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珠原本听说母亲要来了,还担心她会责骂自己,见母亲这样,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跟扑进了母亲的怀里,一边大哭,一边控诉牛家,也控诉许家,甚至咒骂杏儿。
宋年顿时大怒,他瞪大了眼睛,对侄女怒目相视:“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样子,比传说中的还要疯狂,还要厉害,还要愚不可及!我宋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还不收敛一点,当心被逐出宋氏家族!”
宋夫人实在忍不住,失控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接下来,写和离书,族老们“公证”,又将和离书拿去了官府存档。这一系列完成,也不过才用了两个时辰。
她辗转托人带了书信去京城,向窦皇后的母亲求救,希望窦皇后可以帮她脱离苦海,再觅良缘。只是,那书信如泥入大海,连朵水都没有溅出来。
沈旷和沈阔这小哥俩满了一岁半,会跑了,整天在庭院里追逐嬉闹。庭院里那绿意盎然的草坪,就成了哥俩玩耍的最好去处,也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
如此折腾了好几个月,宋流珠终于死心了。
宋泽的小叔叔宋年,年方二十五,如今是西南边关的一名年轻的军官。他刚好探亲回到家里,有三个月的探亲假,就被浪费在了为宋流珠处理破事上面。
宋年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对老太爷点头道:“那就这样吧!笔墨纸砚给我,我来写和离书,再把你们族里的长老们叫来!”
宋流珠偃旗息鼓,顺从的听取了母亲跟小叔叔的提议:跟牛知府和离,并争取带走她从许家带走的嫁妆,还有许悠然给的那三万两银票。
听了宋年的要求,牛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满心的欢喜。
此时的宋流珠,眼神黯然,没有了昔日的光彩。整个人都变了,妩媚之中,又带着一股阴郁和颓废。哪里是出嫁之前,那个眼神闪耀,娇羞端庄的少女。
宋夫人带着几个娘家侄儿,在宋泽的小叔叔的陪同下,来到了相隔三百多里的牛家老宅。她不忍心让女儿遭罪,打算让女儿和离,把女儿接回家里去。
正院的草坪,甚至还搭有活动的棚子,遇到下雨的时候,就将棚子展开。孩子们想要去草坪里玩耍追逐,一点问题也没有。
天边乌云滚滚,眼看就要下大雨了。小哥俩在草坪上踢小蹴鞠,正玩得高兴,说啥也不肯离开。顾嬷嬷没有办法,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屋檐下的浅月。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被娘家除族!
老太太喜不自禁:“哎呀,你们这次来,是想要将宋氏给带回娘家去啊?那敢情好,谢谢啊,实在是太感谢了!你不知道,她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安心,总害怕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每天晚上,我都提心吊胆的,睡都睡不踏实!”
宋流珠自从往后,开始了没有太多自由的,非常悲惨的大户人家的生活。吃穿不愁,住的院落也挺宽敞的,服侍的下人也不少。只是,没有独自外出的自由,但凡离开家门,都是前呼后拥。多少会点武功的丫鬟三个,粗壮的婆子三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三个。想要逃跑,或者去勾*搭什么男人,完全没有机会。13acv。
“一万两,不二价!”宋年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不怒而威。让英挺俊朗的他,平添了几许魅力和威风。
牛老太爷跟老太太嘀咕了一阵,老太爷就点头应允了:“应该的,宋小姐一个女孩子家,多点傍生的银子,也是好的!咱们跟她相识一场,也是缘分,那就给一万两吧!还有啊,她原来的嫁妆啊,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大多数都折成了银子,共合计一万两银子。”
话音一落,宋流珠的骂声,顿时戛然而止。亲纪劳度抬。
浅月一边走过来,一边焦急的大喊:“世子爷,要下大雨了,快进屋里来!”
沈旷没有应她,双手叉腰,很有气势的指挥几个侍卫:“侍卫大哥哥,你们武功好,赶紧的把活动棚子给抬过来!大雨就快要下了,手脚麻利一点,谁的表现好,等会我有奖励!”
那人小鬼大的样子,把众人都逗乐了。
侍卫们摇摇头,相视一笑,从善如流的,飞快的将活动棚子给搭好了。
----汗滴滴,这两天的都没有认真检查,有空会回头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