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去问问?”江玉焰试探道。 “问问也行,不过别去宅子问了,去问问烤鸭店吧,顺便买只鸭子带上。” …… 烤鸭店老板是个胖硕的中年男人,一看平日就没少吃肉,福态横生, “嗨,几位,要点什么?”看见徐月光过来,老远老板就笑呵呵的问道。 “一只烤鸭,就这只就行,另外,老板,这附近有几户姓王的人家呀?你知道王制丈在哪吗?” “制丈呀,当然知道呀,那不就是么?” 烤鸭店老板一指远处的王宅,让徐月光一愣。 “老板,你认识王制丈?” “当然认识呀,他是我这的老顾客了。” “你确定那是他们家?” 徐月光看着远处的大宅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真是王制丈家?他也没说最近买了房。 而且他那抠货,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大的宅子。 “制丈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不确定,经常来我家里蹭吃蹭喝,绝对不会错,你们是他朋友吗?”胖老板问了一嘴。 “嗯,来找他喝口茶的,他家里不是种果树卖水果的吗? 他说他老娘在摆摊卖水果呀! 怎么会有这么大宅院?” “哎,这个倒是没错,不过可能你们理解错了,不过也是,是我我也会理解错, 他们家确实是种水果的,具体的吧,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板摇了摇头,一看徐月光就是误会了,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等到徐月光去看看自然就明白了。 提着烤鸭,徐月光疑惑走向王宅。 “公子,王制丈家里真穷吗?” “倒没怎么听过他说家里穷,我就记得他说他家里卖水果摆摊,家中只有一个老娘, 而且这货早上光到衙门蹭吃蹭喝,所以我下意识觉得他穷。”徐月光思索道。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 咚咚咚 扣动门栓。 大门很快被一位老者打开。 “您好,几位,是找少爷的?” 管家看见徐月光几人后微笑着道。徐月光身上的官服很显眼。 “少爷?”徐月光和江玉焰对视一眼。 “对,王少爷说您要来找他的,想来您就是鹅县新任捕头徐捕头了,您请进。” 管家招了招手,示意徐月光三人进去。 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果树。 院子里面不像是大户人家空旷,而是种了不少的果树,上面枇杷挂满了枝头…… 不进院子还好,进了院子之后,立刻能看见,不仅仅是这正门的院子,还有后面远处,不少的果树都长的比房顶还要高大。 这宅子里面,没种植什么花卉,就种了很多的果树。 映入眼帘的是硕果累累。 在外面就能看见这宅子极大,横看有百米,在里面更是能看见这宅子的宽广。 “管家,这真是制丈家?” “是呀,王少在等着您呢,夫人也准备好饭菜了。” 来到大堂,一雍容华贵,气质出尘的妇女早早就在等候了。 客堂装饰古典又豪华,正门对面有一副对联,中间有画,画上是一持剑的男人。 对联没有横批,只有两竖联,写着: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诗很好,但挂在客堂瞬间让这客堂充满了一股杀伐凌厉之气。 不过徐月光两人也不在意,将视线放在了那妇人身上。 妇人穿着华丽,正坐在主位饮茶,看见人来后立刻起身相迎。 “来客了么?这位公子想来就是徐捕头吧?” 华丽妇人看见徐月光身上的捕头穿着认出了徐月光的身份。 “是,夫人您是?” 徐月光看着面前华丽精致的妇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样子。 他瞪着眼,说好了老娘呢? 不是个年迈的老母亲吗? 不应该花甲白发吗? 面前这是王制丈他姐姐还是妹妹? “我是制丈他娘,徐捕头快来坐,这些天制丈承蒙徐捕头照料了。”妇人很懂礼数。 邀请徐月光三人坐下,让管家去请王制丈,顺便让仆人去准备饭菜糕点。 徐月光不敢相信坐在首座,这是王制丈他妈? 喝着茶水,王制丈很快就来到客堂。 似乎刚练完武功,满身臭汗,上来就想给徐月光一个熊抱, “头,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还没抱住就被徐月光拦住了,“等等,你先去洗个澡,另外,你不是说,你家里卖水果的吗?” “是卖水果的呀?你没看,我家里都没地方种花,全是种的果树,这宅子里面全种的都是果树。”王制丈认真道。 将鹅县里面的宅子种果树,徐月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是穷还是富。 这就像是在城里花了一百多万买套房,结果用来养鸡一样。 “行,那你年迈的老娘呢?” “这不就是吗?我娘都四五十了,对吧,娘?”王制丈对着旁边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妇人道。 “是,今年已是不惑之年了,生制丈生的晚。”妇人含笑道。 即使笑容,也是温和优雅,不失大家闺秀的礼仪,且显的落落大方。 徐月光:“……”。 这比他现代看见的保养的那些贵妇还要包养的好,这四十假的吧…… 接着王制丈带徐月光在府里转了一圈。 他才发现他还是小瞧王制丈家了,一圈下来,这宅子少说有两亩地。 而这两亩地,院里面全种的果树。 王制丈家里面就像是果园,而且还是用城里面的地种的果园。 而王制丈说的摆摊,是他家的下人每天都要摘果子去卖,十几个仆人摆摊,他娘亲确实也去,不过是去监工,说简单点,就是每天也要出去散散心…… 白瞎了他一片赤诚要帮王制丈。 “你家里这么有钱,你平常还去衙门蹭饭?” 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吃着水果,徐月光和王制丈闲聊。 “为什么不去,衙门反正不要钱,我饭量又大,能省一点省一点呀?”王制丈莫名其妙看向徐月光。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是这个意思。 “……你家里缺钱吗?”江玉焰小口吃着水果,很疑惑王制丈的脑回路。 以前还以为王制丈和自己一样,结果现在,是她冒昧了,原来只有她一个小丑。 “缺呀!你们看家里这么多仆人,哪个不要钱,我不能省点省点仆人都请不起了。 我老娘每年都要出去游玩几次,胭脂水粉这些,哪个不要钱,我多去衙门几次就省出这些钱了。” 你可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 这么大个宅院,为啥能教出王制丈这么个奇葩? 刚才王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小气的人呀……徐月光默默想道。 …… …… “大人……” 县衙内,追风找到了白眉非。 白眉非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和铁手下着围棋。 “查的怎么样了?” 听见追风的声音,白眉非回过头来。 “查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查到多少就是了。 这徐捕头是流民,这一点我反复确认,都只有这一个结果。” “就在我们来这里的前几天发家的,前任捕头辞职后他当上了捕头,这点我们怀疑的确实没错,他身份绝对有问题。 一切都出现的太突兀了,甚至连伪装都没有,为我们来的可能性很大。”追风沉着脸道。 “实力呢?”白眉非道。 “实力没查出来多少,目前就查出来在街上使用过暗器,不过那暗器就是海外的火器,没什么好特别的。” “目前江湖人士猜测这捕头就是个花架子,什么都靠着手下的,基本上也都是手下在出手,在外他自己没怎么出过手。 不过在内出过一次手,实力比起这县衙内的大部分人确实要强上那么一点,外面的人各种猜测都有,县衙内的人都说他实力很强。” “县衙内的这些酒囊饭袋,是个人都能打败他们。”白眉非摇了摇头,不以为意。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县衙内最强的就是那个王制丈,他是在所有人亲眼见证下打败了西门吹雪,这点是确定的。” “王制丈么?我看了,他确实是个普通人,打败西门吹雪是真,但他是普通人也是真,最多就力气大了一点。” 白眉非摸着下巴,“这小小县衙,怎么这么多怪事。” “那王制丈到底是高手还是普通人?” “母鸡呀,可能是伪装骗我,也可能背后真有高人相助。”白眉非摇头。 “如果有高手相助,帮助他打败剑痴西门吹雪,这得是什么高手?”铁手皱眉道。 “你说的对,不论王制丈实力高强还是他背后有人相助,总有一个是我们惹不起的,如果他要对付我们,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对了,王制丈家中什么背景?” 似想起了什么,他又问道。 “我查了一下,没多少人知道王制丈家中的事情。 只知道他家有一大宅,家中颇为富贵,但平时也很低调,这鹅县甚至有人不知道王家, 他娘是在十多年前带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他爹则是王制丈年幼时离开了鹅县。” “嗯?十多年前定居在这里? 这么巧么?”白眉非那白色的假眉毛轻轻上挑。 “什么这么巧?”追风一愣。 “你们忘了么?哦,那个时候你们还是个小屁孩,不知道这件事。”白眉非起身,双手负背看向远方。 “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当时闹的可谓是满城风雨呢。” “白神捕说的是天煞和邀月宫的事情吧?”铁手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错,正是天煞和邀月宫。”白眉非点了点头。 “天煞,那不是前朝暗中培养的势力么? 听说里面网罗的都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只为皇室做事。” “是,如今天下文明的天剑无明就是天煞组织中的人,不过因为无名已经不问事世,所以朝廷也懒得去和一个高手结仇,一直没有找过无名麻烦。” “而当年,和无明齐名的,便是剑神李飞天,一剑纵横十四州呀! 当年仅凭一把剑,让多少江湖人胆寒,可惜……”白眉非摇头。 追风有些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还是过不了美人关,过不了就算了,偏偏还勾搭了向来不谈情字的邀月宫,啧啧,当年这件事可是轰动武林。 邀月宫向来中立,并且以宫主名字命名,十八年前,名字都还是神星宫呢。” “神捕你的意思是说,那李飞天喜欢上了邀月宫以前的宫主?” 追风满脸不可思议,“邀月宫历代不是以绝情为根本吗?绝情绝义,才能修炼神功大成! 宫主怎么可能会爱上男人?” “这点我也不知道。” 白眉非摇头:“或者说这点是所有江湖人士都好奇的,神星修为是神星宫当时最高的,按理说应该不会爱上男人,但不知道怎么的,就真被李飞天勾搭上了。 啧啧,当年的神星,比现在的邀月可还要漂亮数倍,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人呀 而且修炼的功法能够让容颜不老,哎哟,我怎么就勾搭不上邀月呢!” 他颇为懊恼。 “真是吾辈楷模呀。”追风羡慕。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旁边钢手沉着脸道。 “那个?”白眉非好奇看向钢手。 “哪个?” “嗯……” 钢手犹豫片刻:“人帅,活好。” “……”。 追风和白眉非两人不敢相信这是从一向古板的钢手口中说出来的话。 太不害臊了。 “不过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邀月宫功法是没有感情,但需不需要男人还真不知道。” 白眉非一想,貌似还真有可能。 “不会不喜欢男人,但暗中其实是欲女吧?”追风大胆猜测。 “好胆!你们踏马的找死啊!我杀了你们啊啊啊!!!” 就在这时,衙门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爆喝。 一道身形如瞬移般出现在衙门的后院之内追风的身边,一掌朝着追风脑袋拍去。 追风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一道掌印朝着自己的脸拍了过来,那掌风呼啸,如一座大山般朝着他压了过来。 还没拍中脸,他就感觉自己的脸庞被掌风吹的隐隐作痛。 要凉了要凉了。 追风脸色惨白,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慢着!” 就在这时,旁边又出现一只手朝着那雪白细腻的手掌拍了过去。 那白皙的手掌见旁边拍了过来,不得不闪躲,追风也侥幸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