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本想给柳茵茵助阵,但柳茵茵看透冷李氏母子的人嘴脸,毅然决定和他们决裂,再无半点可能。 她退出人群,看到闻讯赶来的范忠。 “世子妃。” “范差官,给他们母子一点教训,”顾蓉蓉冷然道,“他们若是再敢闹,直接关两天。” “好,”范忠一口答应,也早看这对母子不顺眼。 干什么玩意儿,拿媳妇当油水榨机,不停地榨,榨完了就换人。 哪有这么无耻的人。 范忠一进来,冷李氏就赶紧过来告状。 “大人,您来得正好,快看看柳氏,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儿媳妇?您要给我作主啊!” 范忠点头:“确实,天底下哪有这种的儿媳妇?” “听到没有,柳氏,连大人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让我们进去,这一天,累死我了。” 冷李氏说罢,就想往屋里走,范忠拦下她道:“这种儿媳妇,实在傻得透顶,这要是我的女儿,我定然会把她带回家去,哪怕再嫁不出,也好过在你们母子手中,被搓磨,被压榨,直到最后都要被你们欺负。” 冷李氏一怔,冷仲文道:“范差官,您……” 范忠摆手:“你别说话,我也不想和你说,亏你还是什么读书人,狗肚子都比你肚子里的礼仪廉耻多。” “你们不是嫌没地方住吗?行,跟我走。”范忠道,“我给你们找地方。” 虽然他说得难听,但好歹有地方住了。 冷李氏撇撇嘴:“大人,我们的东西……” 之前冷李氏以为马上就能得到新的,把旧物都扔了。 现在,也没得用。 “用不着,来吧。” 冷李氏母子瞪柳茵茵一眼,赶紧跟上。 众人也好奇,随即就见范忠对院外的差官们说:“把他们关到柴房去,我已经和小二说过了,柴房给我们用。” “是!” 冷李氏一听,魂儿都惊了,拔腿想跑,但根本跑不了,直接被拧着胳膊捆上。 “柳氏,柳氏!你说句话呀!” “柳氏,”冷仲文也大声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还不帮我说句话?” 柳茵茵福福身:“大人,我与他们,再无瓜葛。” 冷李氏破口大骂,范忠命人直接把他们嘴堵上,扔去柴房。 “行,都散了,回去休息。” 柳茵茵紧绷的身体一松,上前来道谢。 范忠左右看看,已经不见顾蓉蓉。 “别谢我,是世子妃吩咐的,柳氏,”范忠道,“世子妃抬举你,你可要珍惜。” “是,多谢大人。” 顾蓉蓉和冷星赫离开客栈,回他们的住处。 正往回走,路过一个小吃摊,正是早上那个婆婆。 “老人家,要收摊了吗?”顾蓉蓉问。 “是呀,”老婆婆一边收拾桌椅,一边回答,“收摊了。” 顾蓉蓉和冷星赫现在与上次见她时的装扮不同,她并没认出来。 “那明天还出吗?” “不出了,”老婆婆回答,手上动作一顿,“你要实在想吃,我现在再给你们做两碗。” 顾蓉蓉眉心微蹙:“为何不出了?” 难道,那个姓孙的女人,后来又威胁老婆婆了? “听说,要闹粮荒了,”老婆婆又放下凳子,支上小桌,“我手里的钱不多,能存的粮也不多,只好暂时先不出摊,保证家里老头子和小孙孙不饿肚子。” 白胖胖的馄饨在热汤里翻滚,弥漫着老婆婆的愁容。 顾蓉蓉问道:“粮荒?您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到处都在说,今天街上许多人都在传,”老婆婆说,“好几家米粮店都已经关门了。” “为何关门?”冷星赫问,“想囤粮等着涨价?” 老婆婆抿唇不语,这种话她不敢说。 顾蓉蓉和冷星赫对视一眼:“这事儿有古怪。” “好端端的,也没听说哪里受灾,怎么会突然有粮荒?除非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 顾蓉蓉轻叩桌沿:“会不会是刘家?” 刘家,孙小姐嫁的那家,做的就是粮食生意。 “刘家的影响力的确不小,”冷星赫坦言,“以往也做过善事,虽然不多,但总归是有心的,按说,不应该。” “人心可不好说,利益之心上来了,可不管什么应该不应该。” 冷星赫点头:“不错,你说得对。” “即便此事与刘家无关,那以刘家在城中的影响力,也会有所行动,先看他们如何做事。” 顾蓉蓉心里浮现一个计划:“如果刘家能做一个正确引导,那还好,如果不能……” 顾蓉蓉无声冷笑,那就拿刘家先开刀。 她空间里收来的那些发霉的粮食,还没去处,正好派上用场。 “如何?”冷星赫问,见顾蓉蓉眸光闪动,他就知道,顾蓉蓉一定是有什么鬼点子。 “先保密,”顾蓉蓉眉眼微弯,“总之,刘家要是不存好心,无论谁想借粮荒,推波助澜,想做坏事,计划一定会落空。” 馄饨端上来,顾蓉蓉道:“老婆婆,你做的很好吃,不卖的话太可惜了。你且放心出摊,我向你保证,不会有粮荒的。” 老婆婆犹豫着没说话,顾蓉蓉也不强求她相信,反正,会看到的。 暖暖吃过一碗,顾蓉蓉回去休息。 冷星赫表示还想睡榻,被顾蓉蓉拒绝。 不是她矫情,是今天晚上有很多事情要做。 先把小毛团放入空间试试。 小家伙一进来,满目新奇,东看西看。 母鸡走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点儿?” “妈呀,你别让它靠近我,我好怕一脚踩死它。” 顾蓉蓉哼道:“你可别小看它,它虽小,但十分厉害,我奉劝你别惹它。” 顾蓉蓉拍拍小毛团的头:“这里的东西都不可以随意碰,小动物也不能随意伤害,它们都是朋友。” 小毛团眼睛眨巴地看着她。 “它能听懂人话吗?” “废话,这是灵宠,当然能,你一只普通鸡都可以。” “那能一样吗?”母鸡不满,“我是魂穿,魂穿!不是纯鸡。” “既然如此,那就帮我个忙。” 母鸡瞬间来劲:“说,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