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若是要我军主动发起进攻,总不能兵部发道文就算了吧?”刘国能缓下马速,继续之前的话题:“粮饷呢?当初马士英就哄着左良玉,如今复社又哄着宁国公,咱们这些人就是后娘养的,年年被拖欠饷银,军中的粮饷都是本伯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一大部分,这支军队才没有散了架。”
“或许朝廷就是想要东平伯的部属散架,朝廷只信任宁国公,其他的掌军新贵,少一个,朝廷都能高兴一年!”刘孔昭有些气喘吁吁,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但蛊惑的话语却脱口而出、无比流利:“东平伯,您也应该听说了朝廷在江南劝捐一事,复社肆意盘剥,劝捐之酷烈,比当年万历朝之税监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江南民乱奴变愈演愈烈,在下请问,复社不惜将整个江南陷入大乱而盘剥的无数金银钱粮,有多少分到了东平伯这里呢?”
刘国能微微一笑,停住马,微笑着看着刘孔昭说道:“这么说来,诚意伯那里是有不少金银钱粮准备分给本伯了?”
刘孔昭没想到刘国能直接就摊牌了,微微愣了愣,赶忙点头道:“确实如此,东平伯应该也猜到了,在下不是自己要来和东平伯拉关系的,也不是单纯来这江北转一转的,如今复社最为倚重的孙传庭被困在江北,复社在江南能调动的兵力,只有傅宗龙、谢三宾几部数万人马,大多是新募之兵,还要分散驻防在长江防线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拨乱反正、让朝廷走向正轨的好机会!”
刘孔昭的语气很是激动,刘国能瞥了他一眼,心中猜测江南的官绅起了反乱之心,恐怕不仅是因为劝捐之策激化了他们和朝廷的矛盾,还和这些逃去浙江的马士英和左良玉的余党在其中推波助澜脱不了干系。
“本伯若是要主动进攻东虏、救援扬州,朝廷需要给本伯的兵马补发的饷银就是个不小的数目......”刘国能淡淡的笑着:“若是要帮你们做事,本伯的开价,不会比跟朝廷的要价低的。”
“东平伯放心!朝廷出不起钱粮,我们一定能出得起!”刘孔昭哈哈一笑:“东平伯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东平伯若是要得少了,我们反倒不安心。”
刘国能点点头,忽然又问道:“你们应该不会只来江浦,不知你们给刘良佐开的价是多少呢?”
“东平伯放心!”刘孔昭又是哈哈一笑:“一定比给您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