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一道女声,清晰的传入了董然的耳中。 环顾一圈,很快便看到了阁楼下方,被董家族人围在中间的董玉和董安! 如果说董家唯一还有没让他寒心的人,那便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此时瞧见他们被五花大绑的围拢于下方,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这时一位董家族人道:“董玉和董安不听劝诫,在这等时候乱跑,为了不影响五长老大弟子和我董家族人的大礼,只能暂时束缚住他们的自由,待礼成之后,便会放开。” 说完这话,那人还带着挑衅的看着董然道:“我这可不是因为你,切莫多想。” 他这话就和提醒董然,我就是想要针对你才如此没什么不同。 董然根本就见不得如此场面,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的便跳了下去,一身境界威压席卷,距离他最近的几位董家族人,瞬间便被威压卷到一旁,飞出很远! 如此寂静的氛围,众人都在听五长老和董家族长说话之际,却看到几位董家族人被震飞。 这一幕,不单单是四周的宾客噤若寒蝉,就连五长老与董家族长也楞在原地。 凭借着五长老的境界还有处事不惊的态度,断不可能如此,但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场面,毕竟这可是大喜的日子,竟然有人这般不开眼的敢在如此时候闹事。 哪怕是天帝城与自己不睦的人,也断不可能如此! 所以一股冷意,逐渐攀爬上了他的双眸,站在一旁的董家族长感触颇深,尤其发现是他董家族人时,身上同样出现了冷意,但却是寒意,如芒刺背。 来到董安董玉面前的董然,此时也感受到了四周氛围的改变,心中瞬间一沉,他多年没见弟弟妹妹,见被人如此对待,所以愤怒淹没了理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哪怕临阳宫宫主,以及几位长老和其余人的脸上,也充满了凝重之色。 唯独赵凌霄泰然处之,恐怕唯一没有太多波动的,满场只有他一人足矣。 随之更是在众人没有开口之际,率先喊道:“何人!竟然敢在五长老弟子与董家子弟大喜之日,绑架董家族人,混入进此地行凶!可有天帝城的银卫,还请将这些人拿下。” 五长老的这处洞府,并没有银卫,因为银卫服务的人绝对不是任何一位长老,只有天帝。 赵凌霄对此并不知情,但是他的话却充满了几分可信,试想谁敢在这等时候捣乱,还要银卫前来? 瞬息之间,五长老的弟子便将此地围拢,一位男子上前,面带不善的看着董然,眼中杀机骤现! 就在这时,赵凌霄继续道:“几位,行凶的并非是我临阳宫的董师兄,而是那些穿着董家族服,但是却将董家族人五花大绑的贼人,方才董师兄见此,还以为是有人要趁机作乱,方才将他们震退。” 这句话,瞬间便改变了局面,明明是董然先动的手,可却在赵凌霄的口中成为了义士。 而且董安董玉身上的确还捆着绳索,五长老的弟子根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自然对赵凌霄的说辞有所偏移,可却有疑惑萦绕头顶,贼人怎么可能闯入到这里? 如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但眼前这幕,加上赵凌霄所说又难辨真伪。 就在这时,董家长老已经火急火燎的飞了过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是何人的手笔。 心底恨不能把董风给生吞活剥了,在董家横行无忌也就算了,竟然跑到此地还敢不分场合。 而且就算想要让董然率先出手,可对方出招之后,你们就不能马上开口稳住局面吗? 反之被人家三言两语将事情带偏,现在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即便最后五长老的人惩治董然,对他们董家的印象也会跌入谷底,明眼人哪里会看不出他们的算计。 董风与身旁几人此刻也飞身上前,指着董然道:“不是这样,是他,这个董家的弃子,今日没有受邀却非要进入此地,我念在他曾经是董家族人的情谊上,才放他进来,没成想此人竟然居心妥测!” 围观众人,被强行塞了这么个瓜,无不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不过距离最近的几个势力,却有点无奈,时刻关注五长老的反应,万一这位脾气火爆的五长老突然动手,他们很有可能受到波及。 “闭嘴!这里岂有你等说话的地方,所有人随我离开此地!” 五长老一位弟子开口说道,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所有人马上带走。 否则拖得越久,就越让五长老没有颜面。 流传出去,势必会让人背地里非议。 可此人刚刚说完,赵凌霄却突然中气十足道:“如果这些人董家认得,并且还是董家族人,他们此举所谓何意?我们前来此地,是因为敬仰五长老的威名。” “奈何没有请帖,收到董家请帖之后,虽与董家没有交集,可却依旧赶来此地,按理说算是客人。” “抵达这里后,先是被安置于亭中冷落,随后还着人如此,逼迫我临阳宫心怀正义的董师兄出手,就是不希望有人能够影响五长老和董家联姻大事。” “董家此举,可是因为不愿意嫁女,才上演了这等戏码?为何偏偏要将我临阳宫拖入泥潭之中?” “我且问你们,此举到底何意!” 赵凌霄的每一句话,其实不单单得罪了董家,也让五长老有些下不来台。 但是他知道,五长老就算不喜,却又不能将自己如何,当初这个老匹夫差点没把临阳宫给灭了。 自己也不用给他留什么颜面,反正来到此地,他就等同于拿到了战场的资格,进入诸天万界战场,五长老想对自己动手也没办法,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天帝赐予的令牌! 此话一出,原本就安静的空间内,更是落针可闻,五长老身上的寒意,完全影响到了董家族长,他明明犹坠冰窟,但额头上却不停浮现出汗水,真是一秒都不想站在此地,却偏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