名给休弃了!你现在肚子里有娃娃,不方便侍候侯爷,如果是个善良贤惠的,就应该主动给他安排几个通房丫头。而不是让自己的相公硬是憋着,你就不担心他会憋出病来么?”
很显然,她这是对杏儿有了误会,认为百合的死,是杏儿一手造成的了!
“妇人之仁!”沈捷断然否决,冷冷的睃了芍药一眼,声色俱厉:“我沈捷的妻子,绝对不容许任何的人伤害!任何想要至杏儿于死地之人,杀无赦!”
得了!敢情人家不是不知道百合事件的真相,而是无论百合是否是她下令仗毙的,无论百合是否以下犯上,是否罪有应得,这笔账,芍药都要算在杏儿的头上!
她疯狂的扑向杏儿,被碧果给拦住了。
杏儿冷哼“不要?那怎么行,万一母亲因为太无聊而闷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毛病,那世人会说我跟相公对母亲不够体贴,是个不孝子,那对相公的前程和名声,都会大大有碍的!”
这带着冰渣的话,让沈夫人不寒而栗。
沈夫人向儿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儿子啊,帮阿娘说说话!”
沈捷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有时候,对父母的过度纵容,也是一种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