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阿祇为什么要感谢秋白。” 派蒙看着面前的阿祇,表情古怪的问道。 “要不是秋白先生,龙蜥的精英们就不可能在黑暗中,趁机救走年幼的龙蜥。” “之前他所散发的那道光芒,让龙蜥们都可以自由穿梭在黑雾与光明之中。” “所以,我要感谢您,谢谢...” 阿祇说完,便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秋白开口感谢道。 “不必客气。” “不管是龙蜥也好,人类也罢,又或者是其他的生灵也好。” “只要是提瓦特的生灵,我就都会伸出援手。” 秋白看着面前的阿祇,轻笑着说道。 云絮听完秋白所说的话,表情有些古怪。 什么叫龙蜥也好,人类或者其他的生灵也罢? 只要是提瓦特的生灵,秋白前辈就会伸出援手? 这思维和格局也太大了吧? 阿祇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着眼前的秋白,微微点了点头。 她已经知道了。 这位看似是人类的秋白,其实是阴阳之执政墨尔修斯。 因为她听到了秋白跳入大日御舆后,下方所传来的声音。 就是那句:“墨尔修斯,我说过,你阻止不了的。”这句话。 “秋白先生,您跳入大日御舆的入口之后,我听到了一句话。” “那道声音有一种特别的沉重的感觉,让我心里发慌并且心生恐惧,甚至就连走动也做不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阿祇看着面前的秋白,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声音的主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感觉,就算是龙蜥中精英中的精英。 在听到那道声音之后,都会跟她一样,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呵呵...” “不过只是一只躲藏在暗处的老鼠罢了。” 秋白闻言微微抬起头,轻笑了一声解释道。 “放心吧阿祇小姐。” “它还不敢正面站在我的面前,去显露它的本质。” 秋白低头,看着面前的阿祇,继续开口说道。 “只会躲藏在暗处的老鼠,不敢正面在秋白面前显露...” “那岂不是说,就连现在的秋白都拿那只老鼠没什么办法。” 派蒙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震惊的在内心喃喃道。 可那会是什么样的老鼠呢? 就连现在的秋白,都无法将它揪出来。 荧闻言,也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那只所谓的“老鼠” 该不会就是戴因斯雷布,曾经提到过的那在力量上,超越了现在秋白的存在吧? 可戴因又说过,那个深渊的本质。 虽然在力量上强过了现在的秋白。 但是它没有法则,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秋白的。 “与秋白同级别的存在...” “又可以躲藏在暗处,怪不得现在的秋白,会拿它没什么办法。” 荧一只手抵着下巴,在内心喃喃道。 “算了,不想了。” “反正那个东西又奈何不了秋白,就算自己被那东西打死,秋白也可以复活我。” 荧叉起腰,看着身旁的秋白,笑眯眯的在内心说道。 但就在荧和派蒙在内心分析的时候。 一旁的云絮,则是一脸懵的挠了挠头。 因为她不太懂阿祇小姐在跟秋白前辈说些什么。 “什么什么它,它是是谁啊?” “还有什么叫显露本质?” 云絮听着阿祇和秋白的谈话,摊开手,一脸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吗...” “不管怎么样,谢谢您。” 阿祇看着面前的秋白,开口感谢道。 “这座高塔...似乎能听到我的愿望,只要我想,它就会为了我变化光暗。” “甚至,只要我想,它就会一刻在我面前崩毁。” 阿祇转过身,望着眼前的大日御舆,缓缓开口解释道。 “只要需要差不多捏紧拳头的念想,我就可以摧毁这个给龙蜥带来痛苦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无法动手...” 阿祇微微低着头,不解的喃喃道。 “呜哇!” “听起来这可比失去血枝珊瑚要严重多了,秋白,你有什么办法吗?!” 派蒙闻言立马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秋白,一脸焦急的问道。 “嗯...” 秋白闻言沉思了一会儿。 “将那两块从心海和渊上得来的碎片,递给阿祇吧。” 秋白看着阿祇的背影,微闭着双眼说道。 “嗯。” “阿祇,你认得这个吗?” 荧走上前,将手中的两块碎片,递给了面前的阿祇。 “这是...” 阿祇看着手中的两块碎片,想到了自己的挂坠,并将其与碎片拼合在了一起。 “这是,三条蛇纠缠在一起样式的...挂坠?” 派蒙看着阿祇手上拼在一起的挂坠,感到好奇的说道。 “阿祇,这是海祇大御使的象征。” “在白夜国的时候,这个象征,代表着魔神奥罗巴斯的眷属。” “魔神战争结束,奥罗巴斯意外来到了白夜国。” “并且帮他们推翻了以前的统治,成为了这里的新神。” “后来奥罗巴斯将白夜国的民众带上了地面,有了今天的海祇岛。” “也就是说,你属于海祇岛。” 秋白看着面前的阿祇,缓缓开口解释道。 “我...” 阿祇闻言愣了一下,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我给你们讲一段这白夜古国的故事吧...” 秋白看着眼前愣神的阿祇,叹了一口气。 “自阴阳之执政和天空大战后,天地间的秩序已经大大改变。” “地上的文明几经清洗轮回,几近抹去了原初纪元的痕迹。” “但白夜不同,它本就是从上个纪元存活到千年前的文明。” “留有了一些更悠久的记录,而这些记录,就是禁忌中的禁忌。” “奥罗巴斯不慎阅读了这些禁忌,为白夜和自己带来了灾难。” “他很平静,并未一味的逃窜,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 “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珍视的子民,要因自己犯下的错误一起陪葬。” “他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白夜存续下去。” “奥罗巴斯启动了自己拯救子民的计划,先是将纪元之前所有档案全部取消,” “接着要求子民们全盘稻妻化,废止白夜国的语言文字。” “将书籍名词,乃至个人姓氏全部转写为稻妻方式。” “就连文化习俗上,同样模仿学习稻妻文化,构建围绕巫女与神人的独特社会体制。” “以便将来更好的融入稻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奥罗巴斯放弃了积累无数世代的富饶白夜,将人们带出了地面。” “才创造出的辉煌文明,号称新家园为海祇。” “如此一来,白夜古国存在过的痕迹,便可以完全隐去。” “但这一切仍不足够,奥罗巴斯明白...” “他还需要奉上最后的牲祭才能让天空安心,才能放过他的子民。” “那便是他的生命。” “后来,奥罗巴斯导演了自己的死,不顾一切的向鸣神发起东侵。” “向自己明知全非其对手的雷神发起挑战。” “最终,面对眼前落下足以斩断山岳与神体的稻光一刀,奥罗巴斯欣慰的闭上了双眼。” “他不后悔...” 秋白双手背在身后,微闭着双眼,开口讲述着白夜古国灭亡的原因。 紧接着,秋白睁开双眼,手一挥,一幅巨画,在四人面前展开。 “想让我成为海渊的神吗?” 纯白的巨蛇俯瞰着眼前的小童。 “我本就因无法胜过贵金之神与鸣神,才选择逃往未知之海。” “如果你们仍然期待着光明,那未来一定会再一次经历失去。” “我之身死并不足道,偷生之辱、渎名之耻,我已经受够。” 巨蛇展示了一枚蛇瞳一般的宝珠。 “那你便在此证誓明瞳之前立誓吧。” “我与珊瑚之眷属也是如此结盟的。” 巨蛇看着面前如小童一般微小的人们说道。 “你们忘记了先师的教导吗?” “不能崇拜神,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 一些反对的声音响起。 白蛇没有说话,他尊重海渊之民的意志。 没有反对那些要继续留在渊下的民众想法 如果愚昧的崇拜,被这新来的信仰打倒。 对于抗争的人们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那我便再次证誓明瞳之前立誓吧。” “一如我丧失曾经一切是那样。” “岁月倏忽,海岛落成、龙蜥已退,圣土之事亦得治理之法。” “珊瑚宫家、地走官众、我之御使...瞳前之大愿得以成就。” “今后,如有任意两方以上对渊下之事有所不满,或有他决。” “大日之塔当听闻尔等之决议,自行崩毁,湮灭往昔之一切。” 蛇神说完了最后的话语。 他便带着剩下的人民,一同前去了海面。 “是时候履行我与天上之都的誓言了...” 巨画随着奥罗巴斯最后的话音落下,缓缓闭合。 “天啊...” 派蒙看完这些画面以后,表情复杂的喃喃道。 此刻的云絮和荧,也是沉浸在刚才的那幅画之中 随着最后的话音落下,二人同样是满脸的复杂。 “爱人的魔神...冷酷无情的天空...” “但天空并没有错,因为禁忌蔓延,天空又必须将之杀死...” “当初向天空开启大战的秋白,心情一定非常的复杂吧...”ωWω.GoNЬ.οrG 荧转过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秋白,表情复杂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