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杜娟去熬了醒酒汤,这才踏实的工作起来。
窗外,皎月高悬,空灵静谧。室内,一灯两人,一片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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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国公府。
芯儿安置好小鱼儿,返回到内室时,瞧见裴天纶神情有些不对劲儿,时而有些愣怔,便好奇地问:“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这一天还不够累的?”
“哦,没事。”裴天纶说着,便裉了衣裳,坐到床上,但也没有睡下,就这样枕着垫子若有所思。
夫妻这些年,芯儿对裴天纶还是比较了解的,见他这样,必定是在思忖什么,于是,也坐到了床沿,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试着问:“是……姐夫跟你说什么了?”
她还是习惯叫姐夫的,毕竟在这个姐夫在她们当初那么困顿的时候给她们撑起了一片天,在心底里,还是将裴天匀当作亲人。
“没有,就是闲聊。”裴天纶说着的时候,眼睛里有些灰暗。这些年,皇兄已经很少跟他提国事。他也不说是皇兄在防着他,但是,毕竟还是彼此心里有不愿触碰的东西。
想一点都没有芥蒂,怎么可能。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不然,古往今来,皇氏子弟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位子呢。
他这些年,着实也是憋屈了很久。
“可你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芯儿微微倾身,倚在了肩头,手搭着他的肩膀,清亮的眼睛烁烁地盯着他,“那是……如宣姐姐?”
裴天纶没有否认,飞快的看了她一眼。
神色里的回避,更确定了芯儿猜对了。
“在为如宣姐姐难过吗?”
裴天纶叹了口气,“如宣姐实在是命苦。”
芯儿也垂下眼帘,“是很可怜。”
“我还以为,司寒对她彬彬有礼,以为他们会天长日久的,怎料,司寒竟然是假仁假意。以前他跟我也说过,他会善待如宣姐,原来,他也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芯儿皱眉。很多时候,她都要忘了,天纶是中间比较难办的人。因为,司夫人是天纶的姨母。因为那两个老姐妹当初也闹翻了,所以,两家的关系可以说并不是很好,但渐渐的,小辈之间,这些表亲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特别是司寒和天纶也都是正气之士,所以影响不大,还是恢复了来往。
而这次司寒突然闹事,并且全家离京,竟是悄悄的,连个招呼也没有打。这让天纶多少有些不舒服。
“清官难断家务事,也许,司寒与如宣姐,生活确实过的不好吧,不适合,当断立断也好。”芯儿说。
“什么过的不好,分明是他抛弃了如宣姐。我看他根本没有真的喜欢过如宣姐,当初只是被迫娶公主,等到……时过事迁,就肆意了。”
芯儿看了看他,“你是不是也在怪我阿姐?”
裴天纶看了她一眼,连忙握住她的手,“这与你阿姐无关,是我兄长……不过这也理解,他嫉妒司寒。在当时,这也是能保住司家的一个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