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派司寒做细作的事,没有与你商量,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裴天匀有些难过地说。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如宣。
“这是他的职责,好男儿理当保家卫国,是皇兄给了他立功的机会。我会在府里好好等他回来。”如宣淡淡地说。
其实她知道,皇兄虽然把她许给了司寒,但是对司寒的芥蒂一直很强,如若有个什么,皇兄嫉妒心起来,真的要对司寒动手,她也无力阻拦。其实这个机会让司寒立功,为皇兄做事,能得皇兄一分信任,司家也得一分安全。
毕竟,司家的处境太特别了。她的进门虽有加固司家的地位,可是,也不是绝对的。
伴君如伴虎。无非说的就是皇帝一怒下来,是什么情都不讲的。
何况她与皇兄,中间有十年未见。
“你真的没有埋怨过皇兄吗?”裴天匀有气无力地问。
“我没有埋怨皇兄的理由。”
“要是……他在那边有危险……”
“多少将士在战场出生入死,司家能有今天,都是皇兄和皇嫂的垂怜宽祐,如宣已经很感激,哪还会有怨言。只是,臣妹要在这里斗胆求皇兄一个恩赐。”
“是什么?”
如宣走到他面前,规矩的跪下来。
“臣妹想求皇兄,将来若有一日,司寒他犯下死罪,求皇兄能给他一条活路,臣妹愿意陪他天涯海角,远离朝堂京城。”
裴天匀渐渐脸色阴沉,“如宣,皇兄……让你这般不安吗?”
如宣眼圈一红,心酸地说:“臣妹知道,司寒他的存在,是皇兄的眼中刺,臣妹不是不信皇兄,是怕司寒他冲动,说错话,做错事,臣妹只想求皇兄,给他一次免死的机会。”
裴天匀久久的着她,心情十分纠结复杂。
“原来,朕身边已经渐渐的没有一个人在信任朕。”
“皇兄……”
“看来,是朕的地位,和朕做的事情,确实伤了你们的心。”裴天匀沉痛的反思着,神情很自嘲,“所以双儿的离开是对的,给我敲了一下警钟,否则,我还浑然不觉。以后,可能会越走越偏,变成一个暴君。”
“皇兄本心仁厚,是不会是一个暴君的。”如宣赶紧说,“皇兄身在高位,也有不得已。”
“好了,你不要为我开脱了。”裴天匀苦笑了下,站了起来,“我自己知道,原来不必这样的,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却一再的试探她,是我错了,我既然接受了她,既然答应过她,就不该出尔反尔。这段情,既然自己舍不下,还想要用世俗礼数约束她,我失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皇兄,凡事有利也有弊,如果没有皇嫂,你和我,也许没有今天。”
如宣又提醒了他。
裴天匀定定地看向她,缓缓点头,“是啊,我不能一旦得到了,就过河拆桥,仰望更高。这,可能就是她不能接受的吧。她觉得,我与天下那些庸人一样,可能觉得她自己看错了人。”
“皇兄不要这样看皇嫂,我倒是觉得,皇嫂是真的一举两得,一来是真的要去看病,不想拖累你,二来,也是给你警戒。她对你的心是真的。否则……”
“否则什么?”裴天匀紧张地问。
如宣低下头,拒绝回答。
裴天匀却一下参透了。
如果,她不是一心一意对他的话,就司寒对她的痴情,怕是早就心动了。不管他怎么猜疑,她还是迁就他的,甚至他嫉妒水秀,她也把水秀送走了。而他,还往她跟前送来了一个公主……
一直以来,他一直觉得他对她的爱比较多,所以备感委屈。
现在想想,他也就是嘴上说说。
而齐双,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却一直对他很忠贞。
是他小气了。
可是,现在无论他怎样反醒,双儿……都还是不见人影。
她说回来的,是真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