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一回说完这句话以后教室里显而易见的寂静了一瞬间,不少人看向夏一回的眼神中出现一丝迷茫。
老教授可不知道这些恩恩怨怨他只是赞赏般点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夏一回。
“既然觉得自己能做出来,那就上讲台试一下吧?”
夏一回沉寂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搭话。
讲实在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副本鬼牌究竟想要他做些什么。说是有影响全人类的事件会发生,可是眼前的一切几乎是风平浪静哪里会有什么即将捅破天的危机呀。
很显然他的沉默被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最新开始举荐夏一回的那个男同学松了一口气暗暗在旁边拍胸口。而一些看好戏的学生则失去了兴致,只懒懒散散的从书桌里掏出草稿纸,对着黑板上的题目抓耳挠腮。
一时之间只有笔尖接触到纸张产生的那种沙沙沙声响,这声音由缓慢平稳逐渐转化为极速慌张,很显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执笔之人的心绪已大不如前。
做不出来还是做不出来这题简直太难了!
我敲!真的是高中阶段的题型吗?!
一番这样那样的心理活动过去,学生们都被题目折磨的生不如死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这时,有一声清越的声线传来。
夏一回勾唇浅笑:“没问题,我可以上去试一下。”
话音刚落瞬间有将近二十多个小脑袋猛然抬起满脸懵逼。
他们的桌子上铺满了碎糟糟的草稿纸上面的计算过程繁杂又深奥,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计算出答案,可想而知这道题的难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想象。
在众人纠结时,夏一回倒十分淡定。
他一步步走向讲台,神情说不上自信,可是也瞧不出多大的慌张。
众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草稿纸,恍然大悟。
对哦,人家自己也说了只是试试而已嘛,搁这里瞎激动什么呢。
念极于此,不少人不屑的摇了摇头。
他们低下头,准备继续于那道数学难题战斗。
另一边。
夏一回已经走上了讲台,他从桌上取过粉笔,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这道数学题。
直播间观众气氛十分热烈。
“上啊夏夏!给你打a!”
“我刚刚试了一下,做不出来,题目还是怪难的。高中生缺少一些变换公式的知识点,也难怪这些人都做不出来了。”
“虽然这题目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无从下手,但是我总是有一种蜜汁自信,夏夏绝对做的出来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几条弹幕刷刷刷滑过,此时的直播间弹幕就好像是运动会以前的摇旗助威一般,看起来十分热闹红火。
夏一回没有被直播间弹幕所干扰,他大约看了半分钟,心中就对这道题有了大致思路。
这题其实有点超出高中范围,其中运用到的两个公式在大学才可以学到,也难怪同学们会做不出来了。
想到这里,夏一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刚辍学的他做不出这种题目,可现如今他已经经过了十年的研究所实操打磨,若是加上丢失记忆的那几年,兴许时间还要更长。
十年光阴,他已从懵懵懂懂的少年人变成了稳稳当当的成年人。
他比这些np小孩子大这么多,何苦再动气呢。
夏一回没有再逗学生,他规规矩矩的捏紧粉笔,一笔一划的开始在黑板上写起解答过程。
咚咚咚
粉笔尖与黑板碰撞的声音源源不断,这声音在一片安静的教室格外明显。不少人都从难题的阴影中走出来,抬起头,面露犹疑。
一开始众人只以为夏一回是在乱写,可看着看着,终于有人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这道题总共有三个小问,而今夏一回正在写第一个小问,并且还写的有理有据,计算过程也均正确,不像是在瞎写。
大约几分钟后,夏一回计算出了第一小问,挪到另一块小黑板上开始解第二小问。
因为位置移动的缘故,之前被他稍有遮挡的解答过程完美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比对之后,不少人开始怀疑人生。
其实这第一个小问并不是太难,纯粹的计算过程复杂了些,主要难度还在后两个小问。
但是他们还是感觉不可置信。
在这间屋子里头,谁都有可能做出这第一小问,独独夏一回不可能,因为他是走后门被塞到班里的,走后门的谈什么做题呢?
接下来,让学生们感觉更加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在做完第一小问以后,夏一回并没有搁笔,他甚至没有犹豫,立即开始着手解答。
粉笔咚咚咚的敲击着黑板,答题过程行云流水一般从笔尖流出,丝毫不停顿。
老教授笑着点头,神情赞许。
有些人嘴巴张的老大,立即抬笔跟着夏一回计算过程去走。
不少人福至心灵,原本有一直困扰的疑难,然而这个疑难在看清夏一回的计算步骤后立即被解决,他们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一番计算,第二个小问完美解决。
这个时候,众人看向夏一回的眼神已然与之前大为不同。
在这所省重点里头,一切都是按照成绩与脑子说话,尊卑全看年级名次。现当下虽说夏一回的名次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很明显,有某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
众人搁下笔,长舒出一口气。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同样也是第一节课,是全体学生较为疲惫的时候。
大量繁杂的计算使得他们昏昏欲睡,不少人揉着脸蛋强迫自己清醒,正准备等夏一回下来问问情况,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再一次让人震惊。
夏一回没有下来,他在原地顿了几秒钟,旋即转过身子,缓慢的走到第三块空白之地,开始抄第三个小问的题目。
“夏一回在干什么?”
“老天爷,他不会还要做第三个小问吧?!”
一片质疑中,有人冷声开腔,满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