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英俊,好阳光,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燕无影果然累狠了,一睡就是三个时辰,一觉就到了天黑时分。
搏击和长空,就是那两只金雕的名字,也是一对金雕兄弟。金雕只听沈旷、沈阔的话,在兄弟俩不在的情况下,也会听沈捷和杏儿的话。至于其他的人,搏击长空基本上不理睬,沈旷沈阔在场的情况下,得到两人的允许或者默认,它们还会给来往一点面子。
沈旷看都不看她,一字一顿:“疯婆子,疯言疯语!懒得听你废话,来人,给本少庄主拉下去,押送回宁园!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宁园,每天送些米面和菜蔬肉食进去就是!对了,从今日起,宁园的用度减少五分之三;各个等次的丫鬟婆子,只留下一个;燕窝鱼翅等珍贵的补品,一律减掉,不再供给!”
明天,又到了金雕送信的日子。
“什么?又起幺蛾子了?她还有完没完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向孝顺的柴曜听了,也没有好脾气,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热心肠的珊瑚,当即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一定要给好姐妹尽力争取一下。幸福的日子,也要有亲朋好友来分享,这样才会更加的美好!
这山庄的范围,前前后后,有上千亩呢。只是不让去赶集,不让随意跟外人接触而已,山庄住着二十几户人家,有老有少,老太太想要找人聊天,也有的是人。哪里就跟她说的那般,是坐牢呢?
“郡主,燕大侠来了!”
“好大的胆子,不要脸的东西!既然视我的母亲为仇人,辱骂我的母亲为贱丫头,那么有种的话,就甭住在山庄里!立刻,就给我滚出去!来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带,走的时候,也一根布丝也甭想带走!”
会客厅,离杏儿住的院落,有一段距离,也就是山寨的旧址那边,隔了大约两里左右。
柴亮实在看不过去了:“阿娘,这山庄够大的了,比一个靠山屯还要大!你如今住的院落,都将近有三亩大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你想要散心,地方也够大了!再说了,心情郁闷的话,还可以去爬山,那后山都上百亩,够你走动的了!”
十一岁的少年,个头都快有杏儿高了,依仗着高强的轻功,他在野地里飞快的穿梭着,采摘着那成色最好的野桔。有的时候,还会飞上高高的枝头,摘来一些酸甜可口的野果,在附近的小溪里清晰干净了,用野芋荷叶包了,送到母亲的嘴边。13acv。
柴达和梨儿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给沈旷竖起了大拇指:小外甥,好样的!
姜氏呆了呆,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刻,傻愣了一会儿,就又骄横的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我可是长辈,你这样对我,小心天打雷劈!”
几年下来,人和雕之间,就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在沈捷的提议、引导和帮助之下,兄弟俩将两只金雕训练成了“信雕”,隔三差五的,让它们飞回靠山屯,传送书信。不过,却从来不在京城送信,两金雕的送信本领,也被隐瞒得好好的,没有引起世人的关注。
姜氏嬉笑怒骂,手舞足蹈,竟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沈旷连忙劝慰:“外婆,您不用太担心了,爹爹和娘亲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苦难过去,就会有大的福气,外公外婆都不必太担心了!”
从沈阔,又想到了沈旷。
清凉的秋风和缓的吹拂着,庭院东南角的水池边,沈旷坐在小板凳上,一旁的青石板上摆放着几条肥美的鳜鱼。他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飞快的削着生鱼片,动作娴熟利落。
众人就去了老太太住的院落,那是一处独立又偏僻的院落,沈旷作为渔晚山庄的少主,本着“远离祸害,安静生活”的目的,将老太太单独安置在山庄东南角的宁园。
少年站在秋日的阳光下,笑容灿烂恣意,仿佛一棵挺拔的白杨树,晃亮了众人的眼球。
他这个样子,柴曜和柴亮到了嗓子眼的话儿,就都咽了下去。这孩子说的,也很有几分道理。
叹一萝抛还。沈旷冷哼:“不孝?天打雷劈?!”
这一天,豹子岗迎来了一个意外来客。
从西南到东北,一来一去,金雕也得飞行整整一天。每次金雕送信到来,沈阔都要去山上亲自打来猎物,或者去河里捕捉了大鱼,给金雕加餐。金雕送信到来,就在东北这边停留上十天半个月,养足了精神,又跟这边的主子亲热够,这才带上回信,依依不舍的往西南飞去。
儿子,长大成人了!
杏儿亲自下厨,领着身边的几个心腹手下,做了一大桌的好菜。如今,杏儿院落里的小厨房的活计,都是碧果几个一起做的。有不少时候,杏儿也会亲自动手,给孩子们做点吃食什么的。兴致来了,也会做几个沈捷喜欢吃的菜肴,加深一下感情。
“郡主,是燕无影大侠!如今,燕大侠就在会客室里!”碧果的话里透着浓郁的喜悦。
宁园,也是在老太太住进去之后,才新起的名字。顾名思义,是希望她可以安分一点,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宁静安详的过日子。
燕无影连忙双手将她扶了起来:“好孩子,你们好好的,师傅就放心了!”声音里,也带着抖音,非常的激动和喜悦。
提起这个,沈旷默默无语。
“阿娘,吃野果,这是您最喜欢的浆果。”
沈旷瞪大了眼睛:“外公,在您的眼里,还有我娘亲这个女儿么?那疯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阿娘辱骂诽谤,这您也能容许?您要做孝子,我也不拦着,旷儿也同样要做孝子,你也甭拦着!任何人故意辱骂诽谤我的阿娘,我都绝对不会允许,绝对不会纵容!我的阿娘,外公既然不心疼,那就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心疼!”
“师傅,这一年以来,您到底去了哪里?听说天下第一庄归顺了窦家,师傅又下落不明,徒儿担心极了!”杏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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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傅拭目以待!”燕无影含笑点头。
沈旷和柴曜他们,如今都在西南的渔晚山庄的总部,杏儿跟沈捷每隔三个月,都会收到他们的书信。是用现代社会的汉语拼音写的,在这个安澜国,相当是密信了。
小小少年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脸上满是寒霜。
他才十一岁,外面的世界那么乱,那么危险,他能干啥呢?什么想头也不能有,勤快的学文习武,帮助照顾外公外婆,那就是他目前的正经事了!
安静的眼里就有了点点泪光:“你爹娘和阔儿萱儿在东北,一定吃了好多的苦头,流放的路上就不容易了,千里迢迢的去了那苦寒之地。”
这不过是劝慰老人家的话儿,其实在沈旷的心里,如同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当年,一家人为了掩护他安然离去,放弃了逃亡的机会。就那样平静的呆在侯府,静待禁卫军抄家,并被驱赶上了屈辱又艰苦的流放之路。
吃完晚饭,杏儿、沈捷、许悠然、沐清风、桃儿,还有三个老爷子,一起陪燕无影聊天。
画面,切换到西南大山深处,渔晚山庄总部,主宅竹轩。
柴曜的脸都红了,一时之间,尴尬无语。
十一岁的沈阔,在这一年里,成长了许多。懂事、沉稳、睿智,心智有如那十七八的少年,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所以,想要“拐走”或者毒害搏击长空,基本上就是痴心妄想。
连续几天,杏儿都领着身边的人去山上采摘野桔,就连沈阔也跟随在了身边,一是护卫,二是多点给母亲相处的时间。
相见的场面是激动的,也是感人至深的。
“少主,小的来吧!”贴身长随来往今天第三次这么劝说。
来往从五岁开始,就跟随在沈旷的身边,小时候是小厮跟书童,如今是长随兼侍卫。
燕无影慈爱的笑道:“傻孩子,担心啥?师傅可是名扬天下的燕大侠,有几个人伤得了我?师傅接到你那封警示的书信之后,就着手处理一些紧急的要务,劝说你二师兄无果,就只好带着三万两银票,还有你几个师兄弟,一起离开了天下第一庄。
巧得很,就在我离开的当天晚上,天下第一庄就被包围了,你二师兄早就想要投靠窦家了,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归顺了窦家,做了皇后的走狗!幸好,师傅狡兔三窟,在别的地方还有一处秘密基地。这个秘密基地,除了师傅以及你大师兄之外,别的人都不知道!”
杏儿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惊喜的问道:“请问是否,大师兄是否也在那秘密基地?”
“是的,而且就在这东北的深山老林里,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师傅先来探路,你大师兄一家很快就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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