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使徒，不需要跟着传统走，要习惯你侍奉的神明的节奏，然后服从安排就好。 张阳家的沙发属于那种很廉价的折叠床沙发，一番操作后可以变成一张一米左右宽的单人床。 他曾经在朋友来串门的时候，睡过这个单人床。 那一夜的睡眠质量就像没睡一样，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甚至不如上学时在课堂上睡的好。 他只能寄希望于强化后的身体，明天起床后能够不顶着两个黑眼圈，不会腰痛。 结果这个夜里，他还是失眠了。 原因是卧室门缝透过来的灯光，以及轻微敲打键盘的声音。 那个时候是凌晨三点，张阳悄然坐起身，盯着地板上的灯光，寻思这白毛怎么还不睡。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扒着门缝好奇看去。 却发现这白毛还是以之前的姿势蜷缩在电脑椅上，分别给「2A」和克里斯汀发着消息。 这位人类第一使徒这么贪玩吗？ 不对。 张阳发现，她的表情还是挺严肃的，好像是在工作。 他便轻轻将门关好，来到窗台的编织躺椅上看星星。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只是月光不算很亮，还能看到一些闪烁的星星。 他像小的时候一样，一颗一颗随意的数过去，也不特意记着自己数过哪一颗。 数着数着，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越过了对面高层的楼顶，照在他的眼睑上。 他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活动活动身体，发现自己虽然坐着睡了一晚，却腰不酸，腿不痛，精神抖擞，还没有黑眼圈。 看来当个神明就是好，不用锻炼流汗，氪金就能变强。 对于他这种时常被床封印的懒人来说，简直是福音。 他又看了看门缝，依旧能看到些微弱的灯光，他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向屋里看去。 床上的被褥都没有动，「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张阳跟老高说了一声，就说自己要出门拉项目，将他放在单位附近派出所前的地铁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