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九皇叔。”

周遭太过安静就听得冷风呼啸，夏檀儿只叫了一句东陵九忙回过头来。

他却不着急问什么事，撅起个嘴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夏檀儿。

“檀儿，我们路上可说好了，微服之时以防引起沿路官员的注意暴露你我的行踪，你要唤我夫君的。”

……

夏檀儿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说要是东陵九没有提及她还真忘了这件事，但是夫君这么羞耻的两个字，她还真有些叫不出口。

“九……”

“嗯？”

语句简短，语气里头全是威胁，夏檀儿抿了抿嘴一脸的不情不愿。

“夫君。”

“嗯，这还差不多，夫人何事唤为夫？”

东陵九是真的享受这样的称呼。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也想过的，要是他们两是寻常人家的夫妻就好了，有吵闹有快乐，但是两个人会一直相互扶持厮守一生，这样的日子，平静单调却全是滋味。

但夏檀儿就从未想过这一方面，可以过有权有势的日子，何必要苦了自己过的寻常普通，想起自己年幼时过的日子，饥一顿饱一顿完全看不到盼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从来一遍。

若是被夏檀儿知道东陵九还曾经这样想过，她一定会让东陵九感受一遍平民百姓的苦楚。

那种被欺负时的无能为力，那种即便占理却因为你孤苦无依被无情驳回时的无奈，这一切的一切宛若无形的大山压在每一个平民百姓身上喘不过气。

有苦无处可诉，有伤无药可医。不过这些都是另外话了。

夏檀儿看着东陵九这幅得瑟样，忍不住抿了抿嘴，她勉强的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将自己的声音都压柔了才开始回答东陵九的话。

“夫君，天色已晚不好行路，不如我们先寻一处落脚之地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