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研究,云岚确定南明谷内的南明离火并非是为了朱雀蛋孵化而出现的温床,反而是朱雀蛋维持了它的存在。 朱雀蛋被玄焰取出来后,谷内的火焰有变小的趋势。 哪怕这里的火焰存在了这么多年,等朱雀蛋被云岚他们带走,顶多还能再坚持五百年。 毕竟这里聚集了如此之多的火属性灵气,孕育了那么多火属性灵物,哪怕朱雀蛋不见了,它们也是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因此,这枚朱雀蛋有很大几率还活着。 不过既然已经作出决定,用它去交换御兽宗的那柄仙器云岚也不后悔。 培育这枚朱雀蛋的时间不知道要花上多久,她与仙人之间的战斗却迫在眉睫。 海韵在这里也得到了不少收获,修为提高了一小个阶段,体内的杂质也因为南明离火的反复淬炼排出许多。 他们来时被许多人看见,但走得却无声无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殒落在了谷内,实际上他们却早早离开了南明谷,来到了维洲和中洲之间的洲际大桥。 这一座洲际大桥下被镇压的是一只巨大的三头水蟒,它与不甘心的玄龟不同,它早就认命。 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偶尔醒来就在附近兴风作浪饱餐一顿,然后继续睡,期待有一天洲际大桥会自己塌陷,从而将它释放出来。 云岚用同样的方法说服了它,并且签订下契约,只要将它从洲际大桥的镇压下释放出来,它愿意无条件臣服她百年时间。 没错,比起玄龟的时间,三头水蟒承诺的年限是玄龟的十倍,这也是它的聪明之处。 百年时间别说是对这些妖兽了,就算是对普通的修士来说也不算太长,宗林替五行宗做事都不止百年,更何况是让它重新获得自由之身。 它已经在这桥下待了数万年,百年连这数万年的零头都没有,随随便便允诺出去,换得对方的鼎力相助,三头水蟒是不可能吃亏的。 它跟东边的玄龟可不一样,它在苏醒的时候会与附近的修士交流,知道如今修真界修士的实力。 等它的内丹回到它的身上,它完全可以在修真界横着走,云岚那些要求对它来说都不是事儿。 离开中维洲际大桥,云岚一行人直奔源洲,她计划是说服中源洲际大桥下的妖兽后,回御兽宗闭关修行,提升自己的实力,与御兽宗交换仙器,最后赶往鄂州,从鄂洲出海,去往鲛人一族的族地。 因为施长老最初就是先出现在鄂洲的,鲛人一族的族地大约便是从鄂洲方向前往远海,在去鄂洲的途中还能够顺便说服中鄂洲际大桥下的妖兽。 这样一来,所有的前期准备就完成了。 然而云岚他们来到中维洲际大桥之下时,却没有发现地下被镇压的妖兽的身影。 “可能是暂时离开去到别的地方去了,它们的内丹虽然在桥上,但行动却并不受到内丹的限制。”玄焰猜测。 “到哪里去问一问就行了。”云岚看向紫云。 她还记得紫云有一个叫万物之声的能力,能够倾听万物的心声。 在仙人遗府中时,就是它最先发现孔婆婆的存在的。 只不过那时的紫云并不认识孔婆婆,否则她也不会直接跟孔婆婆对上。 从仙人遗府中出来之后,紫云一直没能帮上云岚什么忙,这件事对它这个极品仙器器灵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然而现在,它表现的时候到了。 只见它屁颠屁颠的跑到附近的游鱼边上,开口询问它们关于这里居住的妖兽的情况,然而这些鱼的年龄太小了,连这里有一只大妖兽都不知道。 它又跑到了海底的石头和水草边上,这些石头和水草在海里生存了很长时间,鱼不知道的,它们很可能会知道。 果然,紫云在这里得到了答案。 “它们说那只妖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紫云跑了回来,“我问它们它离开了多久,但是它们生活在黑暗的海底,对时间没有概念,只是说大概经历了百万次潮汐。” “百万次潮汐?” 这个计数方式非常独特,或者说只有海里的生物才会用这样的计算时间的方式。 假如一次潮汐指的是一天,那么这百万次潮汐大约是两千余年。 那头妖兽竟然对自己的内丹如此不看重,直接离开两千余年没有回来看过吗? 这是件非常反常的事。 她又进入那头妖兽曾经的巢穴查看它的内丹,因为数千年没有回来居住,那巢穴堆满了杂物,还有许多海里的生物把它当成了家,因为内丹给这片深海带来了光芒。 从内丹的状态来看,那头妖兽并没有因为意外而陨落,它活得好好的,只是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云岚是有方法找到它的,但必须得把它的内丹取出来,那样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离开中源洲际大桥,云岚一行人直奔御兽宗。 云岚本想跟别人说玄焰跟金狮子的金毛吼天狮一样拥有化作人形的能力,但玄焰不愿引人注目,又变回了狗崽子的模样。 他还想继续驮着云岚,但被云岚拒绝了。 如果他是真正的灵兽,云岚将他当成坐骑倒是没什么,但现在知道这狗是一名魔族变的,再让她骑在对方的身上,确实不太好。 云岚低调地隐去身形,回到了金狮子的府邸,谁也没有惊动,只是给北巽和郎放传了音。 这次闭关将是她恢复记忆之后最长的一次闭关。 极品灵脉除了能够自己诞生灵气,还有汇聚灵气的作用,金狮子的府邸本就灵气充足,这么长的时间,极品灵脉应该已经汇聚了不少灵气,希望这些灵气能够让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顺利修炼到大乘期。 至于渡劫期,这些灵气肯定是不够的,但若是在鲛人族地之中,或许能够有意外收获。 然而就在云岚取出令牌回到金狮子的府邸时,一名熟悉的人迎面从里边走出。 “卞铎?”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