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车队开始朝农场开去。
来到农场,进了别墅大厅后。
换了身衣服的姜晓阳已经在这等着了。
母女两人见面,自然激动的很。
刘继红第一时间来到楼上看孩子。
李媛和赵峰也跟了上去。
一家人围着小家伙看了好大一会后,才被徐良带着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姜晓阳和刘继红。
“晓阳,这孩子长得跟你真像。”
“他是我儿子当然像我,不过鼻子和耳朵像徐良。”
看着摇篮里的宝宝,姜晓阳神色温柔道。
“嗯,这倒是。”
又看了一会后。
“现在你孩子也生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拿到了,阳阳出生后的第三天,徐良就给我了。”
“还算他有良心。”
刘继红心里也松了口气。
“妈,徐良说等阳阳过了百岁后,我们举办一个婚礼。”
“真的?他真这么说?”
“嗯。”
“哎呀,这可太好了。
有了这个婚礼,你就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宫夫人,再加上咱们姜家支持,谁也别想把属于你们娘俩的东西抢走。”
姜晓阳笑着点了点头。
“妈,婚礼的事,徐良不想大操大办,两家人坐下来吃个饭就行。”
“这也太简单了,不行。”
“妈,不止徐良这么想,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大操大办,把我们两个在生意场上的朋友和合作伙伴都请来,估计要好几千人,哪有那么大的地方给我们办婚礼?
而且,我才生了孩子,身体又没恢复好,这么一场婚礼下来非把我累死不可。
我才27岁,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姜晓阳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
她也精准的抓住了老娘的弱点。
刘继红也是过来人,哪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
右手食指在闺女额头上戳了一下后,没好气道。
“你就存心气我吧。”
姜晓阳笑着搂住母亲手臂。
“妈,你就答应我吧。”
“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单纯的附合徐良?”
“妈,我真这么想。汉华现在越来越大了,我工作很多,有时间还不如多陪陪阳阳,我哪有时间浪费在婚礼上?”
“好吧,好吧。左右都是你自己的事,以后你别后悔就行。”
“您还不了解我吗,做出的决定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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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徐总,这是我搜集的,安德鲁?弗雷斯特和FMG矿业公司的资料。”
接过吕慧递过来的文件看了起来。
许久后。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个妙人。”徐良笑道。
安德鲁·弗雷斯特年轻的时候,是一名骑着豪华摩托车出入各大金融机构,并以收费高闻名的股票经纪人。
职业特性,让他练就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上个世纪90年代,他成立了一家名为阿纳康达镍业的公司,他把自己当股票经纪人时学到的忽悠投资人的本事用到了公司经营上。
向股东们给出了极高的营收预期,获得他们的投资和支持。
可惜步子大了没兜住蛋。
营收不及预期,被股东们一脚踹了出来。
虽然离开了公司,但他却赚到了不少钱。
但狼狈离开的经历无论怎么看都算是失败。
不过,弗雷斯特没有泄气。
这个从小在与世隔绝的西澳大利亚皮尔巴拉地区的农场中,放牧牛羊长大的男人,很快想到了老家丰厚的铁矿。
所以2003他又再度出手了。
以840万澳元收购联合矿业加工公司47%股份,并将其改名为FMG矿业。
弗雷斯特显然是个相信‘只要胆子大,母牛放产假’的家伙。
抱着‘只要我吹的我自己都相信了,别人就能相信我’的坚定信念。
在半点证据没有的情况下,在媒体上大肆宣扬皮尔巴拉地区仍然有大量未被发现的铁矿。
而皮尔巴拉地区作为澳洲第一大铁矿区,是必和必拓和力拓的禁脔,为了避免竞争者,他们经常在媒体上宣扬,皮尔巴拉地区铁矿已经开采尽了的消息。
一个小商人在巨头面前,当然不是对手。
更何况弗雷斯特确实是个大忽悠。
两拓一击中的。
2004年8月,他因涉嫌发布虚假资讯,被澳大利亚证券投资委员会起诉,弗雷斯特和FMG公司被判罚1000万澳元的民事损害赔偿。
其中FMG公司和弗里斯特分别赔偿600万澳元和440万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