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在客厅没有看到叶望南,也去了叶望南的书房,还是没有找到人。 最后在路过叶望南卧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于是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佣,见到叶城之后,恭敬地招呼道:“叶少来了!” 叶辰这才想起来,韦夫人在服下解毒丹之后,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体依然虚弱。 此时应该就在房间里面休息,所以有佣人在这里照顾着。 虽然韦夫人并不是叶辰的母亲,但一直以来都对叶辰视如己出,所以叶辰与韦夫人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可是这个时候,叶辰却不自觉地想到了刚刚在自己房间里面见到的那个女佣。 走进屋里,叶辰看见韦夫人躺在床上,在旁边照顾她的,除了女佣之外,还有两个女孩, 那两个女孩是叶望南和韦夫人的亲生女儿。 姐姐叶若涵二十二岁,妹妹叶若曦二十岁。 两人都是闭月羞花的容貌,看见叶辰后点头致意,都叫了一声:“哥”。 叶辰来到韦夫人的床边,关切地问道:“妈,你感觉现在怎么样了?” 韦夫人的嘴角露出微笑,轻声说道:“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事就好。” 叶辰抿嘴笑道,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见过欧阳蓉之后,叶辰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再次面对韦夫人,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韦夫人还以为叶辰是因为今天订婚宴的事情而感到不开心,于是安慰道: “辰儿,人生就是这样,哪怕长在叶家这样的家族,也不会永远一帆风顺,总会经历一些波折,才能得到成长。” “今天在帝豪酒店发生的事情,就别再去想它了,就让它过去吧,等过几天妈身体好些,再帮你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让你尽快完婚。” 叶辰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面一点都不想结婚,或者说根本就不着急结婚。 只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就是如此,总希望儿女早点成家,然后传宗接代。 看到韦夫人现在这般模样,叶辰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听着。 旁边的叶若涵和叶若曦也觉得,今天这件事情肯定会对叶辰造成很大的打击。 也跟着劝道:“哥,你千万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找一个比安珍妮更好的女孩。” “安家选择退婚,那是他们的损失,以后再也找不到像我哥这么好的男人了!” “安珍妮唱歌唱得难听,演戏也演得很差劲,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当上明星的。” “估计是傍上了哪个大导演,这种女人可能早就脏透了,我们叶家才不要她……” 虽然叶若涵和叶若曦的话说得非常难听,不过叶辰听到之后,心里面也的确觉得好受很多。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他还不至于跟着身边的三个女人一起嚼舌根,所以也就是听着,并没有插话。 房门再次被推开,有个女佣用托盘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柜上。 她轻声说道:“夫人,这是厨房特地为你熬制的参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叶若曦端起汤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然后吹了吹冒出来的热气。 “妈,我喂你!” 韦夫人拒绝了,在叶若涵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微笑着说道:“我又没事,你们别把我当成重病患好不好。” 她从叶若曦手里接过汤碗,然后舀了一勺慢慢放到嘴边,缓缓喝了一口。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韦夫人问道:“我听说今天在帝豪酒店,是有个陌生人拿出解毒丹才救了我的命,你们有没有打听到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叶若曦说道:“那个人并没有留下姓名电话,好像离开酒店的时候,他自己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叶若涵皱着眉,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 然后说道:“解毒丹那么珍贵,他随手就能拿出来送人,估计应该不是普通人,可是在京都,有他这一号人物吗?” 这句话也引起了叶辰的怀疑。 因为叶若涵说的没错,解毒丹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丹药,关键时候能救人性命。 叶辰估计解毒丹的价值最起码与固本丹差不多,如果是炼药师公会出售的话,价格可能在三亿左右。 按理说一般人根本就舍不得拿出来送人,哪怕是京都豪门也不可能那么大方,何况还是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如果说对方是为了讨好叶家,那么救了韦夫人之后,最起码应该表露自己的身份,以便于叶家记下这份恩情。 可对方救人之后,甚至都没有问叶家要解毒丹的补偿,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一个,拍拍屁股就走了。 深藏功与名! 此时细细想来,叶辰顿时觉得那个拿出解毒丹救韦夫人的男人疑点重重。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甚至觉得之前好像见过对方,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叶望南从外面走进来。 他简单询问了韦夫人的情况,看见韦夫人喝完了参汤之后,便准备离开。 叶辰也跟了出去,在庭院中叫住了叶望南。“爸!” 虽然这些年来,叶辰在名义上只是叶望南的义子。 但叶望南一直都是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他对叶望南和韦夫人都是以爸妈相称。 叶望南疑惑地回头,从刚刚进入房间起,他就觉得叶辰有点不对劲。 这个时候听见叶辰的声音,叶望南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他望着叶辰问道:“辰儿,你怎么了?” 叶辰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最终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叶望南道:“问吧。” 叶辰犹豫了一下,“我们去书房!” 然后他转身,独自走向书房的方向,没有回头,也不管叶望南有没有跟来。 叶望南猜到儿子心里面肯定藏着事情,而且不希望被别人听到。 他心中更觉得疑惑,于是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