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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黄门北寺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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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黄门北寺狱 拜别了尹勋,袁绍就漫步走在这雒阳街道上。 天色昏暗,不见行人。 此时尚未施行夜禁,路边还有着些许灯笼在发光发热。 来时依稀可见落日余晖,好似大汉天下摇摇欲坠。 归时却已入眼皆黑,仅存的灯笼也化作星星之火。 实际上,他在劝诫那尹弘时,同时也是在劝诫自己。 他不想这么早成为这所谓的天下楷模,得不到太多利益,且还要时刻提防宦官的敌视。 游侠者有所为,有所不为。 正如尹勋所言,袁绍如今所为俱是站在士人阶层在对抗宦官,俨然成为了士人中的青年代表。 而宦官,却是占据天时地利,近水楼台,单靠一个袁绍想要扳倒宦官难如登天。 曹节也是这般想的,身为中常侍的他,威福齐享,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崇的主,却在袁绍这吃了憋,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深宫,第一件事便是原原本本的将此次事件发生脉络尽数托盘而出,他也没有添加太多自己的意见,只是时不时的会提醒刘宏。 这雒阳城似乎不怎么归他掌控了,就如这道诏书。 无论对与错,皇帝亲自下达的诏书都应该要尊从其中旨意,先给人抓回来再说是不是好人,最起码要让这碌碌官员们感受到天子的鸿福天威,跪拜在陛下面前高声齐呼圣明。 而不是被太傅及诏书上提及的罪犯,以巧言令色诱导,从而视诏书于无物,若人人皆如此,皇帝下诏,臣民奉旨不尊,长此以往,皇帝威严何在。 曹节并非说袁绍等人的过错,而是旁敲侧击,以迂回战术从侧面讲述那帮士人们只任死理,不以皇命为尊。 果然,在曹节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年幼的皇帝震怒,就连眼前侍女所跳绝美舞姿也只是用一只眼欣赏着。 太傅执掌录尚书事,劳苦功高,不宜擅动。 那尹勋也是兢兢业业,日夜操劳,不计一切的为大汉奉献。 至于那袁绍,所谓的袁仆射,无视皇命,以下犯上,顶撞上司,数罪并罚,着曹节率都尉拘捕,禁黄门北寺狱。 待其真诚悔过,面临圣君稽首,刘宏以体察有才之士再行释放。 曹节欣然接旨。 暴怒中的刘宏随即心情平复,不再回答曹节,只是那一双眼睛又再度转回到侍女舞姿身上,曼妙身姿,美不胜收。 少了关键器具的曹节也是连连佩服自己的眼光,这几名精挑细选的侍女皆上上之姿,若非他无法行动,便是冒着皇帝震怒的后果也要留下几个供自己享用。 现在嘛,看看就行了。 见皇帝继续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快乐中,曹节便静悄悄的退出宫门去。 有些话他并没有说透,身为宦官的曹节深知,一味的插手皇帝心思,总归是要招致怨恨,时间久偶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君臣关系就会瞬间土崩瓦解,哪怕是自己贡献再多侍女也无法挽回。 于是他需要做的便是在刘宏面前,提及那些士人们一门心思的追求名望,所谓的为陛下治理黎庶,但实际上,士人的骨子里都从来没有觉得皇帝在脱离了士人阶层后,能够处理好朝政。 皇帝离不开士人,正如鱼离不开水。 曹节当着皇帝的面不能赤裸裸的将这些全部吐露,但他可以不断诱导,迷惑刘宏心神,使得他对士人的仇视心理愈加严重。 虽然不知道这年幼的皇帝猜透了几分,又或者一丝一毫都没有听出来。 但最起码,现在那袁绍是被自己给穿上了小鞋,任我随意摆布。 刘宏转过头来还要称赞自己贤明,一心为他着想,清楚士人中的那些顽固分子。 现在,轮到他再次出击了。 身怀皇帝使命的他倍感荣幸,可以随意的借皇帝之口谋取自己的利益,这在外人看来可能吗? 绝无可能。 皇帝乃九五至尊,宦官不过一残缺之体,有何能力替皇帝做出决定。 然而,曹节却是在这条有着前人指路的情况下越走越远,越走越顺。 若是让那些前任中常侍等看见,说不得都要艳羡连连。 夜已深,万家灯火皆暗,唯独皇宫灯火通明,以及曹节宫外豪宅。 回到豪宅,见那被收拾的体无完肤,上气不接下气的赵庸还在门外跪着,祈求曹节收留。 曹节见惯了太多,对于这些没有丝毫触动。 他想跪,那便让他跪着吧。 也好让那些不开眼的士人们明白,我曹节虽无全身,但也同样可以站在万人之上。 他并不觉得跪在地上的这个蠢货有什么本事,以致一连数次害的他陷入窘境。 赵庸面如死灰,失神落魄的望着从自己身体上跨过去的曹节,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化作乌有,见那到处都充斥着灯火的豪宅大门紧闭,赵庸艰难的扶着一旁支架,眼神复杂的望着这座吞没了他无数财产的无底洞。 就连先前那信誓旦旦所打赌投入的财产,如今想来也早已经一并被纳入其清单中。 “你这般不顾情面,总归是要倒台的,到那时我再看你如何嚣张。” 宦官的可怕他在这一刻体会的淋漓尽致,对于没有一丝利用价值的人或物,都会选择一脚狠狠踢开不留任何希望。 彻底心如死灰的赵庸此刻,竟反倒希望那袁绍早日将这曹节宦官集团尽数覆灭。 再不济,便是独独打击这曹节一人他也举双手赞成。 但,那袁绍真的能做到吗? 这可是皇帝陛下最为倚重的宦官,整个大汉少有的封侯宦官,今又添立帝之功。 他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够人道覆灭这曹节。 袁绍虽然看起来满腹韬略,但与狡兔三窟,狡诈如狐的曹节相比,他有些不敢去想后面的画面。 毕竟,自己就是前车之鉴。 天很快就亮了。 万物皆明,云蒸霞蔚,朝阳悄无声息的从最黑暗的地底钻了出来,只为了世间的每个阴暗角落。 袁绍伸了个懒腰,昨天深夜对着皎月望了许久,若有所思的他也只是暗自斟酌,不曾与人言语。 许攸也曾一侧府台钻出,荀谌紧随其后。 身为侍郎的他们,其实尚书台分配的有住处,但习惯了处理政务的他们索性就在尚书台内搭建了简易住处。 连日来俱是在此地,就连尹勋都对袁绍几人的专注态度感到愧疚,但他毕竟不似袁绍这般正值气血旺盛年纪。 “今日奏章很少,昨夜你不在,否则今晨便可两手空空。”许攸打趣道。 荀谌在旁默不作声,只是自顾自的打开所剩无几的奏章,打算趁着时候处理干净。 袁绍则是笑道:“昨夜尚书令有请,特去赴宴,故耽误了归程。” 许攸倒没感觉太多意外。 袁绍此前的力挽狂澜,不单使得尹勋依旧保持官位,同时让那曹节灰溜溜的遁走,借此一跃成为雒阳名人。 于情于理,这尚书令请袁绍,都不算太过。 正在三人继续闲聊时,尹勋坐在台上,不经意间抬头,却好似看见了曹节身影。 尹勋有些意外,定睛望去,确实是曹节,再看其后,数十名身着黑衣的护卫。 这曹节是发什么神经? 尹勋虽有些惊奇,但依旧是在处理手上政务,只是时不时的将目光投了过去,眼见曹节一行人好似目标直指尚书台,尹勋略微思索一番,随即便将袁绍唤了进来。 “尚书令有何事要吩咐?”袁绍平静道。 “伱看看那是谁?”尹勋指向窗外。 袁绍顺着望去,心里一惊,面上依旧淡定,“曹中常侍此行似有公务在身,观其面容却是略带欣喜,不知所谓何事。” 尹勋的视线却是死死的抓住曹节身后的那批黑衣人,脸色凝重。 袁绍也发现了尹勋异样,但并未开口询问。 “那是黄门北寺狱里的都尉,后面的俱是狱卒。”尹勋压低声音,语气渐渐沉重,微微蹙眉凝神看了眼袁绍,旋即故作轻松的淡淡一笑。 “想来应是陛下下旨,着曹节于尚书台奏写诏书,拘捕某位犯事之人送入黄门北寺狱。” 袁绍倒是对这黄门北寺狱有不少印象。 主要是这座坐落雒阳的唯二关押犯人的监狱实在是太出名了。 不似那中都监狱,凡是凡事之人,无论平民黎庶,又或文武大臣,先是有尚书台奏写诏书,交由尚书令或三公录尚书事审查,随后便交由贼曹,或廷尉走一遍流程随后关进中都监狱。 黄门北寺狱则往往关押的则是历年来被皇帝陛下亲自下诏,拘捕入内的最多的则是王公贵戚,将相大臣。 可以说,能够被关押进黄门北寺狱的规格都要比中都监狱要高上一级。 并且,黄门北寺狱前次所大面积拘捕的官员尽皆名动一时,非海内名士,王公贵戚不可入内。 自己老师便是在里面走了一遭。 当时的自己老师先后历任河南尹,司隶校尉,名望上又被众多士人称作天下楷模。 就是这样的海内名士大臣,依旧是被关押进这所监狱。 故这所监狱还有着一个特点。 只是现在尚未被后人记载。 一提到黄门北寺狱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便是又关押了哪个冤屈官员,遂将黄门北寺狱俗称冤狱。 说话间,那曹节已经越过层层侍卫,台阶,一路畅通。 毕竟,这位陛下面前的红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尚书台,侍卫们都已经有所知晓。 径直走进府台核心,尚书令办事的府台。 收起笑容的曹节微眯着眼,环视四周。 只见他勾唇冷笑一片苍白,眉间阴霧,好似一团乌云凝聚。 极为慵懒的寻到一张桌椅前,声音平淡,却处处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态度。 “又见面了,尹尚书令,还有,袁仆射。”曹节皮笑肉不笑,整个人都显得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躲于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 尹勋并没摆出太多笑脸,对于曹节,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中常侍可有贵干?” 曹曹节似乎很喜欢此时的气氛,唇角勾起,一双眼睛来回的在袁绍身上打量,咻地透出一股凉意,他并未正面回应尹勋,反而是语气阴狠,声音里极具诱惑道。 “前日,本中常侍临走前曾于袁仆射面,讲过会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不知可还记得?” 袁绍知道来者不善,但对方现在i并未展现出那般态度,他轻叹口气,嘴角带着笑意,却做出一副憾然神色道:“劳中常侍费心了,下官何德何能让中常侍这般操劳,下官惭愧。” 他也并未展现出太多低姿态,只是以一种上下级本身该有的态度,不卑不亢,言语间并无曲意逢迎。 曹节也并不在意,他似乎很想看到袁绍气急败坏的模样,这般宠辱不惊的姿态实在是令人作呕。 明明不过二十有余的年级却非要伪装成久谙官场似的老油条,曹节突然想看看袁绍发火时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本中常侍一向说到哪做到哪,哪怕陛下天恩浩荡,曹某依旧以卑微姿态前往觐见。” 曹节特意停顿了一番,想要看看众人反应,却见仍是一脸平静的姿态,语气逐渐加重道:“陛下在得知竟有这般良才,顿时特遣于本中常侍来宣读。” “此乃诏令,烦请哪位侍郎不辞辛劳刻下?” 曹节从怀中掏出诏令。 尹勋看了眼,就开口道:“许侍郎,你之笔锋凌厉挫敌锐气,便以你所书写。” 许攸得令,便闲庭信步的走上前,哪怕是面对曹节这般巨宦,他也没有丝毫怯场。 不得不说,许攸的气场比起袁绍来说,都不慌多让。 接过诏令,许攸一脸淡然。 坐下,握笔,蓄势待发。 “嗯?”许攸定睛望去,却是一惊,面带惊慌的看向袁绍,随即又瞪向一旁老神自在的曹节。 尹勋在台上看的一清二楚,许攸的面部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里暗道不好。 “莫非许侍郎不识字否?能成为侍郎,想来也是经历了一番考核,磨练,今日怎么却是停笔不动。”曹节在旁,眼神晦暗的盯着许攸看了半晌,周遭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仿佛骤然降低好几度,冷意冽冽道。 “若不识字,那便换个侍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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