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坤也站出来，道：“广州刚刚发生变故，还需夫人坐镇，打仗的事情交给将军们去做便可。”

这些士卒虽然没打过仗，但热情高涨。天启的教使告诉他们，如果打了败仗，鞑子会重新占领天启的地盘，他们才分到手的土地将化为乌有。

这是天启军最困难的时候，她亲自上战场既可以鼓舞大军士气，扩大军中影响力，也想看看能不能物色几个得力的将领。

四日后，大军到达赣州地界。

王中坤和周光等人阻止不了于凤聪。最终商议决定让王文才与她同行。经历广州兵变后，于凤聪看见弥勒教派系的人就心烦，不愿带他们在身边。

秦十一想了想，勉强点头答应。有些难，但并不是做不到。

周光先站出来道：“于夫人千金之体，不可去两军阵前冒险。已有秦将军领兵，宗主在信里又命张将军为帅，夫人何必冒险。”

秦十一道：“天启精锐都已经被宗主带走了，留在广州东路的多是未上过战场的新军，各地兵马在广州聚齐需要五天。”

这里唯一轻松的人要数秦十一了，与发生在广州城里的这些事情比，打仗再简单不过。想到又有与彭怀玉相聚，并肩作战，他胸膛里的血止不住就要沸腾起来。

于凤聪从未干涉过军务。郑晟在广州城里时，天启的各项事务于凤聪都常常表达自己的看法，甚至安插人手直接管理，唯有军中事务除外。在于少泽被安排去组建水师后，于家在军中再无势力。

宗主的命令毋容置疑，她问秦十一：“秦将军，多久能聚齐兵马？”

但秦十一不是于家的人，他是宗主的心腹。

全场皆惊。

第五日清晨辰时，三声礼炮，大军准时开拔。

于凤聪摆摆手，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如果此次天启在南昌不能取胜，广州就保不住了，有你们在广州，我很放心。不在战场亲自看着天启的将士们怎么打败鞑子，我不安心。”

彭怀玉心里稍微舒服点，他最担心的就是于凤聪胡乱插手军中事，道：“夫人亲临战场，天启将士必将以一当十。”

于凤聪最先拿到这封信，随即在宗主府召集各位长老及秦十一传阅。

秦十一骑在高头大马上，威武雄壮。

于凤聪说到做到，见了彭怀玉后随即隐身，任由秦十一和彭怀玉这两个老搭档商讨军中事。

他们两个是真正的朋友。

于凤聪不在，气氛立刻轻松起来。彭怀玉拍着秦十一的肩膀，“终于再见到你了。”

“战场才是我们的归宿！”秦十一举起拳头。

“不，”彭怀玉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他，“我们打仗，是为了人人田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