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也懒得拾掇,我在炕上等着姑娘来,来帮忙出主意,想个办法,给大儿子在寻一家人家,这活得有人干呐。
张德赌气囊赛的拿起筐打猪草去了。连着还几天晚上的空房,让他火气大增,暗自后悔怎么就把如打伤了,弄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老婆孩子都没了,可是清净了许多,以前家里的活如干,打猪草的事女儿干,什么都不用他,现在可好,被老娘指使的满地转,按着情形,怕是没个头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这才半天这累的,胳膊腿都是酸酸的,浑身不舒服。看来以前如干的活是有点多。
家里,老太婆跟女儿一开口,就被女儿给话堵住了。
“娘,你也没看看你儿子什么样?这如是能忍的,才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谁不知道咱家的事,虽然咱们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我家那口子还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都说是咱们家给打死了。我说了人现在在城里,他都不信,还警告我,不要跟着瞎参合,不要干做损的事。你看看。外面说不上传的有多难听!他可从来没对我这样过!”女儿噼里啪啦的抱怨着。
姑娘紧张姑爷她是知道的,看来这次姑爷的话一定是重了些,姑娘有些受不住了。
老太婆这下着急起来。“是呀,我都忘了,你大哥娶如的时候就已经是二婚了。现在怕是更难了。”轻轻叹了口气。
当初娶如的时候,如要不是家里太困难能捞到他们家?还得多亏她家里的那个大伯娘呢!看来短期内再娶一房媳妇是不太可能了。
“那,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把如弄回来。”老太婆大胆的想着。
“得,你以为谁家都像如那么没用,可着你祸祸,人家城里的老板了银子的,不给银子人家能干?再说了,你儿子已经把休书给了如,别再打人家主意了,人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女儿不耐烦的打断她,这老娘还真会幻想。谁跳出火坑了,还会在跳进来的,还是同一个坑?真是的。
姑娘看见老娘为难了,不忍心的说:“大哥都三十多了,在去个大姑娘怕是不可能了,看看附近有没有寡妇什么的,多给点银子,也许还有可能。不过……”
老太婆见有了希望,忙问:“不过什么?”眼巴巴的看着闺女。
姑娘白了白眼睛,“人家即是寡妇,什么事没经历过,怕不如如那么好摆弄,倒时候,别跟我诉苦。要我说呀,不如进城买一个,人牙子那有都是,想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还怕她净事?到时候怎么捏顾怎么是。也用不多少钱,还省了亲戚多麻烦。”她心里没说的是,我家的活不也是还能帮着干点?
老太婆点点头,这是最快捷的办法,家里的屋子可以不打扫,猪不能不喂,人不能不吃饭。儿子这几天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肯定是想女人了,时间长了怕会记恨上自己,虽然有些心疼,可是给休书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准备再娶一个了吗?现在还有什么犹豫的?打定主意,明天就让张德进城。
不不,不行,到时候他还不得那个年轻挑哪个,那个漂亮挑哪个,不行,还是自己和老丫去稳妥。于是跟姑娘商定,明天一早进城到人牙子那看媳妇去。
这回她可想好了,要长得粗壮的能干活,屁股大的能干好生养的,那娇滴滴的没几天就得让儿子弄散架了,跟如似的,一天天的缓不过来。她是过来人,她都知道!
姑娘乐颠颠的回去了,明天和老娘进城,少不了好处。
可是,他们万料不到,就在这一天夜里,张德就出事了。
张德累了一天,一肚子的怨气一肚子的火,晚上见老娘随便做了个汤,吃着前天剩的干馒头,很是不满,气哼哼的摔门出去了。手里还有几十文,去朋友家喝点在玩两把,痛快痛快,赌的小,也输不了几个钱。
到狐朋狗友那猛喝了几口酒,看着人家小两口眉目传情的,自己有些碍眼了,告辞离去。被朋友两口子刺激的身体的欲望逐渐苏醒,借着酒劲,想起了如,他的娇嫩的小媳妇,比自己小那么多,是应该多疼疼她的。想着想着心里越发打定主意,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朝城里去了。
他就想趁着夜黑人静的时候摸进去,把如睡了,狠狠的睡了,她能怎地?以如的性格定不会大叫,她嫌磕碜呢!所以趁现在天还没黑,去探探路,最好能知道如住哪间房。
那家的前后左右自己以前找如时都去过,后门没什么把守,也没有养狗什么的。月黑风高的正好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