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跪下。
二月道:“郡主啊,这怪不得奴婢,实在是奴婢从来就没有做过饭。要说,都是无双山庄欺人太甚,竟然这样对待贵客!等回到京城,去圣上面前参燕无双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月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挑唆,看来她当真是不可信赖了!刚想要驳斥一下,桃儿已经勃然大怒,端起眼前的一碟有点黑的青菜,就扣在了二月的头上。
桃儿今天抄了几个时辰的心经,不知道为啥,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这么失控,似乎很不对劲。想来想去,就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二月的身上。
身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一月负责她的衣服首饰,二月负责她的饮食茶点。衣服首饰她检查过了,不像有什么问题,而且一月是旱灾那年,她在去西北的路上,在一个村子投宿的时候,救下的村中的一个孤女,对一月有再造之恩。回到京城,一月又通过了杏儿的严格考验和培训,应该是可以信赖之人。
相对来说,二月的疑点,就多了一些。其一,在饮食茶点中做手脚,非常的容易;其二,二月是从宫里出来的,虽然出自太后的宫中,但是也不排除是窦皇后的暗棋;其三,二月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特别是这段时间,桃儿总觉得二月让她不是那么安心。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跟在心里生根发芽,怎么看,都觉得二月有点做贼心虚。
“你们连饭都做不熟,还有什么用?!”桃儿不动声色,假装对所有的人都心怀不满,手指点过每一个人,厉声呵斥。
又稍微放缓了语气,笑着对二月道:“你是个好的,太后祖母身边服侍的人,不会做饭,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渴了,去沏壶茶来!”
二月心头一松,连忙恭敬应下,眼底闪过得意和欢喜。
方正打开院子大门的锁,大声禀报:“长公主到!”
“是,属下遵命!”黄莺应声而到,身形一闪,又消失不见了。
黄莺揪着二月过来。
桃儿脸上阴沉,果决的喝道。
母女俩在厅堂里坐下,执手相看泪眼。
人忙主这燕。看来,今天的茶水,药物下的量,比往日还要多!
“灌下毒药,堵了嘴巴,扔去乱葬岗!”
她站在庭院的石榴树下,听了母亲和大姐的对话,心里顿时一片释然。对大姐的不满和失望,在这个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桃儿已经喝过两剂汤药,昨晚又沉沉的睡过一觉。早上起来,心里的狂躁已经去了许多,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阵吵嚷声,从茶水间传了过来。
长公主接到书信,并没有立刻去见她,晾了她好几个时辰。不过,却派人随行的大夫,去给桃儿检查身体。
“是!”其余四人齐声应下,一起按住了二月,将那茶水一点不剩的灌了下去。
二月吓得浑身发抖,伏地叩头:“郡主啊,奴婢冤枉啊,那不过是提神醒脑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祸害人的药粉啊!奴婢对郡主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长公主快步上前,将女儿亲自扶起:“日后,非正式场合,桃儿不必下跪行礼。你我是母女,只要心里有母亲就行了,那些虚礼无需在意!”
桃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二月就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桃儿连忙跪下,大哭:“阿娘,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心性不够坚定,对杏儿不够体谅,也忘记了杏儿所说的话(对男人千万不可过于的看重,这个世界,谁离开谁,都可以活下去。男人,不是天,也不是地。)这才让二月那龌龊小人有机可乘,在女儿的汤药里做手脚,从而生出那么多是非来!女儿错了,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郡主,属下发现二月竟然在茶水里放粉末,属下细细分辨过,是可以令人性情大变、烦躁失控的药物!这种药物用得多了,就会形成依赖,再也离不开了!”
桃儿假装没有看到,等她一出了厅堂,就对着虚空,轻声说了一句:“去盯着她,看她玩什么样?如人赃俱获的话,即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