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彭莹玉对况普天非常不满,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使者离去,他立刻亲自到后面去报信。
周顺很生气,天下各支义军均以红头巾为标记,瑞州出来的兵马怎么没有扎红头巾。他把使者臭骂了一顿,那使者不敢说话,看气消的差不多了,才喃喃的为自己辩解道:“这是况将军的命令。”
周顺吃了一惊,官兵不可能这么快,但现在地方豪强的胆子越来越大,难道这些人已经敢来阻挡祖师的道路。
周顺很意外:“况将军……?况师叔到瑞州了?”
过了片刻功夫,没等斥候回来,前面拦路的兵马派来了使者,原来是瑞州派来接应的兵马。
如他这样固执的人做出的决定不可更改。
外面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况普天求见师父。”
彭莹玉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去:“我们走吧,后天就可以到达瑞州了。我是个出家人,有可为有可不为。”
周顺偷看了一眼彭莹玉,彭莹玉眼皮低垂,右手藏在袖子里正在不停的转动佛珠。
大军继续往西行走,周顺已经派人前去瑞州通报,让那里的兵马携带粮食前来接应。
周顺命前军找了一块合适的地形做好防备,同时命斥候探清楚前面拦路的到底是什么人。
打了败仗,谁心情都不好,况普天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见过师父,师父没事我就放心了。”他轻轻的松了口气,不知道是真的如释重负,还是故作姿态。
使者是转述况普天的说法,周顺听了依旧感到十分不快,道:“怕什么,我们不都是扎着红头巾一路退回来的么?”他低头吩咐道:“祖师在这里,你回去让师叔来拜见吧。”
又过了一个夜晚,一行人清晨动身刚刚出发不久,在前面探路的斥候匆匆忙忙返回来向周顺禀告,“将军,前面来了一队兵马?”
他看见况普天了,脸上一道血痕,头发乱糟糟披在脑后,看上去狼狈不堪。
不大一会功夫,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听上去来的人不少。
况普天终于迈开步子走进来,以走进帐篷,彭莹玉那张僵硬的脸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四个侍卫从帐篷外面走进来,两人各站一边,拿住况普天的胳膊,一个人抽出一条绳索出来,把况普天捆绑的严严实实。
况普天大惊,奋力挣扎,大喊道:“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徒弟到底犯了什么错?”
彭莹玉大吼道:“我让你镇守左翼,你临阵脱逃,让张世策突袭战场,造成我大军溃散,今日我不杀你何以解战死沙场的将士之恨。”
况普天回想那日东来山下发生的战事,不怪他不小心,只怪张世策太狡猾。他用力摇晃身子,脸色狰狞道:“师父,我绝不是临阵脱逃的人,我是被那张世策骗了……”
“住口,”彭莹玉积攒了几天的怒气一下找到了个宣泄口,“军法无情,以前我宽待你是害了你,害了我无数教众信徒。来人啊,把况普天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