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坤怕得罪于家吗?
如果他与于家站在一起,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郑晟设立左辅卫,又设立右弼卫,本就是让弥勒教的势力与于家相互牵制。两条缰绳拴住两个人,他爱于凤聪,但政治决不可能失去理智。
天启内部不分派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王中坤可以放心大胆的跟于家斗,只要不损害天启的利益,他斗的再凶,郑晟也不会怪罪他。
想出一条妙策便可以让张金宝像条狗一样为自己效力,他心情大好。明教与弥勒教关系密切,但张宽仁一向与世无争,远在湖南对广州城的权力变动不闻不问,让他像借力也没有机会。
“你说,宗主会娶张月儿吗?”他摸着下巴。
周修永摇头:“不会,宗主月儿当做亲人。要娶她早就娶了。”
王中坤朝他冷冷的笑:“那我们不是白做了。”
“按照我现在的推测,宗主不会娶张月儿。张家人要想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必须要自己想办法,他们不能坐享其成。”周修永眯着眼睛看着清澈见底的湖底。
他来到广州,第一条计策就算计到宗主头上,不知是福是祸。但天启的体系已经形成,他要想成为进入权力的核心,就必须要行险。
“但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诊断。”余人接着说。
赤旗如天上的火烧云。
细细想来,很有道理,无论哪朝哪代,能把百姓逼着造反,几乎都已腐朽不堪。快要饿死的人站出来造反有什么过错,那是天经地义的。
他忽然把余人拉到身边,嘴巴凑在他耳边,小声问:“我成亲后一直没能要上子嗣,夫人吃了许多草药,也未见功效。你能不能看看,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要不上孩子。”
张宽仁把郑晟迎进长沙府。他看见月儿的马车落在后面,张金宝正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马车边。转身时,他趁郑晟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余人无辜的摸着头,他是认真的。
二月底。
一路轻松愉快,大军八天后到达长沙地界。
片刻之后,余人睁开眼睛,摇头道:“我不会诊断辨别你能不能要孩子,师父没教过我,我也没从医书上看到过。”
老人在道德经里隐晦的说到,百姓要越愚蠢越好,便于统治。看看天启的教义里怎么说:“皇帝永远维护皇权。世家永远维护世家。士子永远维护士子。百姓维护自己权益的办法只有造反。快要饿死的人不敢反抗,愚不可及。”
郑晟配合的把左手伸出来。
郑晟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整个天启也只有余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天启军先锋先动,郑晟带走了广州城几乎所有的精锐兵马。有彭怀玉在赣州拱卫,秦十一的新兵护盘,这里不会出乱子。
郑晟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出来,不会还装的这么一本正经。
余人耷拉着脑袋陪在郑晟身边,他终于学会了骑马。没有人逼他,他主动学的。他的初衷很简单,学会骑马后在战场遇到危险可以逃命。
余人把右手搭在他的脉搏处,闭上眼睛。
“人生而平等,天启的弟子不朝活人下跪。”等等。……
余人苦着脸问:“你出征为什么要带我。”
郑晟冷笑道:“当初,当初,当初主持盟约的彭祖师已经驾鹤西去了南昌城都归了陈友谅,他还敢与我说当初。”
余人神色凝重,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