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元春:妾身好喜欢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水溶怀抱着美娇娥睡的正香,却听到叫起的声音。 “王爷、大姐姐,该起了。” 水溶睁开眼便瞧见站在榻前俏脸通红的探春。 不远处,璎珞、香菱、抱琴等一众丫鬟或端铜盆、或拿帕子、或拿青盐、或捧茶的侍立等候。 此时靠在水溶肩头上的元春也听到声响,睁开星眸,瞧见屋子乌泱泱的一群人,当即玉颊绯红,一头缩进了被窝。 水溶清醒不少,瞧见元春如鹌鹑一般的模样,不禁哑然一笑。 偏眸看向低眉垂眼的探春,水溶笑道:“三妹妹,你大姐姐面薄,你们且先出去,待会再进来。” 这时候都光着身子呢,元春自然不好意思,先让探春她们出去,待元春有些遮挡,再让她们进来服侍。 元春闻言钻了个脑袋出来,玉颊嫣红,宛若牡丹似的,星眸瞧向探春道:“三妹妹,帮我把小衣拿来。” 探春偏眸看向屏风处挂着赤色小衣,鸭蛋脸儿俏红,移步上前取了下来,递于元春,元春伸手白皙的藕臂越过水溶接了过来。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瞧着那赤色小衣有些疑惑,犹记得他是随手一扔丢在地上了,怎么睡醒后整齐的挂在屏风上,估摸着是抱琴拾起来的,倒是个称职的丫鬟。 元春把肚兜套上系带,遮挡了身前的雪白,旋即从绣榻坐了起来,素手饶过玉颈,将三千青丝挽出系带,一举一动间,皆是风情。 水溶目光瞧着元春若隐若现的身姿,比起先前雪白一片更加诱人,不由地喉咙有些发痒。 元春并未察觉到夫君的异样,一边整理青丝,一边询问道:“三妹妹,什么时辰了。” 探春回道:“大姐姐,卯时一刻了。” 元春闻言轻轻颌首,时间较为充足,耽搁不了事儿,美眸微垂,眸光看着躺在榻上的水溶,本欲喊夫君起身,只是瞧着其目光炽热,心中顿时恍然,丰润的脸蛋儿熏红起来。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挽着元春柔腻的玉手,轻声道:“娘子,时候还早,要不咱们先睡个回笼觉。” 此言一出,探春等人皆是恍然,如璎珞这般性子直的,都掩嘴偷笑,甚至于笑出了声,睡回笼觉,怎么个睡法,懂得都懂。 元春嗔了一声,面色涨红,宛若盛开的红牡丹似的。 抿了抿唇,元春柔声道:“夫君,妾身是新妇,需得奉茶,若是迟了,怕是于礼不合。” 作为新妇,元春需得给北静太妃敬茶,代表着正式的接纳了她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是一种非常仪式感的行为,同时这也是给北静太妃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楔头,断不能马虎。 水溶闻言甚是理解,故而也不多言,掀开锦褥起身,璎珞、香菱便近前服侍更衣。 侍立的探春垂眸而立,玉颊嫣红似血,俊眼神飞,某人起身之时,她那双灵动的双眸瞧见旭阳,不由让其芳心颤动。 元春见水溶体贴于她,芳心欣然,亦从绣榻起身,抱琴等人识趣的近前服侍。 水溶正常如故,反倒是元春颇有些不同,只瞧见抱琴蹲在元春身前,仔细小心的用药膏涂抹,一时之间,倒让水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穿好衣衫,水溶倒是无事,坐在一旁的锦墩上,而元春作为女儿家则是坐在妆奁前打扮起来。 不多时,探春端着香茗走上前,垂眸低声道:“王爷,喝口茶润润吧。” 水溶接了过来,昨晚出了岔子,耗费了不少时间,似乎到现在口中还觉着柔腻。 呷了一口香茗,顿感清爽不少,水溶将茶盏放到几案上,目光瞧向探春,笑说道:“三妹妹,不是说了不需喊王爷,显的生分不少,你还是喊我姐夫吧!” 姐夫姐夫的,既显亲近又好听,水溶还是喜欢探春喊他姐夫。 探春见水溶依旧是那般亲和,芳心舒缓许多,应道:“姐夫。” 水溶轻轻颌首,旋即关心道:“昨晚睡的如何,可有什么缺的东西。” 对于探春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水溶还是需得关心一二,感情什么的,得从小培养,毕竟探春早晚都是一家人。 探春闻言心下感动,一双俊眼灵动的瞧向水溶,颔首道:“王府里什么都不缺,姐夫不用担心。” 王府家大业大的,即便是偏房,里面陈设皆然不缺。 水溶见状亦不多言,转而说道:“三妹妹,伱既然来了王府,晚些时候我去书房拿那本《麻姑山仙坛记》与你。” 探春闻言双眸亮堂起来,那本颜鲁公的《麻姑山仙坛记》是上回大姐姐初定礼时王爷答应与她的,她可是惦记已久。 瞧见探春的神情,水溶轻笑一声,这探春还真是喜欢书法,这就是爱好,能理解。 倒是记得探春也喜欢芭蕉,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蝴蝶效应会不会有所改变,希望探春始终如一,那“蕉下客”的别号,实在是令人记忆犹新。 对于探春,水溶还是挺喜欢的,其容貌不俗,本就是难得的丽人,然而最吸引人他的还是探春那双俊眼,清澈动人,显得特别可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再加上其眉眼间的英气,有一副女中豪杰的姿态,让水溶颇为喜欢。 思及此处,水溶伸手摸了摸探春的脑袋,温声道:“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或者烦心的事儿你便与我说。” 感受着水溶的亲昵,探春玉颊微醺,明亮的双眸如一泓清水般盈盈,低声应道:“我知道了,姐夫” 等到好一阵后,水溶与描好妆的元春一起出门,前往宁安堂。 廊道上,水溶注意到元春莲步轻盈,柳眉轻蹙,心下也是了然,若不是规矩使然,他也想抱着丽人在榻上温存,然而身在礼教社会,规矩这些定然是要遵守的,若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他堂堂郡王自然无碍,但一切的罪过都得元春受着。 水溶有意的放慢脚步,温声道:“元春,母亲性子随和,你也不用紧张。” 丑媳妇见公婆,难免心中忐忑。 神色肃穆的元春听见夫君关心的话语,芳心一暖,昨儿个她已然与夫君融为一体,自是没那般拘束,于是性子随和了些许,语气有些担心道:“妾身年岁有些大了,且身形又不好,怕是母亲嫌弃。”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元春这话是在PUA他? 犹记得当初永康帝赐婚之时,水溶那一顿贬低,其中虽有避讳之举,但某些话语还是切中要点,比如年岁、身形。 偏眸看向丽人,见元春星眸盈盈的瞧着自己,当下也是明白过来,初定礼之时,水溶郑重道歉,还附上赔罪礼,但是女儿家的,心眼足,易记仇,准确些来说就是觉着心里委屈,想要听水溶的甜言蜜语。 实话实说,元春正值桃信,年岁真不大,这才前世里,元春的年岁也就是上大学的年纪,青春可人的时节。 而元春的身形在这个以纤瘦为美的时代确实不合时宜,但绝对和胖扯不上干系,也就是身姿丰腴。 昨儿个水溶亲自检验,让他觉着挺有触感,一点儿也不差,保证饿不着孩子。 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元春所担忧的确实不虚。 北静太妃知晓永康帝指婚后便遣人特意了解过元春,当知晓元春年岁比水溶大了不少,顿时垮了脸,以至于元春的品性也不在意,只是因是赐婚,故而没有法子,如若不然,这门亲事难得正果。 现如今,水溶知晓北静太妃心里对元春这个儿媳妇不待见。 婆媳之间的问题,自古以来都是死结,这让水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在这儿是礼教时代,儿媳妇都是需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的,出不得大事,而水溶在其中也好斡旋。 然而这话水溶自然不会明言,轻咳一声后,清声道:“年岁大些好啊,能知冷暖,至于身形,为夫甚是喜欢,爱不释手呢!” 元春闻言回想起夜里夫君痴迷,心里知晓其并不是哄人的话语,玉颊顿时绯红,莹润的双眸不由的嗔了水溶一眼,道:“夫君口不择言的,端是表里不一。” 在元春心里,她认为水溶是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可相处下来,倒有些反差,尤其是昨儿个如稚儿般啃食,那口舌如簧的,着实让她不知所措。 水溶明白元春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觉着他与平常表现的端正不一样,然而水溶不以为意道:“古人言“食色性也”,难道娘子不喜欢?” 夫妻之间,花样是调节剂,有益于夫妻和谐,总不能机械化的留下东西了事,这与牲畜有何不同? 眼下元春会与他玩笑,显然是昨晚不仅是开了一道门,心门也大开不设防了,这是好事,故而水溶言语间也打趣起来。 元春闻言俏脸愈发涨红,夫妻琴瑟自然是好事,只是这话怎好说出口去,难道要她说“妾身好喜欢”? 羞死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