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是一堆钞票和金制品摆在张齐面前。到此时为止,彭家的客厅桌子上堆的高高的像小山一样,这只能在电影电视中的场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张齐面前时,他傻了。
如果彭氏夫妇只能出几万,张齐会拿着就走,但这么多放在他面前,他却连一张也不敢彭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钱放在家里不放在银行,心里有鬼的人。钱的来路不正,就不敢拿出去。
彭父是官,彭母是商人,按理说如果这些钱都是彭母赚的。没道理不拿出去扩大公司,不去进一步发展。如果这些钱都能解释,何必放在家里等着烂掉。
今天他误打误撞看到了这些,该如何收场。真要全部拿走,他就是抢劫犯,彭家这么恶,不可能轻饶了他。如果不拿走,彭家也不可能轻饶了他,弄不好他会被灭口。
怎么办?张齐后悔了,后悔没有直接道明来意随便敲点钱就走。
事已至此,总要想个对策出来。
“这些钱是你的,还是他的?”
彭氏夫妇诧异的互望了一眼,“这个您就别问了,都在这里了,您拿走吧。”
“这么多来路不正的东西,如果我拿走了,你们不就是给自己洗白了么?”
“啊?”彭母叫起来,“别,别这样,我们都把钱给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气恼万分,气恼的同时也很懊悔。本来是个简单的事,现在被他们弄复杂了。怎么办?关键是这些钱怎么办?
“你……”彭父气坏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就想抓抓起的手,冲动之下忘记了害怕。想在他想做的就是抢了张齐的手机,然后用一个最妥善的办法将张齐处理掉。
彭父急忙抓起笔,听话的开始写。写完了胆怯的推到张齐面前,“行么?”
彭父的脸色难看之极,迟疑着不肯动手。张齐知道他一定在想什么对策,不屑的笑笑,抓过一根粗大的金条,掂掂挺沉的,钢筋他都能拧弯,别说高纯度的金条。
“这个……”彭母眼珠乱转,“这个也是一时气愤说的话,不能当真。”
“呵呵,我放过你们,你们会放过我么。我记得你们要告我,想让我后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我不留点纪念,将来在监狱里多无聊。”
彭父眼里怒气翻腾,坐在地上不动,也是拖延时间想对策的意思。张齐自然看出来了,弯腰又抓起两根金条,像玩儿似的把两根金条捏成一根。
“你们打伤了人,有些责任是要负的,不是只把人送医院就完事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及相关补偿,粗略算一下十万够了。写一下吧,多余的钱,我不会拿走的。好好收藏,努力洗白。”
彭母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那么想。你想多了,我们不告你,真的不告你。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给你写保证书。张齐,你看,你跟我们家彭浩是校友,看在校友的份上,别做太偏激的事,好么?”
“我有的时间,咱们可以慢慢耗。有本事就报警了,再告我入室抢劫,故意伤人加入室抢劫,再添上敲诈勒索,这几个罪加在一起,我至少可以在牢里呆上二十年。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你们不想看我如此悲惨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干脆做到底,把自己的事情也解决了。
“大哥,求您高抬贵手,把这些都拿走吧。我们不会报警的,你只管拿,好不好,也不要问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大哥,求您可怜可怜,这些也都是别人硬塞的,我们不想要的。”
彭氏夫妇的转变落在张齐眼里,张齐心里转了一个弯,这两个人为什么一下子变得不害怕了,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让他们又找到了某种信心。
彭氏夫妇都是贼精的一个人,一听这话突然明白过来刚才是他们误会了,这家伙不是来打劫的,好像是来讨要公道的。
“我是她什么人不重要。”抓过一边桌子上的便签纸,丢到彭父面前。
“不是,我是说你这孩子太鲁莽,怎么能动手就伤人,这是不对的。”
“我拧你们的胳膊,比这个还省劲。”
“你们是官,我是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是一时气愤说的不当之词,可是我们校长当真了。麻烦彭叔叔给校长再打个电话,取消之前所说的话,如何?”
“您之前之前不也动手伤了孟老师么,我怎么没见你说自己鲁莽呢。”
张齐看着她那张刚刚蛮横,转眼又变为惶恐的脸,忍不住冷笑。
这只是张齐随口忽悠的,倒不是真想吓唬彭氏夫妇。
“哦,硬塞的,硬塞就可以拿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