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羽林馆。 在新修建好的南城要塞中,刘禅为凯旋而归的孙尚香举行了接风仪式。 五千身着重甲,腰悬三囊箭矢的精锐士兵站立在校场上,杀气肃然。 孙尚香带着一百亲卫女兵,正站在刘禅的身侧,一脸得意的介绍着自己带出来的队伍。 在两次的秘境历练中,孙尚香不仅带领原本的五千杂牌精锐,成功晋升为重甲士,她自己还获得了一个神射手的金色属性。 这个属性除了能够增加孙尚香的射艺,还能在平常的训练中,提高一众士兵训练程度和士气。 江夏城已经修筑的差不多了,基本的防御体系也已经完成了。 在刘禅的设想之中,江夏城以后会驻守一万两千军。 其中文聘的六千荆州楼船士是防御的核心。 要掌控江夏城这样一座城池,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是不可能。 如果没有这支水军,那么敌人便可以分割包围,切断水道,将江夏城南北隔绝,从而瘫痪城中防御。 还有六千人,会布置在北城和南城的羽林馆中,只要这两地不破,城池便可无忧。 将来入川,吕玲绮的一千多骑,马休、马铁的两支西凉义士,还有这五千重甲,刘禅是要带走的。 蜀中有将重甲士升级为精锐羽林的两重秘境,汉中则有将骑军升级到银级的秘境。 刘禅要增强实力,这两地是必须要去的。 在此之前,刘禅还有一个麻烦要解决。 接风仪式完毕后,刘禅向孙尚香问道。 “小妈,你认识陆逊么?” 孙尚香撇着头。 陆逊不怎么出现在吴都,孙尚香对他并没有多少印象。 记忆之中,偶尔的几次见面,孙尚香对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还是有些好感的。 “没怎么见过面,怎么了?” “他现在是西陵守,麾下有五千楼船士。” 孙尚香听闻之后,有些疑惑。 “我哥为什么要给陆逊这么多精锐军队?” 在孙尚香看来,能够率领这么一支军队的,应该是东吴武将中宿将,而不是陆逊这么一个籍籍无名之人。 看着孙尚香这副模样,刘禅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西陵。 夜晚的风吹拂而过,陆逊站在城关上,看着江上的风景。 年近三十的他,此时依旧只是一县之守。 最近,陆逊感觉自己被重视了。 吴侯不但加封了陆家,而且还秘密给他增派了两千精锐,战船二十艘。 但这一切都不是因为陆逊自己,反而是靠着别人。 随着东吴失去了夏口,本来是在偏远地带的西陵,一下子成了战略要地。 这里是第一道防线,也是将来反攻江夏城的前进基地。 吴国上下此时都很重视西陵,增援了大量的物资在这里。 陆逊没有因此得意。 从长江往来的诸多客商口中便可知道,刘备军得到了夏口后,在这东西往来的水陆枢纽之地,打造了一座战略性的城池。 世人都认为刘禅坐镇江夏城,只是象征性的。 真正主事的是文聘和马良。 可陆逊不这么看。 文聘和马良一武一文,相得益彰。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听刘禅的。 这座城池的发展规划,都是出自刘禅之意。 对于东吴来说,可未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刘禅对于东吴,防范之心甚重。 陆逊也感觉到了,刘禅的野心不会仅仅满足于夏口一地。 为了获得足够的战略缓冲,刘禅或许已经将目光放在了西陵,甚至是ez。 这些原本属于江夏郡的土地,在刘表执政的后期,随着黄祖战败,丢给了东吴。 这位刘禅公子或许想要要回来。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刘禅,陆逊心中并不急。 他深切知道,眼前刘备军的咄咄逼人只是表象。 他们的目标在益州。 荆州终究是会有空虚的那一刻。 刘禅想要拿回江夏郡东部的土地,至少不会在这一刻。 陆逊的思绪刚刚泛起,就被一声巨响惊动,远处江面上火光乍起。 敌袭! 陆逊的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开来。 怎么会? 建安十七年,曹操趁着刚刚打败马超,曹军士气高昂,下达了征讨孙权的命令。 中原七州,各路大军开始集结,向着合肥而去。 孙权也是在京口整军备战,并且在濡须口设置了一系列的坞堡,作为军事防御带。 孙权的压力很大。 毕竟,这是周瑜死后,他独自面对一场足以灭国的战争。 失败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可就在这个时候,孙权得到了一个消息。 刘禅按捺不住,派遣了一支兵马夜袭西陵。 结果,陆逊很快搞定了这支军队的袭击,并且生擒了主将,杀死了副将。 这是这么多时间以来,孙权听到的好消息了。 一时间,孙权的内心的压抑舒缓了。 “那竖子以为孤是何人,陆逊又是何人,难道还妄图重现夏口之事么?” 鲁肃在一旁,也是满脸笑容。 “主公,我听说这支兵马都是跟随刘备南征北战的老人了,如今,他们都被刘禅葬送了。也就是此时刘备在益州,不然刘禅有的是罪好受。” 孙权点了点头。 “竖子终究是竖子,虽有小智,无有大慧,只能侥幸一时。拿我们手中的俘虏,去江夏城跟刘禅做交涉。” “主公想要什么?” 鲁肃清楚,江夏城刘备方是不会给的,那么剩下的,也无非是钱粮战备了。 “如今战事吃紧,跟江夏那边说,如果他们想要要回俘虏,就先支援孤五十艘战船,十万石粮食。” “主公,让谁去比较好?” 孙权想了想。 “步骘现在就在江夏城,让他去好了。” 鲁肃正欲离开,孙权拦住了他,又多问了一声。 “统帅这支兵马的将领是谁?” 鲁肃回身,早已经将前线军情倒背如流,随即答道。 “主将麋芳,副将傅士仁。听说,刘禅对于这两人很是看重,特意将他们从江陵调往了江夏。” 孙权砸了砸嘴,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最终,吩咐了一声。 “告诉步骘,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孤不希望再见一次交州之事。”